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春花換下平日那身內里空蕩蕩之衣裳,跟隨二爺去田地里。
遙想昨日黃昏時份,春花因著那件肚兜兒及褻褲子,都猶豫了很久,才扭扭擰擰地去翠丫的房間,向她借這身貼身衣物。
那時,翠丫看著神情不自然的春花,還以為她發生何事。當聽見她只是想向她借東西,才放心。
"翠丫,可…可借你…你的衣裳我嗎?"
"借衣?"
"是…是想借你的…的肚兜兒及褻褲子給我穿。"
翠丫聽著春花之話,甚是詫異,春花姐可是不被允許穿的。
"姐,你穿?!"
"嗯…因為明天二爺帶我出外,平日之衣裳不放便穿出外。"
"哦!這樣我都可一同前去?。"
"應會的。"
翠丫拍著手叫好,轉身拉著春花挑選貼身衣物了。
當今早,春花穿上那身貼身衣物,她才更深刻明白玉意姑姑之話,她之身子真是已被養壞了!她已與尋常姑娘家有著很大之分別,奶子大得,穿著翠丫之肚兜見窄,不只是一兩下,是會露出半邊之奶房,后面之繩子都是勉強系到。更遑論她不能正經地穿著褻褲,褲襠磨擦小肉珠,她根本不能如常走路,要把那褲襠位置剪掉,她才可正常地行走。
這,就是她與別人家之姑娘分別!
她已沒有昨日聽到二爺帶她出外之喜悅了,顯得悶悶不樂地跟在二爺身后。
江洐逸一行人傲然行首地來到田里。
此時,一群愛看熱鬧之男女老少都來到這里。見著他們之到來,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給他們前進。
待走到最前面,看見一塊塊相連之稻田,清爽風勁,吹拂金光燦爛之稻穗,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無不是提示眾人,今年是一個豐瑞年。
當讓人感到生命有著盼頭。
春花活到今刻,是第一次看見此風景,和風熠熠地吹過一遍無際之稻田,可感到生機薘勃,欣欣向榮之感,把今早之屈悶像吹走般,眼睛目不暇給地看著。
有名老者走過來,與二爺問好。
&ot;二爺,好。&ot;
&ot;東村長,好。&ot;
&ot;二爺,所有東西都準備了,時辰亦差不多,請您開始。&ot;
&ot;好。&ot;
秋收意指收獲耕作一年之農作物。而村民為感謝老天爺之厚待,一年里風調雨順,會先有一場祭祀之儀式。
往年,江洐逸沒有到來,會是村長或者管事代為處理。今年,他到來,當是要他領頭。
江洐逸奉著香對天地拜祭,一名長者在側旁諗著經文,再由二爺端起酒杯,灑在地上,以示敬意,便是禮成。
然后,他掀起衣袍,脫下靴子,率著一眾莊漢子往稻田去,聲勢很是浩大。
當走到稻田前,其他人都只是手握簾刀,沒有彎下腰,齊齊看向二爺。
他很是熟練地彎腰割下今年第一束稻穗,并轉身伸向春花。
春花見著,低著頭往前接過他遞來之稻穗,摸著手中帶點粗糙,眼中很是眷戀。
當她還未回過神,便聽到很是激昂之呼納。
"今年,天公爺造美,給我們有一頓飽飯吃。我們快把稻禾收割了,好嗎?"
"好。"
"那,開始吧!"
他一聲令下,漢子們都跟著二爺,齊彎下腰,開始秋收。
她抬頭看著他,光著腿子,捲著褲腳,撩起衣袖,彎下腰身,一下一下地收割稻穗,與往日清冷無雙之二爺有著天淵之別,很是親切,沒有疏離之感了。
一滴滴之汗水從他俊臉上滑下。
春花盯著他,感到很陌生。他沒有裝模作樣地收割一兩記便上岸,而是與他們親力親為地做著,直到收割完整塊田。
二爺才走上來,那時,他已是汗流滿面,雙頰赤紅,身沾泥巴,活脫脫是名泥巴子了。
而漢子們亦轉向到別的田地收割。
有名小廝尋來一張矮凳子給二爺坐。坐在樹蔭下,看著眼前勤勉的村民,臉上多了一份歡欣。
站在他身側之春花看著,都忍不著偷看他幾回。
卻始料不及,他會駭然調頭,對她道:
&ot;為何偷看著我。&ot;
他這一過調頭,讓她有些慌亂,像被他捉到小辮子般,頓時臉紅耳赤,并羞赧地道:
&ot;沒有,只只是想不到二爺會下田。&ot;
&ot;覺得我是一個五穀不分,不曉辛勤之公子歌兒。&ot;
&ot;并非,只是是想像不到二爺能吃烈日當空之苦,與村民一同收割。&ot;
&ot;吃苦,可能你們每位都覺得我吃不到苦,然而,我吃過之苦,可是比任何人都多。&ot;
&ot;原來,二爺亦有捱苦的時候&ot;
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