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之所以做這一切是為了商老夫婦能夠寬心些,不然到了這個歲數,二老還要操心子女孫系之間的關系。
商運起身,“打了一下午也累了,既然延梟他們來了,你們四個再湊局玩玩吧。”
商頌鳴早就受不了商確言的挑釁和嘲諷了,巴不得趕緊溜,“我也玩夠了!”
如今,二房知道自己在集團事務方面不是三房的對手,索性就不爭了。
至于以往有過的矛盾或者是不可言說的傷害,就看三房怎么調節處理了。
目前看來,商確言和商頌鳴的關系依舊不怎么樣,不過前者磨練了脾性、心態穩了、嘴皮子也厲害了。
后者每回都占不到什么好處,只能吃一肚子的憋氣。
商延梟看向柏續,“要玩嗎?”
柏續搖了搖頭,“遲點吧。”
剛坐完飛機又餓著肚子,有興趣但沒精力。
恰時,新任管家走進來傳話,“各位,年夜飯已經備好了,請各位入席。”
商可舒聞言,“行吧!吃過飯再玩!”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轉去了大餐廳,商老夫人和傭人也已經推著輪椅上的商老爺子下了樓。
“爸,媽。”
商運迅速走了過去,幫著將行動不方便的商老爺子推到了主位。
商老夫人攏了攏自己的披肩,望著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都入座吧,可意他們母子兩人呢?去喊了嗎?”
新管家畢恭畢敬回答,“半小時前就又派人去請了,大小姐說自己不舒服就不來了,至于祈順少爺,好像不在家。”
“……”
商老爺子小幅度地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吐露兩個字,“算、了。”
商老夫人眉心微蹙,心里頭不是滋味。
她看向三房兩兄弟,同意了丈夫的意思,“算了,不管他們母子兩人了,我們坐下吃吧。”
哪怕吳畏已經進了監獄、和商可意斷了聯系,但已經更改不了前者害死了三房夫婦的事實。
大房和三房之間,終究是有一條深不可測的隔閡,再也跨不過去了。
與其讓兩家人見面想起不開心的事,還不如不見。
一家人圍坐在了大圓桌前。
商延梟問,“爺爺最近復健治療順利嗎?”
商老夫人代替回答,“效果還是有點的,就是不明顯。”
柏續接話,“奶奶,治療這種事情急不得,只要有效果,哪怕再慢也得長期堅持下去。”
商老爺子緩慢點了點頭,像是讚同柏續的話。
商老夫人露點笑意,“是呢,你們爺爺看起來都不著急,我也放寬心。”
畢竟是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的命,還能坐在這里陪同她一塊吃飯就很好了。
商可舒飲了一杯酒,隨口胡謅開起玩笑,“媽,你不是偏信‘以喜衝病氣’的辦法嗎?”
“想讓我爸的病快點好起來,看來我們家還得再有一場喜事就行。”
“……”
商老夫人拿任性的小女兒沒辦法,“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這事拐著彎地笑話我迷信呢?”
商可舒夾了一口蝦仁,“我哪里敢啊?”
方裕華跟著說,“就算真信了這種說辭,家里哪里還能變出喜事啊?”
“怎么沒有?”商可舒眼底晃過一絲興味,“這餐桌上不就有嗎?”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就跟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柏續和商延梟的身上。
柏續怔然,只能假借喝水躲避視線交際。
商延梟無奈,“小姑,你看我做什么?”
“整個帝京圈都知道你和柏續是聯姻對象,當初你昏迷在床沒辦法,現在好了,我看你們感情也挺穩定的。”
商延梟意有所動,“所以?”
商可舒打起直球,“所以,你們倆什么時候去領證?”
“——咳!”
柏續猛地嗆了一口水,控制不住地咳出了聲。
商延梟見此,第一時間撫上他的后背,“阿續,沒事吧?”
柏續擺了擺手,一張臉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嗆得發紅,“沒、沒事。”
商老夫人瞧見兩孩子間的親密氛圍,由衷感到歡喜。
她看向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商可舒,“好了,你這做小姑整天沒個正型。”
“我怎么了嘛?”
商可舒明擺著將玩笑進行到底,“逢年過節,七大姑八大姨催個婚不是很正常?延梟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柏續,你說是不是?”
“……”
柏續緩下一口氣,暗戳戳地瞪向商延梟。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都穿了書,居然還能遇上過年催婚的經典名場面。
商頌鳴還沒想過商延梟和柏續居然真的能成,不客氣地笑了聲。
商確言的目光劃了過去,替商延梟和柏續開脫,“小姑,我哥和柏續倒是不急,畢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