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是這個意思。“那就走吧。”埃德文沒有多做解釋。提姆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覺得埃德文應該只是隨口一說,便沒再多問。埃德文一開始沒打算做多余的事。他又不趕時間,也沒有多在乎成績。直到他跟著提姆來到圖書館,看到一列列的書籍,以及一疊疊的報紙。“……我去衛生間,你先開始,不用等我。”不等提姆回答,埃德文轉身就走。從一堆文字里找出某一條非必要信息這種事情,對于一個無法忘記任何一點記憶的人來說,實在太過痛苦了。所以,埃德文選擇投機取……不,是走捷徑。他沒有去衛生間,而是找了個沒有人也沒有監控的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面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哈莉。”在對方因為陌生號碼而開口罵人或者調侃之前,埃德文先喊出了對方的名字。自從小丑傻了后,哈莉就沒再惹出什么太大的麻煩,所以最近她被保釋了出來,不知道這一次會持續多久。“噢!小a!最近怎么樣!我們好久沒見了,我聽說你最近去上學了?”“是的。”埃德文毫不意外哈莉會知道這一點。畢竟他沒有刻意隱瞞這件事,只要想查,總歸能查到的。“事實上,我找你就是因為學校的事。”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是和帕米拉·埃斯利待在一起。“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哈莉的語氣一下子危險起來,“告訴媽咪是哪個混球,我去幫你狠狠地踢他們的屁股!”“只是社團活動,媽咪,”埃德文毫無心理負擔地轉換了稱呼,“你能幫我填一份問卷調查嗎?”哈莉滿口答應,對于這種被形容成親子活動一樣的事她一向不會拒絕。于是埃德文就把清單上自己不知道的內容,以問題的形式報了一遍。他當然不會指望哈莉都能回答上來。除了和小丑有關的事情,哈莉都不會去太認真地記憶。估計就算是列表里和小丑幫有關的那個案子,她都已經記不清了。“媽咪,問問別人吧,總有人記得的。”比如說能和植物溝通的帕米拉應該會知道的很多。哈莉高高興興地去問了,結果沒一會兒電話對面就換了人。“小子,”帕米拉似笑非笑地說,“自從那天晚上后你就不見人影了,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活著……需要我幫你修正這一點嗎?”“……”……提姆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看到埃德文重新出現在書桌前。
想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去衛生間了。然而不等他問起,提姆就見埃德文幾乎沒有思考地填滿了那張清單。所以……埃德文是電話去問了人?就是不知道是羅賓還是蝙蝠俠。“額……其實這些不用全部找齊的。”話是這么說,提姆的眼睛卻沒離開過埃德文寫下的那些信息。埃德文沒有說話,反正出力的不是他。帕米拉最后還是幫了忙,畢竟這只是一次作業而已,而且哈莉是站在他這邊的。倒不是不能找別人。但想也知道其他人不會像哈莉這么好用……好說話。最后這份清單派上了很大用處,甚至在之后完成社團論文的時候都成了重要參考資料。看著成績單上那個大寫的a,埃德文面無表情地把它扔進了抽屜里墊底,并且再也不打算拿出來。……就在埃德文以為這件事差不多過去了的時候,一天早上,他難得在餐桌前見到了蝙蝠,而潘尼沃斯正端著手站在他身后。埃德文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六點。蝙蝠這是沒睡……還是剛起床?“早,埃德文。”布魯斯朝走下樓的少年打了個招呼,見埃德文表情有點奇怪,他面色如常地問,“怎么了?”“沒什么,早上好,韋恩先生。”埃德文坐到餐桌前,面無表情地消化著,這次早餐或許會變成一場談話的事實。“我們好幾天沒見了,今天我正好起得早,難得的共進早餐,不是嗎?”“是的。”埃德文喝了口牛奶,十分配合地回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他的敷衍,韋恩先生沉默了一秒才繼續說下去:“事實上,我想說的是,之前的事件你提前聯絡了迪克,我很高興看到你們相處融洽。我希望以后你遇到問題的時候,也能這么做。”埃德文放下杯子,答應得很痛快:“我會的。”“……”“我的意思是,我也很樂意給你提供幫助。”雖然奎茵被保釋了,最近都沒怎么惹事,但誰也不能確定,她會不會因為小丑的事來傷害這個孩子,更別說……還有其他的罪犯。“你有什么想法也都可以和我說,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朋友。”想到埃德文對“家人”這個概念的認知,布魯斯換了個或許更容易接受的單詞。“h……或許我們可以從稱呼開始,你覺得呢,埃德?”“……”潘尼沃斯先生找蝙蝠談過話了?埃德文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