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洐逸提著一隻腿,大手搭于其上,另一隻盤著腿,坐于房中對著房門,放在深處之實木長椅上。頗為昏暗之燭光,映照著俊頰,猶顯得威嚴、壓迫、冷漠。
他一聲不響,雙目緊閉著,思量究竟要如何處置她。即使,那傷口因他剛才激動地走動著,而令傷口再次裂開,滲著一些血水到紗布上,他都無閑理會。
她知曉會令他失去榮耀之秘辛,這樣,可是要把她處理掉,還是留著。
倘若,前日可以借著遇刺之事把她除掉,或許不會有此刻之傷腦筋。
他把她處置掉都不過是如此,是多么一件不痛不癢之事。此事,他感到麻煩是欠一個名正言順之理由,尤其是叁弟對她可算還上心之情況下。
他睜開雙目看向她,審視她之價值,教養出一名聽話,出色,易擺布及沒有野心之家妓,不是易事,尤其是野心。
春花被盯著思思發抖,猶如被猛虎毒蛇盯上般,雙手死命地交握著。
于二爺沒有出聲前,她不敢先開口。她怕一開口,二爺便會要她之小命了。
沒有表示之二爺,寂靜無聲之室房,昏間微黃之燭光,她更是垂低頭臚,欲把自個兒隱藏起來。
他思索很久,才開聲道。
"過來。"
聲浪雖是很低、很輕,卻是穩穩傳到她之耳中。
春花聽到此聲浪時,抖震了一記,道:
"是…"
她雙膝跪著地爬過去,更是顯得她狼狽,然而,為著小命,她于卑微中活著,都是日常之事。
當她顫顫巍巍地爬到他面前。
"二…爺…"
驟然,她來不及反應,他已是出手擒著她之脖子。
他毫無表情地道:
"秘密知得多,很容易會讓自個兒掉了性命的。"
大掌慢慢地收攏。
春花掙扎地抓著大掌。
男子之力度那是女子可以比媲。
她喘不過氣地道:
"求…您,饒了奴婢。"
"放過你,可會有后遺。"
指尖慢慢地埋進脖子中,顯出五個小洞來。
"啊…嗯…啊…不會…說出…的。"
"我較為偏信死人之話。"
指尖更是陷進一分,春花更是進不到氣,雙頰漲紅,眼桷冒出淚水,正當絕望會被扼頸至死之際。
"叩叩叩。"
"誰?"
"二爺,是小的遠東,剛才花嬤嬤命小的到廚房端宵夜來給您。"
江洐逸看一記春花。是的,還有一位很是關心她的。他放開她,并道:
"進來。"
此時,春花彎著腰,手掩胸房,用力呼納每口新鮮空鮮。
遠東亦推門而入,手中端著木盤來到二爺身旁。
"二爺,宵夜。"
江洐逸看一記宵夜,并轉頭看向長椅中間之矮幾子。
"嗯,放到一旁,并退下了。"
"是。"
遠東目無表情,即使來到幾子前,腳邊傳來大口大口地喘息之聲,他都毫不關心地放下手中之木盤,然后安靜地離開。
而春花仍未平息到那份喘氣,又是聽到二爺道:
"抬頭看著我。"
春花立馬調整身姿,端正地跪著,雙頰緋紅地看向二爺。
大掌捏著她之下巴,他再仔細地端詳她,感覺真是一件雕琢不錯之珍品,猶如她對她之評價般。
當初,他感時機成熟,便詢問花嬤嬤,春花之情況。
而她之回覆是:
"她已是一件珍品。一件給人觀賞度十足之珍品了!"
那時,她之口氣有著婉惜、有著冷漠、有著同病相憐之嘆息!
他錯愕地看向她,再思索一回她之意思。
觀賞之珍品,觀乃指觀看,賞乃為賞玩。
這,她已是可提出來給人拿在手中觀看及賞玩之物品了。
而這,都是他當年挑選她之目的。當初,會有此想法,不過是抱著試試亦無妨之心態,失敗了,都不要緊。他大可以用別之方法來達到目的,或是耍著別之計謀。為著更掌握到她成長之狀況,他安排遠東親身去觀察及稟報。
而事實是,她不知是爭氣還是委服于現況,讓自個兒長得合他預期。
"如果我用力一握脖子,會怎樣呢?"
"二爺,求您饒了奴婢。求您!"
"你覺得可能嗎?"
春花拼命地求饒著,雙手夾著,搓磨著。
"奴婢發誓,絕不會說出去。若為此誓便不得好死。"
他盯著已被嚇到半死之她,嚴肅地道:
"那,管好自個兒的嘴巴,知道嗎?"
她如獲大赦般,感激地道:
"奴婢,知道。奴婢會守口如瓶。"
此話一落,他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