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岑想薔是在清晨的時候被叫醒的。林夏拿手拍著她的臉,岑想薔雖然依然很困,但是仍舊不情不愿地起了床?!爸魅?,早上好?!绷窒囊呀浵词昧?,在床頭點了一盞小夜燈,眼睛在不算強烈的光線里亮的可怕?!斑€記得我昨天給你說過的事情嗎?帶你去看個好東西?!贬胨N迷迷糊糊坐起來,她以為昨天的調教就是林夏嘴里邀約她的目的了,原來還有別的事情。等岑想薔站到衛生間里,意識已經差不多清醒了。她驚訝發現林夏已經幫她擠好了牙膏倒好了水,而且刷牙的杯子就放在林夏的旁邊。岑想薔之前不是沒有在這里待過,但是沒有哪一次是像今天這樣。過去岑想薔用的都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品,用完她就會識趣順手丟進垃圾桶。可是這一次明顯不是一次性的,岑想薔洗漱完頗有些惴惴不安,她來到正在復習課本的林夏面前?!靶l生間里的那些,是給我準備的嗎?不需要用完扔掉嗎?”“不用?!绷窒幕卮??!胺凑家洺恚o你準備了一套,放那里就好?!庇谑轻胨N囁嚅道:“謝謝主人?!绷窒膹暮韲道锇l出了一聲“嗯”,然后率先合上書出了門,岑想薔趕緊跟在林夏的后面一起離開這里。岑想薔在林夏身后跟了一會,發現林夏是往學校的方向走。她有點疑惑為什么五六點天剛蒙蒙亮就要去學校,但是走著走著又發現林夏沒有去學校,她從學校門前簡單路過然后一點也沒有進去的意思。岑想薔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問,就只是老老實實跟在林夏的身后,無條件信任。這個點大街上的人寥寥無幾,林夏帶著岑想薔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岑想薔已經不去想她們的目的地在哪里,就權當和林夏在散步也美美的很幸福突然林夏停住了腳步,岑想薔抬頭去看,看到了一個躺在路邊的流浪漢。岑想薔認識這個流浪漢。他經常對從學校里面出來的女學生說一些污言穢語,騷擾女學生。至于為什么睡在這個小區,聽說之前在這個小區里面有房子。但是后來賭博輸光了,房子也抵押掉。子女和他斷絕關系,從此就成了孤家寡人的流浪漢。此刻他的身邊還有半瓶沒有喝完的啤酒,他的呼嚕打得震天響,林夏卻在靠近他。林夏從口袋里掏出一包不知名的白色藥粉,在岑想薔震驚的目光里倒進了流浪漢的酒瓶中。“這是什么啊,林夏?!贬胨N震驚地問。林夏沒有回答,她神秘地沖岑想薔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朝著旁邊的某棟單元樓走去。岑想薔連忙跟上,只見林夏上了叁樓,敲響了一家住戶的門。林夏敲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但是岑想薔莫名覺得有人在通過貓眼看她們,搞得心里不安定,有些惶惶然。大約五分鐘之后,門開了。一個骨瘦如柴又面色蠟黃的男人打開房門,沖著岑想薔和林夏面色不善地詢問:“什么事情?”岑想薔下意識把林夏護在了身后,寒毛都立了起來,眼前的男人脖子上有不太明顯的針孔,如果不是淤青明顯在這樣的光線下恐怕發現不了。
他的手背上隱約有一個德國納粹的標志性符號,岑想薔已經聞到了危險的信號,只想快點逃跑。但是林夏撥開了岑想薔的手,反而擋在岑想薔的面前,沖那個人笑著說:“叔叔,我是學生,回家的時候看見樓底下的流浪漢鬼鬼祟祟的。好像是上了這棟樓,慌張得很奇怪,像是偷了什么東西。我打聽問了一下,這棟樓就住了5戶人家,其他人我都已經問過了,貌似沒有丟東西,就剩下你了叔叔。如果你家里丟了昂貴物品,可以試著去找那個流浪漢。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們先走了,打擾你了叔叔?!绷窒恼f完就拉著岑想薔的胳膊下了樓,她們一起到了學校里,岑想薔才驚魂未定地問林夏。“剛才那些……怎么回事?”林夏表情淡定,好像在說什么無關痛癢的事情?!皼]什么,搞了點安眠藥在流浪漢的啤酒里幫助他睡個好覺,一覺醒來可能不在人世間了就是了?!贬胨N驚悚:“你要讓他死?”林夏用食指堵住她的嘴,示意岑想薔閉嘴。“我可沒有這么干,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沒有證據不要亂講。不過呢……看在你是我的狗的份上,你要是想去舉報我或者是拿這件事情威脅我,那也完全沒問題。我同意你拿這件事情和我換些好處,或者和你父親說,讓他和我換好處也沒有問題,選擇權在你手里。當然,如果那個人真的消失了,你也可以在社交媒體上大肆抹黑我,這些都沒關系,我不在意。”岑想薔后退一步,她的神情開始閃爍恐慌和不可思議,天際的光越來越亮,但是岑想薔的神色卻逐漸暗淡下去。她眼神中的情緒很快變成了果決?!拔也粫f的,林夏?!薄班牛繛槭裁??”林夏歪著頭笑問?!耙驗椤阋舱f了呀,我是你的狗?!贬胨N回答。盯著地面,沒有抬頭?!澳睦镉泄窌撑炎约褐魅说哪??”岑想薔聲音低低的,但是語氣卻意外堅定?!昂?。”林夏說。在岑想薔沒有抬頭看的地方,林夏的表情在快要亮起來的晨光里顯得陰森森。岑想薔,你最好說到做到。林夏在心里默默想。如果真的舉報了,你就自求多福吧,那個人可不是普通的住戶,而是做了不知道多少起案件的職業清道夫兼毒販呀。林夏對著陸續進入校門和她打招呼的同桌露出職業假笑。如果他發現你有危害他身份暴露的可疑之處,你猜他會不會讓人通過舉報我而順藤摸瓜找到他呢?所以,岑想薔,好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