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一片吵嚷,今天是《窗花》這部電影開拍的第一天,窗花的劇本是三個月前導演海平親自拿著劇本到西川凌下榻的酒店拜訪
西川凌白色襯衫的袖子挽起,接過展眉遞過來的茶水,展眉只端了一杯,西川凌也絲毫沒有要分給海平的意思,他看著展眉匆忙的身影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他承認,他很少教展眉人情往來的彎彎繞繞,至少在他面前展眉不被允許表現的那么圓滑,他對展眉一舉一動的控制欲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自從那天晚上過去,展眉從酒店醒來,渾身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腦袋模糊到記不清東西,他看著西川凌裝束整齊的走進房間,頓時嚇的魂不附體
怎么回事!
不能怪她反應太大,任誰剛睡醒看到穿戴整齊的老板從臥室門口進來都會是這個樣子
她連忙拿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胸口,害怕的嗓音都顫抖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只記得和西川凌模模糊糊的交談
現在是什么情況!她明明知道西川先生是有女朋友的啊!
她慌亂的向后躲
“你醒了—”西川凌側著身子坐在床沿,他保持一個很得體的距離
“你還好嗎?頭還疼嗎?昨晚似乎喝了很多酒”
展眉目眥欲裂,在她的極度控制下才沒有尖叫出聲
西川凌看她一副應激過度無法反應的可憐樣子也有點心軟,他眼底劃過一絲憐愛般的癡迷,而后又被他面上的嚴肅蓋過
他正了正神色
“既然醒了那就把衣服穿好吧,我有話想跟你談”他用手遮擋自己的眼睛,禮貌的給了展眉空間
他朝著展眉點點頭,起身走出了套間的房間,坐在沙發上愉悅的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著咖啡
且不說西川凌這邊的閑適,展眉的腦子卻昏的發緊,她努力想要回憶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可只要一想到關鍵處她的大腦就像被撕裂一樣
她難受的臉色發白,被情緒控制的忍不住干嘔,伸手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微信中只有新聞推送
也是,她沒什么朋友,此刻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仿佛門外就是審判她得法庭,她已經先入為主的給自己定了罪
她閉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腿心,干燥紅腫,兩片陰唇可憐兮兮的翻出來,顯然是被操狠了,她咬著牙齒忍不住的哭
她很慌,她似乎很容易將自己推入這樣無助的境地
她太軟弱,保護不好自己
可她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想要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去問門外坐著的男人
展眉勉強套好自己昨天的裙子,其實這條裙子的材質很一般,一夜的折騰下來早就皺皺巴巴,此刻她披頭散發眼睛紅腫連胸罩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只能在外面再批一件浴袍,就這樣不倫不類的將自己包裹,顫抖著手打開了門
西川凌聽到動靜倒也沒有抬眼看,他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今天的他戴了眼鏡,似乎是特殊的材質,咖啡的霧氣也沒有讓鏡片模糊,反而給他陰翳的眼更添一層朦朧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才舍得將視線施舍給展眉
似乎是大發慈悲,也似乎是真的不在意昨晚那場鬧劇
“坐吧”他指指沙發
展眉聞言似乎是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坐,穿著一次性絲綢拖鞋的腳在地毯上有些猶豫
“我還沒問過你,你叫什么?”他似乎有些頭疼般的揉了揉眉心
看到西川凌頭疼似的捏弄兩眼之間,展眉更是難受,似乎她昨晚喝多帶來的麻煩影響到了西川凌太多,而西川凌又是有頭臉的人物,形象對于他來說無比重要
她自覺給西川凌帶來不少困擾,難過的話都說不出,一邊質疑自己一邊難受自責,卻不知西川凌看到她一副飽受困擾的樣子心情暢然得很
“你叫什么?”他又重復了一遍,這下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才將展眉的心思又拉回來
“我叫…我叫展…展眉”她細聲細氣
“展眉解頤的展眉?”他挑眉追問
“你和展雙雄是什么關系?”
“是我的爸爸…”她喏喏眼睛不可控制的泛紅
“哦…那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西川凌似乎恍然大悟,他向后靠在沙發上,鏡片遮擋看不出他的虛實
“是的…是的先生”展眉抬眼觀察了一下西川凌的神色,發現并沒有異常
“您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嗎?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抱歉…”她壯著膽子追問
西川凌瞇著眼睛拿起桌上的煙,詢問似的看了看展眉
“不介意的先生”她連忙回答
西川凌審視般看了看展眉,到底是不舍得讓她吸二手煙,只是拿在手里聞了聞
“你自己看視頻吧展小姐”他拿出手機挑出一段視頻給她
隨后又對她抱歉的說
“不是有意冒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