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能告訴別人名字。”
項騫一噎:“你又不是芬蘭人。”
“入鄉(xiāng)隨俗嘛,再說,我現在是scarlett,初愫留在國內了。”
項騫一聽,知道她看到了前倆月的新聞,趕緊轉移話題:“沒事,以后g爸給你起。”
g爸?什么g爸?初愫尋思了一會,反應過來,毫不猶豫拒絕:“不行!g爸我可以接受,名字只能我起,和你有什么關系!”給人起名還上癮了。
……
別墅里只有一兩下鏟土的聲音。
國內的冬天氣溫已然很低,花房的花更得jg心伺候著,程嘉澍不想最后一點念想,毀在自己手里。
洗完澡躺在床上,拽過旁邊的枕頭抱在懷里,深深聞了一口,上面殘留的味道快要消散了,這是她還在的證明。
“愫愫,花我都換好盆了,土也翻了,你之前說羊糞肥不夠了,我買了好多…”
“你什么時候回來…”他對著空氣說。
程嘉澍瘦了好多,臉上的線條更顯冷冽,躺了片刻,終還是起身往衣帽間去,那里也是初愫以前最ai待得地方。
他胳膊向后一撐,仰看掛著的衣服,每一件都能憶起初愫穿它的樣子,還沒來得及穿冬衣呢。
一件件回憶過來,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怎么剩下的,好像都是后填的,她以前的衣服呢?
眼一瞥,瞥到了角落里,那堆初愫看得b什么都重的首飾,鬼使神差地拿過一件,提起來不由怔住。
一如反常的輕,里面的珠寶不可能是這個重量,這倒像是…
他慌忙拆開盒子,果然,里面是空的。
程嘉澍眼睫抖動兩下,一口氣把所有的都拆開,全是空的。
大腦像炸開了一樣疼,不敢相信地看著一地空盒,心里又驚又怒。
憤憤地回房間拿過手機,撥打周顧南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后接通,他說,
“不對,她根本就不是為了回家,她是有預謀的!”她早就想走?
“這個騙子!”程嘉澍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眼淚從眼眶奪出。
——
計劃趕不上變化,沒重逢。
周顧南趕過來,正是夜里最冷的時候,他肩上掛著一層薄霜,面上不露,但錯亂的呼x1揭露了心底的驚恐。
沒人知道,他在這十幾分鐘里想了多少,他怕,初愫的離開是想好的,而失蹤是意外。
一進衣帽間,滿地狼藉,衣服都被拽到地上,散落的空盒、空袋子,周顧南無處落腳,心里也燥亂的厲害。
他撿起幾件,給自己騰出走路的位置。
強壓火氣問:“你剛才什么意思?”
程嘉澍沉默不語,抬起頭失神地看著,眼眶含淚,紅得像出血。
“都沒了,首飾,她的衣服,所有有關她的東西,全都帶走了…”只扔下他們倆,她不要了。
他諷刺地笑起來,眼淚被擠下臉頰。
“騙子…”嘴里一直重復這兩個字,就像能把初愫罵出來一樣。
周顧南看著衣帽間,面上y晴不定,手上的青筋卻凸到爆起,牙根要被他咬碎了。
他閉上眼,沉了兩息,再睜開眼,眼底填上幾分暴戾,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可笑。
一而再,再而三和她強調,結果她一點也不往心里去,還是想著走。
她的想明白是假的,妥協是假的,對他們的溫柔全是假的。
是啊,她連句“我ai你”都沒明確說過,憑什么就相信這樣能過一輩子了呢。
他用盡力氣留下這個人,還是沒留住。
周顧南嗤笑一聲,表情顯得猙獰:“我不信,一個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雁過都會留痕,活見人,si我也要見尸。”
“等我找著她的…”后面的話沒說,程嘉澍也明白了。
他從剛剛的難以接受慢慢冷靜下來,不管初愫人是si是活,他都要把她帶回來。
說走就走,哪那么容易,她既然主動迎合了這段關系,那生si都是他們的。
等他們找著她的,收拾不si她!
程嘉澍蹲下身,開始把地面重新收拾整齊,冷聲道:“北邊沒有,你那邊呢?”
他們倆一南一北的找,程嘉澍負責北邊,周顧南負責南邊。
周顧南搖頭:“沒有,唐柯把那邊的大幫小幫快要搗爛了,都沒帶走她,其他的小組織,估計也得著風聲過來坦白,全說沒見過。”
程嘉澍把衣服掛上去,想了想,又說:“南邊的人先別撤,往西北那邊找,國內找完,國外找。”
“她沒有護照,怎么出得國呢?”
周顧南也好奇,看著手里的首飾盒,想到什么:“她有錢啊,拿著一堆破爛,她可不會帶。”
……
4月的赫爾辛基,還沒辦法脫下厚衣服,這里幾乎只有冬夏兩個季節(jié),夏季又格外短,即便孕婦的t溫高,初愫還是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