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續(xù)直言不諱,“這張親子鑒定就是吳畏和吳承望的!他們就是親生父子!”
“不可能!”
吳畏當(dāng)即大喊,徹底露出了本性。
吳承望這些年在國外就沒有回來過,吃喝玩樂行蹤不定,對方不可能拿得到他們兩人的親子鑒定!
商確言忍無可忍,“你知道這張親子鑒定是怎么來的嗎?是爺爺讓人去查到的!”
這下子,原本只是在一旁看戲的二房夫婦也驚了。
商運連忙走近,“確言,你說什么?老爺子知道這事?什么時候知道的?”
商確言心里的戾氣驟然爆發(fā),“吳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還想要裝到什么時候!”
“爺爺就是查到了你在外有私生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知道你對不起姑姑、更怕姑姑知道事情真相后傷心才找你單獨確認,結(jié)果你反倒害得他一大把年紀還要這么遭罪!”
商運涌出氣性,“確言,你說得是真的?爸是被他吳畏推倒的?!”
柏續(xù)言之鑿鑿,“千真萬確,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回去問老爺子,他一直有意識,只是不方便說出口罷了。”
“……”
商可意的眼淚徹底掉了下來,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今時今日她才徹底明白,吳畏居然從一開始就在謀劃、就想要借著她平步青云!
她當(dāng)年不惜壞了父女感情也要嫁的人,這些年最引以為傲的夫妻婚姻,到頭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么多年,吳畏對她有過真心嗎?如果有,又怎么會暗中傷害她的父親呢?
“……”
商可意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往日她最看重的面子,在這一刻變得極其可笑且無所謂。
“大姐,你還好嗎?”
商可舒從沒有看見過自家大姐露出如此心如死灰的表情,心疼和怒火并存。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扇了吳畏兩巴掌,“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替我爸和我姐打死你!”
——啪!
——啪!!
這兩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扇得吳畏眼冒金星。
他再也掛不住自己維持的老實面具,眼色頃刻發(fā)狠,本能地就想要抬手反擊。
商運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衝上去對著他就是一腳,“吳畏,你敢動我妹試試!我們商家人還輪不到你來欺負!”
方裕華嚇了一跳,在場眾人也看懵了。
吳畏被猝不及防地踹翻在地,整個人蜷縮著捂著肚子,愣是痛苦得連一個字眼都發(fā)不出來。
商祈順面色一變再變。
還沒等他想出應(yīng)對的辦法,一隊警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首隊長開門見山,“吳畏,商祈順,商可意在嗎?”
商延梟冷色指明,“在這兒。”
“……”
眾賓客已經(jīng)徹底反應(yīng)不過來了,面面相覷,“怎么來了這么多警察?誰報警了?”
吳久夫婦還以為是有人報警抓他們,緊張得連忙往后縮。
哪知警員看清楚了情況,干脆對準了商祈順這一目標,出示證件說明情況。
“接到海外警方的通知,經(jīng)舉報調(diào)查,現(xiàn)認定今年三月份發(fā)生在澳洲唐尼公路上的一起車禍涉嫌蓄意謀殺。”
商延梟眼中冷意更明,而商確言更是攥緊了拳頭。
好啊!
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為首警方的聲線鏗鏘有力,“嫌疑人之一吳某承已經(jīng)逮捕落網(wǎng),并且招供了你們一家,現(xiàn)高度懷疑你們有作案嫌疑,麻煩配合我們調(diào)查!”
這番話就像是往海面上投入了一枚魚雷, 頃刻間炸出驚濤駭浪。
不少賓客們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聯(lián),嚇得汗毛直立——
“什么車禍?什么蓄意謀殺?”
“天吶,三房的車禍不是意外?是大家一家子造成的?”
“我沒聽錯吧?剛剛警方說的嫌疑人吳某望是不是吳畏的私生子?”
“讓自己的私生子去製造車禍害了三房一家子?這事要是真的, 吳畏還不是個東西!”
“警察都找上了門,十有八/九是證據(jù)確鑿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房這一家三口也太狠了,連自己的親兄弟、親叔嬸都能下得去手!”
“……”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響。
哪怕是作為自家人的商可舒和商運也被這事震得說不出話。
商可舒只知道吳畏背叛了商可意、在外有了私生子, 關(guān)于車禍一事也是現(xiàn)在才得知實情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商可意, “……大姐, 警方說得是真的嗎?”
“不, 不是的。”
商可意如夢初醒,拚命搖了搖頭。
她踩著高跟鞋狼狽從地上爬了起來,“怎么可能?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