令狐逐暮忍了又忍,最終只嘆了口氣,無力的將臉埋進紀有棠暖暖的肩頸的窩里蹭"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有時候她是真想扒開她的小腦袋,看看里頭究竟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紀有棠被蹭得有些癢,不禁小幅度縮了縮,卻沒有抵抗。似乎只要她不再追問,一切都好說。在令狐逐暮看來,只要紀有棠愿意,要她表態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愛的形式有很多種。獨佔、承諾,以及絕對忠誠,這是令狐逐暮對愛情的定義。因此她永遠無法理解紀有棠。病房里只剩彼此的呼息,她們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自始至終沒有多一步動作。說不介意是假的,要說不氣不惱更是笑話。令狐逐暮選擇不深究,只是不愿逼迫罷了。紀有棠不是個不明不白的人,實際上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對于令狐逐暮來說,只要最后她選擇的人會是自己,那就夠了。她可以配合、可以讓步。只要結論是好的,她可以不去在乎這段過程里妥協次數的多寡。自從紀有棠甦醒后,原先在手術室里開刀到半路、正昏迷不醒的賀千星,胸口突然光芒大放,屬于紀有棠異能的流光在賀千星體內醒來。兀自重啟并修復好賀千星的身體后,便紛紛樂顛的飄出手術室,朝著自己主人的方位飛去。眾人傻眼的看著光就這么飛走,然后賀千星的生命體徵逐步恢復正常,切到一半的手術開口也癒合。
最后眼睜睜看著她醒來。淡金色的短發相當雜亂,但好在發質很好,柔順聽話,不至于太過狼狽。賀千星睡眼惺忪的環顧了周遭,幾秒鐘時間回過神后──"哈摟──"她既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打起了招呼。主刀醫師右手還捏著銀色的小刀子邊愣著與她揮手。隨即賀千星抓了抓頭發,注意到插在自己身上的幾根針與管子。"…這個…"她剛醒,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本來想直接扯掉,又看了眼手術室里的醫生與護理師們,陣仗挺大。搞的她更加尷尬,突然就客氣了起來"真是費心了。"專業的醫療人員很快反應過來,手術終止后里里外外替她全面做了一次檢查,確定已經完全恢復,幾人一邊在心里感嘆異能的強大,一邊招呼著貴客一般,把人安排進了高級病房。并通知了她的其他幾位同伴。比令狐逐暮等人先一步進房門探望的,是一身深藍服裝的貴人。來人毫不見外的指揮隨從在病房外等候,進來時她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與賀千星招呼了下,便逕自走進房內坐在沙發旁翹起了二郎腿。環顧病房的裝潢后,看了眼電子鐘,沒有多說什么便拿出兜里的懷錶。"喀嚓"一聲,錶蓋彈開。賀千星顯然是見過她的,表情談不上厭惡,但也絕不喜歡。"你怎么在這?"賀千星不由自主地望向電子鐘問道。果不其然便聽那人說"因為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