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結束曲還在播放中，制作人員名單也正在勻速往上升著，南月遙眼角余光發現弟弟好像沒有要離開房間的意思，一時間渾身都難受。

她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莫名局促，從茶幾上默默撈過了手機，點亮屏幕開始看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明天就大年叁十了，南月遙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年后的飯局邀約，還有秘書和特助關于她明年會面和工作的安排。

她的時間安排都很緊張，如果要約她見一面的話，需要提前講才行。

南月遙低下脖頸，處理著手機上面的信息，其中還有她爸爸發來的消息，說是讓她明天過去吃年夜飯。

有工作上的朋友介紹給她認識，對方背后有不小的能量，南月遙如果想要在國內把事業做大的話，多結交這樣的人是絕對會有幫助的。

她想了想，抬頭看著南盛桐問道：“爸爸讓我明天過去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過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不想去。”

“嗯……”南月遙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他才好了，她是準備去的，或者應該說去不去都可以，因為她過年待在家里也沒別的事做。

本來之前想去約國外的朋友見面，她這些年的人脈都在那邊，但是媽媽臨時又交給了她帶弟弟的任務。

話說，這弟弟都這么大了，怎么還要她來帶啊？

南月遙沉默了一下，不太甘心地看向旁邊同樣在低頭看手機的少年說道：“你約同學出去玩了嗎？”

“沒有。”他倒是回得很快，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是約不到還是不想約？你怎么能總是在家里待著？”

南月遙感覺自己朝著那種不想看孩子一放假就家里蹲的家長方向去發展了，她這樣好像確實怪煩的。

但是南盛桐不做自己的事情，她就要擔負起他監護人的職責，根本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

她輕咳了一聲，想要克制一下這種感覺，收收身上的媽味，于是又說道：“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明天我上午會去游泳，中午吃過飯就往爸爸那邊去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就一起去，不愿意就在家里玩也好、做別的也行。”

“都隨便你。”

南月遙說著，感覺只有一盞落地燈亮的屋子里面光線有點暗了，而他玩手機的那個地方一點光都沒有，很傷眼睛，于是便起身過去找了找，把燈給打開了。

“燈太暗了，只開一盞落地燈不夠，你平時玩手機也要注意點用眼健康才行。”

他房間里亮起來的時候，南月遙過了兩秒才適應這種光線亮度。

他好像嗯了一聲，又好像沒有。

“打算什么時候吃飯？”她又問道。

少年這會兒正視她了，問她道：“你餓了嗎？”

“……”她是純覺得自己跟他之間好像有代溝了，說十句他不帶回她一句的。

“不餓。”南月遙心里感覺莫名其妙的，她回到旁邊沙發上一坐，手突然按到了一本書，于是就隨手拿過來看了一眼。

光看一眼那個標了r18的漫畫封面，南月遙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留學時學過一些日語，這本黃漫的開頭就是姐弟趁父母不在家，在客廳臥室等場景大量亂倫交媾的性愛場合，簡單又粗暴。

沙發旁邊還擺了一個藝術木質小書架，里面全是書，似乎還夾雜了不少這樣的大尺度漫畫。

這是他平時在看的書嗎？

南月遙今天是沒打招呼過來的，他大概率沒有空提前收拾自己的房間。

南月遙總覺得自己在他房間里再找找，或許還能發現更炸裂的東西。

她突然就坐不住了，整張臉都已經變得滾燙。

至于手里這本書，再繼續看下去也不好，假裝什么也沒看到直接扔開也不好……她絕對是第一次有了這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姐姐。”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視線從手機上面完全挪開了，雙眼都落在她身上。

“嗯？”南月遙被他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拿書的手也不受控制地輕微抖了一下。

“你平時會自慰嗎？”他垂著眼睛，仔細端詳揣摩著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南月遙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聽了，她想要這么認為，可屋內的電影結束曲早就播完了，太安靜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甚至還在她耳邊回響。

南月遙有了強烈的被注視感。

她突然感覺毛骨悚然，側目看向了他，而他卻依然只是在靜靜地凝視著她。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問。

他幾乎算是在跟她攤牌了，這種涉及到個人隱私的話本來不該對任何人說起。

可是南月遙帶大了他，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她就幫他洗澡，幫他清洗過私處，在他打直球之前，她還能以姐姐和家人的身份，來對他進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