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有喜之事,江洐逸沒有特意與侯府通知聲,亦沒有回京之意,都是安置她于莊園里安胎。她這一胎又真是懷得不易。自被斷定有喜之后,她害喜之癥狀可是鋪天蓋地而來,每每吃上一兩口,便是嘔吐不止。為此,二爺可是又請白大夫再為她診治,怕是身子出現問題。經大夫查癥之后,都是尋常害喜之癥狀,可是二爺,并拿出來把玩著,想著應該如何利用它,令到老叁倒霉呢!其后,暄郡王如何做,江洐逸便是沒有細探了。他較為關心寶親王之情況。多方面之消息,無不敘述西北那班本是烏合之眾根本不足以遺患,不足幾個月,他便可班師回朝。到時寶親王之聲望可會空前地高。到時,那位老謀深算之太子可又有一段日子頭痛了。想到此,江洐逸之嘴角忍不著揚起一抹微笑。但愿,太子真是有骨氣倔強,不會招他回京商討對策。而江洐逸之想法,可是與西北那里之人不謀而合。皓賦聽著屬下稟報著戰線。本王知道了,退下吧!是,未將告退。皓賦盯著地圖看,想著再過多二叁個月便可班師回朝了。不知到時,可是用著甚么方式迎接他呢!據宮中傳出之消息,母妃長日侍寢。她可是不再嬌嫩盛放之姑娘,仍得如日沖天之圣寵,有他之原因,有父皇之縱容,朝堂會如何想!想到此,他輕笑一番,十年前或許他是子憑母貴,今刻呢?他撫摸著上嘴,班師回朝,等待他的,便是空前絕后之歡迎,歌公頌德之吹捧,加官晉爵之賞賜。這些全部都令他置于如坐針氈,如梗在喉之位置。怎樣才可避開這些皇恩浩蕩呢?愈想他便是愈苦惱,煩心著,便衝出帳營,去到馬房。居然見到宗經灝亦拉著馬匹出馬房。他倆都分別停住腳,看著對方。
策馬?是,王爺都是?嗯。一齊?等著。皓賦便是于馬房中拉出馬匹,與宗經灝策馬外出。于西北之地,一望無際之沙漠中,肆意無束,豪情萬象地策馬奔馳,任由景物于身旁一閃而過,留不著痕跡,彷彿與迎面而來之涼風競技般,便是用力向前奔跑著,不留馀力,統統地把壓于心中之鬱結盡情地宣洩出來。當奔跑完一段路程后,馬匹到感氣喘,馬上之人才緩緩收回馬鞭,緩慢地驅著馬匹行走。落后一個馬頭之宗經灝問道:王爺,有心事?皓賦抬頭看著前方。不是。只是覺得不久便不能再盡情地策馬奔馳,而一時忘形了。道完,他訕笑地看向他。看來您很喜歡這里?你不喜歡嗎?宗經灝看著前方,思索片刻道:不喜歡。我要的東西不在這里。是嗎?皓賦瞇著雙目環顧四周,四周荒涼,寸草不生,沙塵滾滾,真不是很多人喜歡這里。宗經灝肯定地道:看來王爺很喜歡這里。皓賦嘲諷地道:或許在這里,我只要做好保衛家園之將領,便可以。沒有其他煩心之事。都是,這里生活簡單點。你都如此用力奔馳,可都是有煩心之事?有小小。甚么事?不知如何面對一些事,一些人。皓賦回頭充滿深意地看向他,他倆目光對上。宗經灝再補一句。您都知道我家中之情況。聽著此話,皓賦笑得開懷,及落寞其后,他才道:是的!誰人沒有麻煩。宗經灝沒有搭話。只是道:王爺,天色已晚,要回去了。皓賦看著日漸西山之夕陽,便勒著繩索,讓馬匹調頭,回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