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來寶乖乖趴下,于是何川看到了他的寬背窄腰,蓄滿力量的肩胛,深陷的腰窩,還有一路延伸至運動褲里的線條,直到高起的臀峰將它阻攔。何川吞了口口水,心想唐僧面對美女的時候是如何忍住的?隨即又安慰自己,我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我開始了啊……”何川跪坐在來寶身旁。“嗯。”來寶沒有回頭,腦袋伏在自己的胳膊上。試探的指尖小心翼翼地點了下滑嫩溫熱的肌膚,何川覺得來寶的身體好像繃緊了一點。對面屋電視綜藝里夸張的笑聲隱約傳來,試圖掩蓋何川緊張的呼吸聲。何川的手掌不大,因為切菜洗碗的緣故并沒有那么嫩滑,但卻很白,指節清瘦。白皙的手掌覆蓋在健康的小麥膚色上,伴隨每一次用力深陷,都會給人產生視覺上的刺激,可這種刺激只有何川能看到。每一次的手掌摩擦,用力揉搓,和來寶不自覺發出的粗重悶喘,對何川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掌心越來越熱,越來越燙,藥油的味道不知檢點地彌漫在空氣中。“好了……”何川決定趕緊結束這場只對他一個人殘忍的煎熬。來寶翻了個身,仰面朝上,皺眉看著何川:“這里也痛。”
他指著自己側腹,那里的紅腫何川白天都看到了。“……你不會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吧……”何川看他使喚人如此自然,無奈道。來寶擰著眉頭:“真的痛。”“那你白天怎么不說,又能拎菜又能刷碗的,哪里像痛的樣子?”“忍著沒說。”何川心中惻動:“……那現在為什么又說了?”“你揉得舒服,不想忍了。”何川覺得大狗狗在不動聲色地撒嬌,在委屈,在把他柔軟的肚皮露給主人,只想求主人的安慰。何川嘆息,認命地繼續為他服務。“可是你好像很能忍耐。”何川邊揉邊道。“不知道。”來寶盯著何川頭頂的發旋,一顫一顫的。何川突然抬頭,跟來寶的目光碰撞到一起,來寶看著他紅潤的嘴唇一開一闔。“你以后餓了就主動說,身體痛也告訴我,想家或者難過了,也可以跟我說,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忍著。”來寶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何川繼續道:“雖然不清楚你到底多大年齡,可怎么看都不會超過三十,盡管你不想叫我一聲哥……但我總歸比你大,而且你現在情況特殊,你如果信得過我,以后有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在你回家之前盡力照顧好你的。”“為什么。”“嗯?”“為什么要盡力照顧好我,”來寶注視著何川,聲音有些低沉,“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那目光像在探究什么,看得何川一陣心虛:“我……我對你好嗎……我就是覺得你……”何川心慌了,他意識到自己根本說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他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繩子拽著走到現在這個情形,可他從來不是個容易沖動的人,偏偏對于來寶的去留,他力排眾議,一意孤行。所以為什么要留下他呢,為什么要關心他呢,只是因為可憐嗎……何川不禁自問。“干嘛啊……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幫你有錯嗎,哪里那么多為什么,你是被丁傳貴給傳染了嗎?”何川假裝生氣。“我沒錢,身份不明,好像也不太會切菜做飯,”來寶坐了起來,一只胳膊撐在身后,抵在床上,他跟何川的臉距離很近,他聞到何川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花香,跟他剛才用的一樣,“老何不同意你把我留下,你的朋友丁傳貴也不喜歡我,所以,你究竟為什么要幫我?”兩人距離太近,近到來寶可以看清何川白嫩的臉蛋逐漸變粉,睫毛顫動,無辜的大眼睛透著慌張,好像一只小羊羔崽被大狼狗逼到了角落里。“什么叫究竟?……”何川的聲音有點顫抖,好像隨時要哭了,“你不叫我哥哥就算了……還在這里恩將仇報……說的好像我圖你什么一樣……”來寶皺眉:“我沒這個意思——”“你還離我這么近,是要揍我嗎?……你知不知道你嚴肅的時候表情很兇的……”來寶微頓了一下,然后拉開了點跟何川的距離:“對不起,我沒有兇你。”何川趕緊連滾帶爬地床上下來,用生氣來掩飾內心的兵荒馬亂:“說得好像我對你有所圖一樣,我能圖你什么……都是男人的,你要是個大美女指不定我還能有點什么企圖!”何川口不擇言,想力證自己的清白,他一邊嘟囔一邊走到窗邊,用大力拉上了粉色碎花窗簾,“不知道你是不是從小被人害大的,真善美不知道嗎,人間真情不懂啊?”何川轉過身看著來寶,突發奇想:“你不會是被人推下山的吧,所以看誰都不懷好意?!”來寶不說話了,望著站在窗簾前的何川,粉色的窗簾將他整個人映得更粉嫩粉嫩的,小鹿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生氣的時候嘴唇會不自覺地嘟起。人面桃花相映紅——來寶想到了這句話。“你別生氣了。”來寶說。何川的嘴巴噘得更高了。“我給你道歉。”“不需要。”何川油鹽不進地把頭扭到一邊。“你生氣的話,應該怎么哄你?”來寶認真求教。何川本想繼續不理他,可是眼珠子一轉,又扭頭挑釁地看著他:“那你叫我一聲哥,像丁傳林那樣喊我小川哥哥。”來寶的眉頭不負所望地又皺了起來。何川故意刺激他:“你叫不叫?叫了我就消氣,不叫我明天還不理你。”半晌,來寶翕動了兩下嘴唇,只是沒有聲響。“你快叫啊,不就一聲哥哥嘛!又沒讓你叫老婆!”何川有些心急了,說出來的話也沒經過大腦。以前他也沒發現自己有喜歡逼人家叫自己哥哥的癮,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