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們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連同這座小鎮一起?!澳阌X得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只是個漫畫人物的世界?”杰森皺了皺眉,覺得這小混蛋絕對不會只是問問那么簡單,“你打算做什么?”“……嗯,起碼溫徹斯特先生的號碼打不通?!卑5挛穆柭柤纾爸劣谧鍪裁础乙丶??!彼F在只想見到卡爾,其他什么都不想做?!靶?,那我在這等你。”杰森表示理解,順手安撫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他看了眼周圍,那些十分眼熟的建筑和過于空曠的街道都說明,那座來自其他世界的小鎮覆蓋了布魯德海文。嗯,不算遠?!??”感覺到頭頂溫熱的掌心,埃德文懵了一瞬。所以是沒處理完的記憶里發生了什么嗎?他迅速反應過來,正思索著什么樣的回應才算正常,結果就對上杰森帶著審視的目光?!澳悻F在記得多少?!苯苌每隙ǖ恼Z氣問道。埃德文沉默了一秒,沒多猶豫就選擇了坦白:“合作單方面被你結束后,我準備去找你?!苯苌袅颂裘迹催^埃德文的肩膀挑了個方向往前走:“是的,我記得這個,后來你確實過來了?!币娮约液献鲗ο鬀]有生氣,埃德文稍微放松了些,任由對方的溫度貼近:“我知道。這是肯定會發生的?!薄肮?,因為‘沒人能阻止你的計劃’,對吧?!苯苌α诵Γ捓飵еc嘲諷的意味。他現在完全想起了在那座小鎮上的時候埃德文的行動,包括且不限于偷偷單獨行動、許愿、與艾格斯談判、把線索留給那對兄弟……當時,埃德文幾乎是瘋了一樣地想離開,尤其是剛發現記憶缺失的時候。埃德文早就習慣了杰森嘲諷的語氣,完全沒意識到其實他指的是其他事?!拔抑皇侵牢乙欢〞ソ鉀Q這個問題。你那時候突然說不再合作,讓我有些……”心神不寧。埃德文嘴巴張合了兩下,沒有說下去。杰森以為自己沒聽清?!澳阏f了什么?”埃德文沒有回答,側過臉注視著杰森,完全沒意識到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對方的臉頰了?!皼]什么,這沒什么好討論的?!苯苌托σ宦?,沒有輕易上當,卻也沒再追問。“你這次回去多久?到時候要帶卡爾一起去我們那嗎?”“……”熟稔中帶著親昵的話語,內容還涉及了卡洛斯。埃德文腦子頓時空白了一瞬。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走神,杰森故意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意識到我們的關系已經變了,對吧。”
“……我會帶上卡爾的?!卑5挛耐崎_他的臉,認真回答了上一個問題。杰森有些意外?!斑@就接受了?我以為你會說這是一個錯誤。”“……”埃德文抿了抿嘴?!拔覐牟环稿e。”紐約?;屎髤^。和哥譚不同,這里天空晴朗,暖烘烘的日光曬得人昏昏欲睡。埃德文躺在街心公園樹蔭底下的長椅上,臉上蓋著件皮衣外套,旁邊放著罐半空的啤酒,看上去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失業者。事實也差不了多遠。直到一周前為止,整整一個月,他都沒得到任何關于自家老板的消息。如果不是突然收到一條來自老板的短訊,通知他之前失聯是因為“業務”不在地球的話,埃德文幾乎以為自己被替換了。他和杰森本來就很少聚在一起,在解決了布魯德海文那片“迷霧”和它附帶的異世界小鎮的案子后,他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拒絕讓卡爾離開自己的視野——連工作期間都不例外。再加上當時“工作內容”導致他們不在一個城市,見面次數就更少了。但完全沒有準確消息的失聯,這還是第一次。難以理解。為什么明明已經不是英雄了,卻還要去干英雄的活?埃德文拒絕深究這個問題,在確定“工作進程”在短時間內不會受到干擾后,他拉上卡洛斯來了一趟“公費旅游”。哦,不對??紤]到他沒帶多少錢過來,這幾天花的錢都來自賭場和臨時“兼職”,談不上是“公費”?!鞍5隆鄙w在臉上的外套被掀開一條縫,接著,一張臉探了進來?!澳阈蚜藛??”卡洛斯湊在他耳邊低聲問,溫熱的吐息弄得埃德文有點癢。“沒有?!卑5挛暮敛涣羟橐话驼坪裟菑埬樕希槺阌昧δ罅藘上???逅蛊げ谌夂癫挥X得痛,反倒覺得埃德在跟他鬧著玩,配合地把臉往前湊了湊,還大聲笑起來。埃德文:“……”算了。他幫卡洛斯把口罩戴好,然后才掀開外套坐起身,警惕地掃了一圈四周?!澳阕詈酶嬖V我,你來這兒的一路上有好好戴口罩和墨鏡?!闭f這話的時候,埃德文的表情十分嚴肅。其實本來不用這么麻煩,出發之前他準備了一個偽裝成墨鏡樣式的立體投影裝置,可以覆蓋卡洛斯全身,讓他看上去只是個身材高大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