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瓦倫堡中居住著一位伯爵,伯爵有一個秘密,在她的地下室里,囚禁著一頭龍。
圣誕節(jié)前夕,平安夜,農夫們送來的新鮮的紅蘋果堆滿了莊園的草地,仆人們端著盤子和酒杯從廊下走過,伯爵站在人群外,她抬起手拂過墻柱上的燈罩,點點亮光從指尖燃燒,隨后,她低低嘆息一聲。
白色的霧氣從嘴里涌出來,伯爵想起不久前的一陣大雪幾乎淹沒整個城堡,可短短幾日過去,那些雪又不見了蹤影。
——
餐桌已經擺滿食物和美酒,賓客們頻頻回首望向門外,許久之后,伯爵仍舊沒有回來,仆人神色平靜地走進來,招呼大家享用美食,不必等待伯爵。
伯爵有個怪癖,每每人多的時候,她都要去地下室待一陣,仿佛一時間無法適應在人群中的生活,她時常想,或許她曾經是有翅膀的,也能翱翔在天空中,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地下室昏暗潮濕,壁燈黯淡,腳踩在地上,立刻深陷進去,黑泥濺濕了小腿。伯爵輕車熟路地來到最深處的暗室里,視線突然明亮起來。
一個健壯男子赤裸著上身坐在鐵架床上,聽到腳步聲,他沒有立刻轉過頭來,只是交握起雙手。
誰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安靜得只有呼吸聲,塵埃在一呼一吸間跳躍,像是不安釋放的信息素。
“……你餓了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干澀,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過一滴水了,盡管如此,他還是禮貌地問候了伯爵。畢竟她來這里,只是為了那件事。
“……”伯爵歪了歪頭,被燈光打在墻壁上的影子也歪了歪頭,他們的影子靠在一起,男人紅色的眼睛看著那兩塊親密無間的斑點,突兀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伯爵有些被惹惱,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在抬起手的一瞬間,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一秒鐘,男人摩挲著伯爵的手腕,驚覺她瘦了,比以前住山洞的時候還要瘦。他頓覺心如刀絞。
“啪!”
伯爵沒有掙脫他,反而借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男人的膚色偏深,卻也浮起一道紅印子。
伯爵用力將男人推倒在床上,這張鐵床無比堅硬,更像是刑具。伯爵壓在他身上,擰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
他還和以前一樣,和很久很久以前也一樣。他的樣貌好像永遠都不會變,他的表情、他的心仿佛也永遠不會變。
“今天是圣誕節(jié),你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圣誕節(jié)快樂。”男人頓了頓,卡在虎口的喉結滾了滾,他呼吸得有些困難,“我在你的襪子里塞了禮物,明天……”
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滾落下來,男人眨眨眼,將要抬頭,卻被一道影子迅速蓋住,帶著仇怨的撕咬落在唇上,很快有血流了出來,熟悉的吮吸感令他渾身顫抖。
“多蘿西……”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多蘿西冷硬的呵斥染上哭腔,“從你決定丟下我那一刻,多蘿西就死在了火山里,你忘了嗎?”
多蘿西惡狠狠地咬他的嘴唇,直到真的撕扯下一小塊肉來,“奧塔,這是你欠我的!”
“對不起?!?
“沒關系。”多蘿西吸了吸鼻子,她的臉蛋還和以前一樣可愛,鼻子和兩頰都是紅彤彤的,奧塔想到了蘋果,以前住在火山上時,他偶爾也會帶一些水果回去給她吃。他一直都記得,養(yǎng)孩子一定要營養(yǎng)均衡。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帶我走吧。奧塔,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多蘿西,這里就是你的……”
“不!有奧塔的地方才是家!”多蘿西的情緒激動起來,她又一次掐緊了奧塔的脖子。
“所以,我跟你來了?!眾W塔的語氣很冷漠,就好像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他養(yǎng)大了她,又把她歸還給了親生父親,甚至因為擔心她不習慣這里的生活,所以也跟了過來。他的語氣就好像在問,多蘿西,你還要無理取鬧的什么時候?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她從沒有想過到人類的世界里來。她為此割去了好不容易豐滿起來的翅膀,將自己塞進一件又一件華麗而冰冷的衣服里;她失去了肆意奔跑、放聲大笑的權利……她還失去了疼愛她的“父親”。
布滿硬繭的手掌撫過奧塔的胸膛,多蘿西像以前一樣一條一條數他身上的疤痕,用指甲刮開那些結痂,奧塔喘息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被夾了起來。
“我要喝奶。你這頭不知羞恥的雄龍。”
她不知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污言穢語,騎在他的大腿上,用一種充滿色欲的方式舔吻他的胸脯。
“多蘿西,你不能……”
“不能如何?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多蘿西揪起他的另一顆乳頭狠狠一擰,奧塔反應劇烈地掙扎起來,他漲紅了臉,呼吸急促。
“多蘿西……”他反復咀嚼這個親自為她取的名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