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不是好東西,那私生子受他指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除此之外,吳畏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兒子呢,誰知道商祈順背地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
…
大房一家子被帶走,這場戲也算是得到了短暫的落幕。
商延梟沒了再繼續(xù)留下的必要,他見商確言情緒稍微好轉平復,這才示意柏續(xù),“走吧,我們也回去。”
柏續(xù)頷首,“好。”
電梯門一關,沒了外人。
柏續(xù)想起商祈順被警察帶走前的反應,“確言,你讓律師一定要盯緊警方那邊的情況,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
商延梟反應過來,“你是指商祈順?”
“我總覺得車禍這事一定有他的幕后參與,但如果這個過程中一直是吳畏在聯(lián)系吳承望,并且花錢‘賣命’的人也是吳承望……”
柏續(xù)隻說到這里,但商延梟和商確言已經(jīng)足夠明白了。
“商祈順有沒有參與其中,想必吳畏是最清楚的,但已經(jīng)折了一個兒子在里面,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當下應該保著誰。”
如果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表明商祈順參與其中的話,對方最多不過二十四小時就能被警方放出來。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設。”
有可能,商祈順確實沒有壞到這個地步,他和商可意一樣對私生子和車禍的事情都不知情,又或者,他知情但默許了。
案件不到最終的蓋棺定論,他們就不能掉以輕心。
電梯門應聲而開。
商延梟暫時收起的那點思緒,“先回去吧,無論怎么樣,至少吳畏和吳承望這次是跑不了了。”
商確言沉聲,“嗯,我會讓律師盯緊的。”
不該放過的人,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柏續(xù)率先走出電梯間,轉念想起另外一件要緊事,“我們確實要快點去,今天要處理的人可不止有大房一家呢。”
…
冬日的夜幕總是降臨得特別快,不過五點,主屋內外就已經(jīng)亮起了燈。
面對商延梟和柏續(xù)的突然到來,總管家有些吃驚,“三少,柏小少爺,這個點,你們怎么來了?”
柏續(xù)對上總管家的詢問,笑意盈盈,“來看看老爺子,而且確言老是和我們說主屋的飯菜好吃,所以想來蹭一頓。”
總管家回以一笑,“我剛讓廚房備好晚餐,正打算喊老夫人下來吃呢。”
商延梟接話,“我上樓找奶奶,柏續(xù),你先去小餐廳等著。”
“行。”
兩人一唱一和,就定了下來。
總管家隻好先領著柏續(xù)往小餐廳走,“柏小少爺,廚房做了養(yǎng)生烏雞湯,要不要先給你來點?暖暖身子。”
“好啊。”
柏續(xù)干脆接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總管家轉身吩咐傭人去盛了一小蠱的烏雞湯,送到了柏續(xù)的面前。
柏續(xù)舀著湯水,像是抽空聊家常,“我聽三房的林伯說,您在莊園有些年頭了?”
“柏小少爺不必那么客氣稱呼,喊我孫總管就行。”
總管家站在餐桌邊上,隨口回答,“承蒙老爺子看重,到明年三月份,我就工作滿四十年了。”
柏續(xù)又說,“那孫總管也該退休,享享清福了。”
總管家微微一笑,“我一個孤家寡人,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婦都在海外,有什么清福可享的?”
“當初是老夫人心善,收留了我和我兒子,也是老爺子花錢培養(yǎng)了我,這些年帶我見了不少世面,在莊園傭人面前也愿意給我一些體面。”
“只要老爺子和老夫人不趕我走,就算讓我把這條命全部交付給商家,我也愿意。”
“原來總管家對商家、對老夫婦的感情這么深厚?”柏續(xù)眸底晃過一絲微光,忽地將湯杓丟進了碗中。
總管家被杓子砸落的聲音震得耳膜發(fā)麻,旋即聽見柏續(xù)慢悠悠地逼問,“那怎么還要幫著外人害老爺子呢?”
“……”
總管家愣了兩秒,面上露出少有的氣憤,“柏小少爺,請慎言!我怎么可能害老爺子呢?!”
柏續(xù)視線微挑,答非所問,“我剛從大房的宴會回來,你猜在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
總管家拿不準他的態(tài)度,語氣有些硬,“發(fā)生什么了?”
柏續(xù)繼續(xù)攻心,“吳畏被警方帶走了,你猜是因為什么事?”
“……”
總管家嘴角一僵,心里忽地泛起了針扎般的綿密害怕,還沒等他出聲追問,小餐廳的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
商延梟攙扶著商老夫人走了進來,視線雙雙落在總管家的身上。
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安靜,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總管家不由自主地打破這份逼仄,“老夫人,三少……”
“孫總管。”
商延梟打斷他的話,一點兒多余的情面都沒留,“你現(xiàn)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