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睛看他,任他隨意擺弄著,沒有回答他的話。
燕微州的眼神落到她被暈開的口脂上,若有所思地將手指退出來,蹭掉她唇下的那抹不怎么明顯的紅。
似乎是下手重了些,茶梨下意識蹙眉,握住他的手向下扯了扯,委屈地控訴道:
“……痛……”
他的拇指輕撫過她臉上的淚痕,四指從她的耳后滑進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又抬起些,與她湊得極近。
燕微州眉眼溫柔地舒展,卻挨著她的額頭極輕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被別人弄臟了……”
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險的信號,茶梨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學著他的動作輕輕地摩挲,抬起臉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下意識退開,茶梨的手從他后頸滑落,弓著身子往他懷里縮了縮,另一只手則抓緊了他的衣服。
不知他動了輪椅上的什么開關,它帶著他們緩緩向前,在房間中央的小桌子邊停下。
茶梨被他哄著坐到桌子上,就那么低頭抱著瓷白的香爐呆呆地坐著。
月光透在她的半張臉上,勾勒出她下眼瞼處落著的睫毛陰影,白皙嬌嫩的肌膚,和半落不落的衣裳。
燕微州的膝上蓋了幾張白紙,紙上是之前落地的硯臺和墨條,他左手拿著墨條細細地研磨了幾下,右手則捏著一直嶄新的玉蘭蕊毛筆抬起手。
他背對著窗,神色隱在陰影里,令人瞧不真切,只聽他聲音低啞道:“張嘴。”
茶梨乖乖地分離唇瓣,燕微州將手舉高了些,長袖的袖口順著他的動作往下滑,停在了他的手肘處。
他先是在她的唇瓣處用毛筆掃了兩下,才哄著她將嘴再張大點。
口腔里的異物感讓茶梨很不舒服,細密的癢意化作一陣電流順著上顎直達她的顱頂,讓她敏感地顫抖了一下肩膀。
偏偏他另一只手又抬了起來,捏住她的雙頰不讓她動彈。
細軟的毛筆輕柔地攪動著她的舌頭,偶爾刮蹭她的上顎,又往四周作亂,茶梨被刺激得眼中含上了淚水,淚珠不自覺地往下落,一滴,兩滴。
她被鉗制著無法合上嘴,透明粘稠的津液順著她的唇角慢慢落到燕微州的手上,他將已經被浸得濕潤的毛筆收回,抬起眸子看她遲鈍用手地蹭了蹭唇角。
她眼睫撲閃,眼角處染著紅暈,盯著他手的眼神呆愣,像一個乖巧的,任由他擺弄的瓷娃娃。
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燕微州捏著筆的那只手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垂眸沾了沾硯臺上的墨汁,抬手在她的鎖骨試著點上一點,才將右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另一只手的指節(jié)則貼著她頸側慢慢下滑,他一邊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的臉,一邊蹭著她鎖骨處的疤痕上輕柔地打轉,看她瑟縮著顫抖。
當她鎖骨上的墨汁流到她的腰腹,繡著粉色山茶花的肚兜也順著桌腿滑落在地。
茶梨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被掀開,罪魁禍首的手在她身體四處游走,像是在檢查什么,又好像不是。
聽到茶梨沒忍住溢出來的嚶嚀,他還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更過分地往下方撫摸。
“嗯……”
“腿。”
燕微州制住了她要并攏雙腿的動作,讓輪椅帶著他更往前些。
茶梨被窗口漏進的風冷得更是一顫,被打開的雙腿無助地夾著輪椅兩邊的扶手,身體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他掐住她的大腿,拿著毛筆的那只手轉了一下筆的朝向,筆桿抬著她的下巴,讓她微微向上仰起頭,露出她白凈漂亮的脖頸。
燕微州看著那上面自己的杰作,那雙清冷的狐貍眼微瞇起,語調也讓人捉摸不透。
“婉兒妹妹,變得嬌氣了些……”
茶梨垂下眸子,積聚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一些化作一根根線斷在空中,另一些則掉到了燕微州的手背。
“哭什么……”
茶梨誠實地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他像是心疼地用指節(jié)蹭了蹭她的眼淚,手上卻將她大腿掐得更緊,指腹深深地陷進她的肉里。
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受,可他卻按住她不讓她掙扎,于是她哭得更兇了。
她無聲地在月光下流淚,看客神情憐惜,卻依舊冷眼旁觀。
等茶梨終于哭夠了,燕微州看著她泛紅的眼與被淚水洗得稍微干凈的臉,才低眸轉瞬即逝地笑了笑。
“看著我。”
她微皺著眉,眼中的淚水還未止住,聽話地重新低眸看向他。
“ 記住你現在哭時,眼前的人?!?
茶梨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緩慢地點了點頭,他倒是不在意地接著給毛筆沾上墨汁,垂下眼睫,在她身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字,又用自己衣服蹭掉多余的墨水。
[一洗稻粱氣,攝身凌霏微。]
這句話寫在她的腰腹。
即使燕微州摁住她的髖骨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