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握的事、沒有交集的人,三房一概不沾。”
“我同意。”
柏續微微一笑,響應,“人在必要的時候要學會明哲保身,隔岸觀火才是聰明的做法。”
當然,要說這是自私,他們也不否認。
人生在世誰,能不優先為自己考慮?
如果借著二房和吳馨怡的手,真能打擊到商祈順,那他們三房不虧。
如果最后訂婚還是順利舉行,那他們三房也不至于被反將一軍、沾上一身臭。
謝奇和陳余飛對視了一眼,還是忍不住猜測提問,“三少,那你們覺得這波‘勝率’有多大?二房辦事靠譜嗎?”
陳余飛說,“還有那位白小姐,我聽說她和大少的感情挺不錯的?”
商延梟看了一眼時間,隻說,“不是很快就要到他們的訂婚日子了?”
柏續忽地想起原書中對這場訂婚宴的簡略描寫,眼波微晃。
他故意掐起自己的右手,“稍等,讓我來算算。”
商延梟明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選擇了配合,“小柏總,你還懂算命?”
“嗯哼。”
柏續對這場即將到來的訂婚宴充滿了興致,看向商延梟,“三少,我算出來了。”
“哦?”
“這訂婚宴上會有更大的熱鬧,你信嗎?”
“嗯,我信柏大師的道行。”商延梟特別配合他的說辭,又反過來追問,“麻煩大師再算算其他的?”
柏續忍著笑,繼續掐手指演戲,“這位有緣人,想算什么?”
商延梟一本正經,“家里人給我找了一門親事,麻煩大師算算我們倆的姻緣,以及,他心不心悅我?”
“……”
柏續反應過來,當即嘴硬,“收攤,不算了。”
商祈順和白卉的訂婚宴如期而至。
柏續和商延梟等人抵達宴廳時, 受邀賓客們已經差不多來齊了。
跟著來湊熱鬧的章長寧瞧見這訂婚大廳的陣仗,難掩震驚,“我去, 大房這次是下血本了吧,搞這么大的排面?”
商確言低聲接話,“聽說賓客名單上把該請的、能請的商界、政屆的人士都請了, 以我大姑那爭強好勝的性格, 面子工程總要過得去。”
這場訂婚宴, 更像是大房對外界明晃晃的實力宣告——
展示他們的人脈、他們未來親家的勢力, 好讓觀望中的眾人偏向他們一派。
柏續瞥見盛裝出席的大房夫婦,眸底晃過一絲微光,“你們聽說過一句話嗎?登高必跌重。”
這場訂婚宴的排面越大, 萬一捅出簍子, 那就會傳得更廣、丟臉更甚。
商確言和章長寧對視一眼,總覺得柏續話里有話, “難道今天還有熱鬧可以看?”
面對兩臉好奇,商延梟代替回答, “到位置上坐著吧,今天不是我們的主場, 我們少說多看就行。”
“好。”
商家人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左側最前桌, 章長寧作為三房親友,一點兒不見外地湊在了這桌上。
早已經入座的商樂爾瞧見來人,主動打了聲招呼,“三哥!”
商延梟移眼看了過去。
商樂爾端著酒杯靠近了他和柏續, 用彼此才能聽見的音量說, “她們已經彼此見過面了。”
柏續余光掃了掃周圍,揣著明白裝糊涂, “什么?”
商樂爾是個聰明的,隻說,“沒什么,就是請我未來大嫂一塊兒逛街,這一不小心就遇上了。”
吳馨怡找上二房幫忙時,商樂爾就猜到了在背后推波助瀾的人是商延梟和柏續,更明白這事所代表的“合作站隊”。
她擅作主張替二房應下了這事,但不想做得過于明顯、惹人懷疑。
于是商樂爾找上了白卉,邀請未來大嫂一塊兒逛街購物。
商樂爾是家中年紀最小的女孩子,大房一家對她向來就沒什么戒心,白卉和她聊得同樣投機,一來二去就答應了。
柏續從商延梟的手里接過酒杯,“哦?之后呢。”
商樂爾笑笑,說話做事同樣留了一手,“那就不歸我管了。”
至于,逛街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對方兩人到底又說了什么,她不是當事人、管不著。
“三哥,還有……”
商樂爾看向了柏續,換個一種稱呼,“續哥,我該做的已經做了,二房的誠意和偏向,你們作為明眼人應該清楚了。”
吳馨怡找上門后,商樂爾沒有選擇將此事告訴大房、幫著隱瞞,就足以說明了她的站隊誠意。
柏續笑著看向商延梟,“三少,你覺得呢?”
商延梟主動碰了碰自己這位堂妹的酒杯,垂眸對著位置上的商確言說,“確言,二叔之前做過不少類似華威汽車的收購案,更有經驗。”
“……”
同桌的二房父子投來了視線,擺明是在暗中關注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