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小怪物,她輕蔑地笑道:“別擔心,我保證你會死得毫無痛苦。”可就在這時,柴郡貓猝不及防聽見身后傳出女嬰嘹亮的哭聲。“哇——”她只停頓了一瞬就察覺到了這是個陷阱,當即就要結果卡洛斯的性命。然而只聽“砰”的一聲,她感覺后背一痛,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就控制不住軟倒在地。埃德文收起槍,掀開身上的被子,露出懷里被驚醒的女嬰。他拍了拍女嬰的背,動作生疏地把她放到床上后,才走到柴郡貓面前。格雷森留下的麻|醉槍效果很好,她已經昏迷了。“別擔心,我保證你會死得毫無痛苦。”埃德文自言自語著,手伸進了口袋。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窗口就又跳進來了兩個人。“埃德文,你……”夜翼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女嬰的哭聲打斷了,“——你做了什么?!”快手上前檢查柴郡貓的情況:“她昏迷了。太好了,這下事情都解決了!”埃德文不動聲色地松開口袋里的水果刀。可惜了。他走到卡洛斯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看著小怪物臉上低落的表情,埃德文揉了揉他的腦袋。訓練的決定是對的。剛剛他一直有注意著……那樣的情況下,哪怕卡洛斯想跑,都找不到一點機會。“跟我來,我找人給你處理傷口。”見夜翼和快手選擇了報警,而不是審訊,他就帶著女嬰和小怪物離開了病房。第二天,埃德文去找迪克的時候,就看到換下了制服的羅伊·哈珀懷里多了個紅發的女孩,看著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埃德文看著喜極而泣的羅伊,又看了看旁邊同樣滿臉欣喜的迪克,忍不住問:“他喜歡她?”“當然了。”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是他的女兒。”埃德文似懂非懂地觀察著他們,沒有再多問什么。“所以答應我,下次別用那種辦法了。”埃德文沒回答,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柴郡貓后來有說什么嗎?”“她說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對方一直用一種很奇怪的手段單方面聯系她。”說起這個,迪克的表情變得有點嚴肅。“是什么?”
“鳥。她說那個人養了一只鳥。送信,傳遞消息,都是用它。至于定金交付的時候,就是把錢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通過鳥通知她去取。”所以……是避免了所有現代科技手段?是因為那只鳥有什么特別之處?還是真的警惕到了這種地步?又或者是最壞的情況——對方足夠了解他。可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通過綁架他,對方能得到什么?這一條不清楚,那么所有推測就都只是空中樓閣。“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追查的,你不用太過擔心。”迪克安慰道。埃德文不置可否:“你剛剛說通信,可以給我看看信嗎?”迪克拿出一張剪貼信:“我粗略看過了,沒有發現什么明顯的痕跡,應該都是剛買下報紙,就剪下了上面的單詞。”“別擔心,等回去后,我就拿去做檢測,看看能不能確定都是哪幾份報紙。這應該可以讓我們知道他所在的大致地址,或者起碼知道他去過哪里。”“……不用了。”埃德文把剪貼信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了一會兒后,放下手,說,“我已經知道了。”“你認出來了?”迪克驚訝地看著他。埃德文點點頭:“之前我的推測錯了,他就是沖著我來的,這個就是他的威脅。”或者說宣戰。他把信攤開,伸出手指,一邊說,一邊挨個指過上面的單詞:“紐約日報,墨西哥宇宙報,大都會,費城,星城……”“除了最后這個用來代表他自己的落款,每個詞都來自不同城市的報紙。”迪克皺著眉:“這些城市有什么涵義嗎?為什么你會說他是沖著你來的?”埃德文垂著眼,平靜地做出了解釋:“因為這些城市,都是我最近幾個月和卡洛斯去過的。”“至于落款,我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哥譚吧。”不等迪克表達他的看法,埃德文又把信舉了起來:“因為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所以大部分單詞的背面也印著內容。”迪克遲疑地說:“你的意思是……?”“這些報紙都是我看過,最少也是拿在手里掃過一眼的。”“這個人一直跟著我,監視我……”和以前得知有人針對卡洛斯的時候不一樣。明明現在是他見過的最離譜的情況了——這個神秘的家伙幾乎料定了他會看到這封剪貼信,也料定了他會認出這些單詞是出自那張報紙。可面對這種近乎擺到眼前的恐嚇,埃德文卻發現自己居然感覺到了一種……激動?或者刺激?這種感覺好像是他第一次走出家門,也像是……第一次見到小丑。他稍稍低下頭,壓下差點暴露情緒的嘴角。迪克表情嚴肅地看著剪貼信,只覺毛骨悚然:“這是很重要的一條線索——是全部的?你能確定最早的是哪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