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會被忽視掉,這些話又不知為何將他引了話頭來。
宋溪澤停了一瞬,側目于多言的宮女,不含任何情緒,唯有冷笑。
“是習慣何事都要多過問?”
“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意思是再明白不了了,就是輪不到他們以外的人來插手。
更何況還是晴兒這種從壽康宮出來的宮女。
若說是從前也就算了,太皇太后尚在,她又是身邊人,自是能得點好臉面。
如今世道過遷,太皇太后已去多年,皇帝整日苦惱朝堂經書,長公主廢不可目,哪還有什么臉面可講。
晴兒都是普通的宮女身份,有時都顧不到自己,更別說這些事了。
她定著心,又暗自心涼不已,還是想念太后的。
至少她老人家心善,不會讓身邊人太過難堪。
那會落成現在這樣。
“要不還是等等…”也沒多掙,知道是為了自己好,想為著帶出來的宮女說說好話,曲敬悠不由分說地看著男人,就看了一下,就讓他掃來的眼神堵住話頭。
他有時就很奇怪,看人都不同,變化可真大。
曲敬悠不是愛說的性子,經他目光而來,就閉嘴不愿說話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的是,他這時還是想聽聽看她要說的是什么。
想說的是什么,完整的話又是什么。
只她不愿又極其少言,他眼里凝重,比以往更拒人于千里之外,輕哂下,固她手力更重。
不管她路上都說了多少話,聽都不聽。
“父親,你要帶我去哪兒。”曲敬悠為著跟上他,余下的手都在提高裙子,不想踩到了摔了讓好多人看笑話。
她被強行拉到不認識的樓閣,一推開門,里邊的人都停了話。
全看向了這邊。
外邊的侍女把門貼心的關上了,太多人令曲敬悠不安的看著帶她而來的男人。
這里都是像他年紀一樣的人,還都是他的熟人。
他們視線有到她身上,卻還是看著身旁的男人。
宋溪澤沒開口,還拉著她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他對她道:“安心,來都來了。”
曲敬悠又不一樣,她面子挺薄的。
她向來喜歡獨處,都沒有和多少人碰過面。
更別說還是見到外男了。
以前母親自是不喜歡,還讓她改改。
她就是改不了,母親少不了責問她幾句。
她跟太子哥哥訴苦,雖然自己不會被那些話感覺到傷心,但是還是會覺得好奇怪,都沒礙到事的,為什么都不喜歡她。
在她只言片語下,太子哥哥什么話都沒說,倒是和母親見了下面。
之后,母親就沒再說讓她改了。
“謹約,你跟我們說要出去一趟。”
“就是為了這?”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宋溪澤,眼色各異。
而在這些人里,曲敬悠就只認識一個人。
那就是大理寺少卿—卿為本。
那只有一面之緣,是皇帝要面見他,她正好留下來見到的。
只是,她沒想到。
卿為本竟也是跟他交好的友人。
宋溪澤面對好幾雙詢問的眼神,神色自若道:“她是我那位新得來的女兒。”
這也不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