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過去的寥寥幾段經歷而已。而我認識他這個人,我認識柳硯青。”“我絕對、絕對不可能相信你的話。”林湘眼底一片純然的信賴,對一個沒認識幾天的雙面人,她滿懷信賴之情。柳硯青,呵。不去看她黑白分明的眼,林沅倦怠地閉上眼睛。“你愿意解決就好。”他昨夜幾乎沒有休息。身上起了低燒,毒效尚未解掉,他又失了那么多的血,被一個蠢貨胡亂在身上縫了幾個難看的疤,然后丟在秋夜的地上躺了那樣久,凍得燒都燒不起來,從頭到腳都是冷的。“拿著我的醫療包,去找薛一針來。”被一個不會施藥的蠢貨再照顧幾天,不用人殺,他也死了。“鬼醫住哪兒?書里不寫這種細節。”林湘問。不寫細節。沒忍住,林沅斜眼睨她。睡了一覺后亂糟糟的頭發、蠢兮兮的臉龐,和那雙對別人滿含信賴的眼睛。吃了他的一次教訓不夠,還去信別人。眼不見心不煩,他索性又闔了眼,不愿再看這個傻子,隨后低聲報給她薛一針在帝京的住處。“我要休息了,拿床被褥來。”林湘這才想起,林沅從昨晚起就一直這樣躺在地上。在她心里,林沅是屬金剛葫蘆娃、怎么折騰都能活蹦亂跳,猛然聽他無比虛弱地開口要被褥,才有了幾分他原來是個病號的實感。再討厭林沅,她也做不出虐待病號的事。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過來,將人從頭到腳通通包住,她幫著林沅滾了一下、細心掖實了被角,嘴上卻仍不肯退讓:“就這一床,昨晚元宵借宿,沒多的被子給你。”“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抱他的被子。”——他的被子。“不用。”被褥前一位主人的余溫尚在,整個人裹在被子里,林沅聲音冷得掉渣:“我有潔癖。”潔癖。林沅的確有這個設定。看一眼剛剛她又跑到床邊去拿來的枕頭,林湘猶豫一會兒,還是擔心他頭冷。他頭上有傷,過了涼氣并不好受,“……枕頭?”她問。沒有說話,面前那顆纏了一圈圈繃帶的腦袋默默抬起來幾厘米。……他這潔癖貌似也沒有很厲害。這章寫得挺垃圾的,將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