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柏介紹的方總是那種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這種人做生意是很愉快的,只要雙方有共同的利益,他就能打出不錯的配合。
從她爸能在除夕夜把人約過來吃飯就能看出來,兩人平時的交集肯定非常多,但南月遙從小跟她爸爸相處,已經能非常明確的辨認出男人身上的一些性格特征。
這樣的人可以結交一起投資做生意,因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心機很深的精明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跟著一起投資有錢賺。但更近一點的關系就不用再考慮了,平時甚至還得小心防著他反過來算計自己。
南月遙沒有爺爺奶奶,那兩位長輩在她出生前就已經離世了,也因此現在這個家里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親戚,剩下的就都是她爸生意上的朋友。
南月遙并不愿意開口與他們多聊,所以在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和人談論生意上的事情,她幾乎沒怎么開過口。
她在國外待了很多年,沒有回來跟家人過任何一個節日,這一次如果不是媽媽有安排出國度假了,再加上她爸這邊有利可圖,她是完全不打算過來的。
對她爸這種人,交往原則就是絕對不用付出真心,南月遙向來只秉持著一個行為方針,能從南文柏身上取走多少利益就取走多少,反正他除了這些東西,也沒有別的可以拿給她。
今晚過來這一趟,她也只是為了方便將來談生意而已。
南月遙淺喝了口酒,低頭看了眼紅色的透明酒液,感覺味道還不錯,于是沒忍住就多喝了幾杯。
喝到只剩下一個底的時候,她還想繼續喝,結果身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高腳杯。
那只手很有力度,骨節也很漂亮,手指微微用力就按住了她的手,然后將杯子微微往下帶了點,從她手里拿了出來。
“姐,節制一點,不要再喝了。”
他的聲音在周圍的環境聲中顯得不那么明顯,可是離他很近的南月遙卻可以聽得非常清楚,少年的嗓音是有點冷淡的那種好聽,很清澈,仿佛微涼晨風從臉頰旁邊吹過去的感覺。
但她的腦子里卻是昨天深夜他將頭埋在她耳邊時發出的低沉喘息聲,不久前她還將他的性器深深吃在穴里絞縮,精液和淫水都在抽插時被磨成了白漿和泡沫,他們連在一起的私處臟得一塌糊涂,他們上床做愛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南月遙面上沒有變化,可心里卻微微有些收緊。等那些沖擊性有些強烈的情緒稍稍退去后,她后知后覺感覺到了些微上頭的酒意。
這頓飯吃完了后,南文柏開始打麻將,南月遙跟著搓了幾圈,只是手感一直不是很好,輸了好幾輪。
南盛桐不會打,但他一直坐在他姐姐的旁邊看,馬上就學會了,后續她的位置就讓出去給了他。
沒多久,她輸出去的錢就又重新被他贏了回來。
南月遙:……
這小子的運氣真好。
屋子里的男人開始抽煙,南月遙聞著有些不舒服,于是便湊近到少年耳邊說道:“等這局結束就跟我回去吧。”
她今晚算是第一次回應了他沉默的主動,南盛桐轉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又將視線放到了牌桌上,打出了一張紅中。
這局結束,南月遙起身提出要離開時,開口也要帶上弟弟一起走。南文柏留他們在這邊過夜,說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南月遙卻直接開口拒絕了。
“我送送你。”方奕晨很有眼力見的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來要和南月遙一起下樓。
南盛桐側目,多看了他一眼,而南月遙雖然覺得一個外人特地要來送她下樓有點奇怪,卻也沒有拂了對方的好意。
“方總,送到這就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南月遙按了電梯要去負二樓的地下車庫,方奕晨卻沒接她的話,反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旁邊的少年身上。
“盛桐,之前聽說了你學業方面很優秀,有沒有想過以后要學習什么專業?”
方奕晨看起來實在是和南文柏很相似,就連說話的口吻都是一貫的客氣腔調,南盛桐很平靜地答道:“學醫。”
方奕晨笑笑,又說道:“我有一個定居在國外的醫生朋友,他高中和我曾經是同學,對這方面有很深入的了解,等他回國有機會我可以約你們見面一起聊聊。”
他雖然是跟南盛桐說話,可目光最后卻落在南月遙的側臉上。
“好。”少年并沒有多看他,只是點頭說了句,“謝謝方叔叔。”
方奕晨被他給叫得愣了一下,不由失笑道:“我只比你姐姐大四歲,不至于叫我叔叔吧。”
這回沒等南盛桐說話,倒是南月遙先開口了。
“方總,您大了他十叁歲,他不叫您叔叔叫什么?”
南月遙心里也莫名無奈,在歲數這塊,南盛桐比她要小了九歲,他叫她姐姐是因為她的確就是他的親姐姐,不然誰知道她現在會是個什么樣的形象。
對她來說昨晚吃的那一嘴豆腐真的很嫩。
“好吧。”方奕晨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