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伊卡洛正湊在聞人身邊說著什么。
林與安推開門,伊卡洛笑著看過來,卻不知道為什么,神色僵了僵。
林與安關(guān)上門,隨口問道:“在聊什么呢?”
伊卡洛勉強打起精神:“在聊聞人的生日!他的生日在這個月中旬,他打算辦個小型的生日會。”
聞人垂著頭把玩著手指,拖長了語調(diào):“反正就是包棟樓,找?guī)讉€朋友吃吃飯玩玩游戲什么的……你來嗎?”
林與安想了想:“看到時候的情況吧,有空我就來。你們在哪辦?”
聽到這話,聞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沉著眼瞪她,毫不講理地說:“不行,你必須得來。在校外,我哥的一棟小別墅里,哥哥同意了。”
林與安對他們能自由出入學(xué)校并不意外:“嗯,那我可能去不了,我出不了學(xué)校啊。”
聞人很不屑一顧的樣子:“那個你不用擔(dān)心。”
伊卡洛也說:“沒關(guān)系的啦,小林你想來就來。”
林與安并沒有表明態(tài)度,只是說:“到時再說吧。”
上完下午的課后,林與安準(zhǔn)備去擊劍室,她也想好了懲罰北原蒼介的方法。想到那個高傲自大的男人陰沉著臉的樣子,林與安就心情很好。看好文請到:heh uan6c o
正要推開門時,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
“林與安。”
林與安轉(zhuǎn)過身,正是萊斯汀。
他看起來比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消瘦憔悴,身上穿的似乎也還是初次見面時那一件t恤,細(xì)看其實已經(jīng)有了些許凌亂的線頭,像腳底的石子一樣讓人難以忽視,只是第一次見面時林與安不曾注意,這一次林與安不想注意。
她忘記了在哪里看到的,說八面玲瓏的人只分為兩種,一種是家境優(yōu)渥善于把控人心,一種是生活所迫學(xué)會的生存法則。但是林與安很難忽略自己的個人感情,她討厭萊斯汀。
所以林與安只是很冷淡地說了一句:“有什么事嗎?”
萊斯汀從兜里掏出煙盒,熟練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咬著煙嘴,垂眸說:“你現(xiàn)在進去,會被淋一桶水。一群沒有北原蒼介就沒有腦子的蠢貨干的。”
林與安沉默了一會,忽然說:“有人說過你很會見風(fēng)使舵嗎?”
北原蒼介強大時,他就會諂媚北原蒼介,北原蒼介的地位被她撼動時,他就會向她獻殷勤。
萊斯汀并沒有什么大的表情,率先往前走:“走一會吧,等北原蒼介來,他會處理好的。”
林與安悶不作聲與他同行,但并沒有什么說話的興致。
萊斯汀卻含著煙開口了:“你覺得北原蒼介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很霸道吧?很冷酷吧?很傲慢自大吧?……很強大吧?”
萊斯汀對霸凌自己的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感,只是很平常地說:“我其實最開始加入擊劍社,就是因為北原蒼介很強大。不是因為他的家世,也不是因為他的擊劍實力,是因為他能夠始終如一地固執(zhí)己見。他家里人其實原本并不看好他,是他自己堅持下來了。”
“因為他很強大,所以我希望能成為被他庇護的人。”萊斯汀輕笑一聲,“別這么看我啊,我們這種垃圾,當(dāng)然只能尋求庇護了啊。”
林與安卻說:“所以呢?”
“什么?”
“你不喜歡抽煙吧。有的人抽煙是因為愁悶,但是你會因為抽煙而愁悶。”
萊斯汀無奈地笑了一下:“昂。我討厭的人會抽煙。”
林與安繼續(xù)說,看著萊斯汀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如同破開虛假的利刃:“你也不喜歡北原蒼介吧。說著那么多,可是他讓你拿劍的時候,你永遠(yuǎn)會把他劃痕最少的劍給他。”
本來就是劃痕越多的劍,使用得更多更熟練。
“你看著他的眼神,不是仰慕吧。是嫉妒,是仇恨。我就是討厭你這一點,你不信任所有人,所以你也欺騙所有人。”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成萊斯汀,他直勾勾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可是這些我都不關(guān)心。因為我討厭你,我才不在乎你對北原蒼介是什么情感,更不在乎你的過去,我不是誰都要幫,別再來找我了。”說完,林與安轉(zhuǎn)身就走。
萊斯汀看著林與安離開,最后也什么話都沒說。
再次進入社團室,北原蒼介果然坐在那把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踩著幾個人的背。那幾個人渾身赤裸,背上和四肢上都一片青紫,看得出來被狠狠教訓(xùn)過。
林與安并不認(rèn)為北原蒼介是因為自己這樣做,估計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告知北原蒼介,挑戰(zhàn)了北原蒼介的權(quán)威。
“好了,起來吧,領(lǐng)你的懲罰吧。”林與安笑瞇瞇地站在了北原蒼介面前。
北原蒼介依然赤裸著上半身,看著林與安的眼神也活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問:“什么懲罰?”
林與安掏出了兩張紙:“互相寫一個懲罰,丟到紙箱里,如果我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