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干嘛舔我的眼淚。”林與安一把推開湊近的聞人,這家伙就像狗一樣,從開始做的時候就一個勁在猛嗅氣味,舔來舔去,煩都要煩死了。聞人抱住她,頭埋在她的胸膛,靜靜地聽著她因為運動而跳得快速的心跳,輕聲說:“我再幫你一次吧……”“不要!馬上中午了,他們要回來了……”而且是你自己想做吧。林與安試圖推開他,這家伙反而抱得更緊了,硬推其實也推得動,但是,算了吧,看在剛剛使用過他的份上……“你怎么和oga一樣粘人……”林與安嘀咕道。“才不一樣。”聞人聽見了,牙齒生氣地咬了旁邊的乳肉一口。“你再咬就從我身上滾開!和狗一樣,我身上全都被你咬的亂七八糟。”不知道這話戳中了他哪個興奮點,聞人的呼吸凌亂了一瞬,沙啞著說:“再來一次吧…我戴套,我很快……”林與安翻了個白眼,無意間一瞥,猛地推開了聞人:“聞人!!看看你的狗干的好事!!”準確來說,是狗和獅子。他們在大做特做的時候,兩只動物也沒閑著,彼此撕咬得遍體鱗傷,把宿舍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弄得一團糟,現在正癱在一旁,奄奄一息地喘著氣。“噢,忘記了。”聞人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精神擬態,明知故問道,“這獅子哪來的?”說起來,確實是自己帶回來的。林與安嘆了口氣:“快點穿上衣服,一起收拾吧,晚點他們真要回來了。”林與安離開后,伊卡洛后半節課逐漸清醒了,但是腦海里依然全是林與安。不知道她怎么樣了?為什么她的香氣突然那么重,是發燒的緣故嗎?伊卡洛拼命忍耐想要湊近她的欲望,自己的精神擬態卻一點也不爭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跑了過去,還……想到這里,伊卡洛一下子紅了臉,他搖了搖頭,想努力擺脫心中異樣的感覺,推開了宿舍門。宿舍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有點淡了,讓人聞不分明。窗戶被打開著,林與安的氣味也恢復了以往的濃度,她正在不耐煩地揪著聞人的耳朵:“都說了不可以!”聞人也一臉不耐煩,忍無可忍的樣子,但眉毛揚得很高。“小林?你什么時候從醫務室回來的,我還想著給你送粥,結果沒見到你。”伊卡洛舉了舉手中的白菜蝦仁粥。還有一份飯,是帶給今天上午曠課的聞人的。“啊,嗯……我回來吃了藥就好了,謝謝你伊醬。”林與安有點心虛地撓了撓臉,上前接過粥。聞人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樣噗嗤笑了一聲,也走過來,頗為自得地攬住了林與安的肩膀:“那藥很猛,是不是?”
“滾遠點。”林與安直接一個肘擊,“吃了就吃了,誰會記得?而且挺難吃的。”聞人臉一下子黑了,又要和林與安拌起嘴來,被伊卡洛笑著打斷:“小林你和聞人和好啦?我就說嘛,聞人其實性格不壞。”林與安冷笑一聲:“聞人的人,二筆而已。他,賤狗一條。”“噢,那你那時候怎么不說?”聞人狠狠地瞪著她。“我哪沒說?我一直在說,我還嘬嘬嘬了呢。”林與安完全不理他,把飯放到桌上準備開吃,“伊醬,多少錢,我轉你。”伊卡洛也跟著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不用啦,就當是感謝你幫我照顧我的精神擬態。說起來,它去哪了?”聞言,林與安身體一僵。聞人倒是大大咧咧地把那只獅子從伊卡洛桌上拎了出來:“喏,這。”伊卡洛笑容淡了下來:“它怎么變成這樣了?”“你不知道嗎?”聞人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因為它不安分,總愛咬不該咬的人,我讓賓果教訓了它一下。”伊卡洛沉默著撫摸著它凌亂的毛發:“噢,是這樣。”“那我也有一個問題。你又以什么身份,去判斷它該不該被教訓?”聞人眉心重重跳了跳,哈了一聲:“哈?它咬的是我,你覺得我活該被咬?”伊卡洛一怔,連忙慌亂解釋道:“啊…不是不是!不好意思,呃……確實該被教訓。”林與安吃著飯,腮幫子一鼓一鼓,津津有味地看著。好可愛。聞人偷偷瞥她,故作漫不經心地走過去:“你這粥還挺香的,給我嘗一口。”林與安連忙咽下去,大聲抗議:“滾啊!狗不能吃人飯!都是哨兵餐一點味道都沒有香個毛線!滾滾滾——”伊卡洛笑著看向他們打鬧,氛圍真好。可他的心里,不知為何,總有一片散不去的陰霾。也許只是對朋友的占有欲吧,伊卡洛渾不在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