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名不能輕易告訴旁人。但告訴東家沒關(guān)系,雖然相處了沒多久,但他很清楚東家的性格。
注視著湊到他面前,眸光閃閃,神色嚴肅,努力想取信于他的少女,元宵淺淺笑出了酒窩。
回到家中,林湘拿出林沅給她的玉蘭簪,在燈火下細看。
這前任鳳后之物倘若是真的,但凡她交給任何一個林沅爭奪皇權(quán)之路的對手,簡單便捷,不用費一絲力氣,林沅就活不成了。
林沅明明覺得她有問題,卻還是故意跑來嚇唬她一通,挑起她的憎火,再親自遞一柄傷人的刀刃給她,這態(tài)度真是輕慢得要命,仿佛是在嘲笑她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懦夫。
躺倒在床上,抱住枕頭,林湘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被林沅牽著鼻子走,自亂了陣腳,絕對不能。
打不過林沅,也沒有對方有權(quán)有勢,身為弱者,一時的忍耐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上下后槽牙相咬,齒音清脆,長吸一口氣,林湘把枕頭一放,猛地坐了起來,握緊了指端的玉蘭簪。
不是什么玉蘭簪,也不是什么林沅的政敵,劇情才是她反擊的武器。
她要報復(fù)林沅,不須也不能經(jīng)誰的手,只該自己來。
將被丟開的枕頭找回來,擱在被褥上,坐直了身子,林湘高舉玉蘭簪,猛地將其戳向枕芯。
噗呲一聲,簪尖很輕易戳透了枕套上的紋樣,甚至將繡花被褥也扎出一個窟窿。
果然,它鋒利得過分。
顫抖著拔掉銀簪,林湘用指腹去碰枕套被刺破的小洞,布料凹凸不平,露出了內(nèi)里白花花的枕絮。仿佛剛才那一下用盡了通身的力氣,慢慢地,她又躺下了,半張臉埋在柔軟的床鋪上,眼角漸漸濕了。
林沅既然給了她簪子,一定要讓她用,她就用好了這么利的簪子往心臟上一捅
誰活得下來呢。
林湘,我是在反抗,對不對?將手掌貼在心臟的位置上,她詢問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
屋內(nèi)靜得只能聽見她的呼吸和心跳聲,眼前是模糊了的淡青床帳和淺色被褥,而林湘卻能看見那只銀簪的模樣,它破開了誰的胸膛,殷紅的液體流淌,流進簪端的玉蘭花上,白色的花朵失了它的清雅靜美,瓣上蕊心滾滿了血珠,一滴一滴,濃稠的鮮血順著指尖向肢體侵蝕。
或許是因為手臂被壓得發(fā)麻,她松開了握簪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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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吉影是JOJO第四部的反派。打架時上司來了電話都會邊鞠躬邊回復(fù)上司的話的普普通通好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