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與安的前世,赫利俄斯主視角比較多,忘記赫利俄斯是誰的指路第一章,是林與安輔佐的大皇子,也是在軍校認識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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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涅塔的冬天不像其他國家一樣大雪紛飛,因為地處南部,這里四季如春,即使是冬天也依舊艷陽高照。
地理學家可以用一萬條地理學知識證明太陽永遠光臨這片國土的科學性,但更廣為人知的依舊是神學家所說的,因為帝國聯邦的太陽降臨于此。
那就是眾所周知的太陽家族,也正是赫利俄斯塞勒斯的姓氏來源。作為一名正統的太陽末裔皇太子,赫利俄斯的一生可謂順風順水,除了在軍校碰到的一點小小挫折——被一個女alpha在軍事演練中按在泥地里,為一個男oga打的不可開交。
然而,如今他早已和那位oga決裂,卻在痛苦而孤獨地依賴那位alpha的捷報傳來。
“大人,是時候進行賜福了。”侍女在身后低聲提醒,赫利俄斯點了點頭,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君權神授的聯邦,正需要首都那涅塔作為代表向太陽神祈福。
歷來祈福的向來是君主繼承人,可以說,赫利俄斯的正統性不會為任何一場戰爭所改變,他的聲望,名譽,決斷都足以保證他通往那頂冠冕的道路足夠平坦。
可赫利俄斯依然在些許焦慮地等待,那一場戰爭的捷報。
祈福結束,他脫下那一身神袍,照例來到了禱告室,聆聽今日信徒的禱告。每日他只聆聽兩名信徒,其他的則由教堂的代理人代為執行。
第一位信徒一開口就讓他皺了皺眉。來人的聲音輕佻而散漫,漫不經心中似乎又透著一點惡毒和譏諷:“親愛的太陽神,我深深地感謝您的神恩賜福,但我有些許困惑,望您能解答一二。”
赫利俄斯:“請講。”
“為何您要讓一個不忠不義之人,成為您的繼承人呢?”那位信徒的言語足以被指控然后押送至斷頭臺,但他顯赫的家世以及背后的權力又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赫利俄斯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琉香,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滾吧。”
琉香冷嗤一聲,對于赫利俄斯的聲音毫不意外:“哎呀呀,這就是神父的覺悟嗎?還是說,作為尊敬的皇太子,您一點錯誤都沒有嗎?你敢說,你并非不忠不義之人嗎?”
赫利俄斯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卻依然清晰可聞:“我當然……并非無罪之人。”
“但琉香,你同樣如此。是誰以權勢和恩情壓迫她和你結為婚約?又是誰偽裝成純真的模樣,欺騙她?你已經和她結婚了還不夠,還要局限她的一切嗎?”
琉香的聲音霎時間冷了下去:“呵,是我收留了她,我們在一起認識的時間遠比你要更長久,你覺得誰能真正威脅到她?別自欺欺人了,即使我們的婚姻有多方面的考量,你依然不能否認,我們之間仍有愛存在。赫利俄斯,不要肖想已婚之人,尤其是一個alpha,你明白的吧?”
赫利俄斯的聲音平穩,依然不疾不徐,但那話語似乎又別有深意:“我并非有那樣的思想,收起你對我的過分臆想,琉香。我們之間,不過是同事,好友,我是她誓死守衛的君王,她是我抵足夜談的臣子,僅此而已。”
“滾吧!殺父弒弟,籠絡人心,你這樣的人,即使一顆真心捧到她面前,也只會讓人覺得惡心,更何況,你是alpha,我能不知道你有怎樣深重可怖的欲望?”琉香驀地站起身,聲音冷淡,“如果她沒有回來,我敢保證,下這個決定的你,王位絕不會那樣好坐。”
直到他離開很久,赫利俄斯依然沒有回過神來。他的心一下子亂了,又忍不住下意識地思索著已經傳來的那一條條戰報。他的將軍當然不是昏庸無度之人,她總會贏,可、哪怕在她那優美健康的軀體上留下哪怕一道傷痕,都會讓他如鯁在喉。
當他拍拍她的肩膀,卻撫摸到深重的劍痕時,當他輕輕擁抱她,卻聽到她吃痛的氣音時,當他行君臣之禮,與她同飲一杯酒,卻看見她因手臂受傷而驀然一抖時。
他當然如鯁在喉,可與此同時,他又如此沉痛而愧疚,如此晦暗地捕捉她的每個細微動作,一寸寸用眼神撫摸過每寸肌膚。
他當然是有罪之人,他當然是不忠不義之人,他當然有愧于天下,更有愧于她。
可他依然卑微地祈求,那一點有關她的好消息。
“讓下一名信徒進來吧。”赫利俄斯撐著額頭,努力將思緒拉回,他已經在這里待不下去更多一秒,他急切地渴望回去,再焦躁地等待著某個有關她的訊息。
過了很久,一片嘈雜聲中,一名信徒再次坐下了。
赫利俄斯啞聲開口:“說出你的困惑吧,太陽神將為你解答一切。”
“那么,親愛的太陽神,能否讓我敬愛的太陽,在新年的第一天,再開心一些呢?”來人聲音清亮而溫暖,帶著一點明朗的笑意。
赫利俄斯霍然站起身,張著口試圖說些什么,卻失敗,只能聽著來人繼續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