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強撐一口氣,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宋某教子無方,我們家認錯!柏……柏先生想要怎么解決?”
柏續直視著他們父子兩人,“簡單,宋千程再拿一顆藥出來兌酒喝下去,當眾等到等藥效起來,這事才算完?!?
“……”
現場賓客面面相覷,一時間對柏續都有了全新的認知——
要說柏續狠,他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說他不狠,但這樣的手段方式足夠徹底扼住宋家父子的命門!
宋千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宋總也被哽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柏先生,你這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以往宋千程等人動不動就拿原主取笑為樂的時候,怎么不說是欺人太甚!
柏續心底按捺的冷意徹底破開,天生溫軟的眉眼隨著氣場漸漸鋒利起來,“既然宋總那么疼兒子,要不你代替他用這種方式向我道歉?”
“……”
氣氛瞬間將至冰點。
在場眾人誰都不敢幫著宋家父子說話。
柏續眸光微閃,暗中猜測著時機:他都“鬧”到這個份上了,某位東道主也應該要出來了。
“抱歉各位,我來遲了?!?
果不其然,一道聲音卡著時間、巧妙落下。
作為宴會的主人,孫妙春在總助的陪同下姍姍來遲,她看著聚集的人群,揣著明白裝糊涂,“發生什么事了?看著還挺熱鬧。”
“春董?!?
“春董好啊?!?
在場的賓客們都是歷練出來的人精,適時開口招呼,一來二去,悄然打破了剛才僵持的氛圍。
孫妙春走到柏續的邊上,含笑的目光深處帶著一絲欣賞,“柏先生,初次見面,你好。”
“春董?!?
柏續深知對方是刻意選擇在這個時機出現的,畢竟他和宋家再僵持下去,這場晚宴注定就要鬧得不好看了。
“看來兩位是鬧了點不愉快?”
孫妙春明知故問,讓總助又送上了幾杯香檳,“是我作為東道主沒照顧好各位的情緒,我先賠禮道歉,至于柏先生和宋總,看在我的面子上,喝一杯?”
宋總趕緊順著臺階下,拿起香檳。
孫妙春看向柏續,“柏先生?”
柏續輕笑一聲,“春董,您這杯酒是看在商老爺子的面子上?還是看在商家三房的面子上?又或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這么大的晚宴,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不可能不傳到孫妙春的耳朵里。
對方明知道“有事要出在他身上”,卻借口不急著出現?恐怕是從一開始就躲著靜觀其變,想要借著這事來試探一番——
一來看他藥效起來出丑后,通過在場眾人的幫腔反應看出他們對商家的真實態度、推算親疏關系。
二來是等他出事后再出手擺平,孫妙春的順水推舟正好可以給商家做份人情、搭上關系,至于人情大小,正好可以側方面印證他和三房在商老爺子心中的重要程度。
反正橫豎下藥的人,不是她孫妙春。
只可惜,柏續不是軟柿子、不好拿捏,更不會入了這個局。
“……”
孫妙春聽出柏續的弦外之音,沒有否認,“柏先生年紀輕輕,看到的東西倒是挺多,就是不知道柏先生愿不愿意賣我一個面子?”
說著,又示意總助將香檳往前遞了遞。
柏續想得沒有錯,而孫妙春本人確實沒有料到——
對方不僅察覺出了那杯酒里的假料,而且還輕松反擊止住了宋家父子、將局勢鬧大,引得她不得不出面妥善解決。
當然,勝負已定,她只能順著柏續這一方。
宋家父子該丟的臉已經丟盡了,誰是誰非眾人也都看了明白,怕是這場宴會結束之后,宋家父子有段時間不能抬頭做人了。
柏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這才慢悠悠地接過香檳,“春董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不過我想借著您的宴會說兩句話?!?
孫妙春越發高看了一眼,嘴角微揚,“請便?!?
柏續環視一圈,公然承認,“各位,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沒錯,我和商延梟確實是聯姻關系,但這不代表我柏續成為了商氏三房的附屬品!”
“無論你們以往對我的認知如何,從今天起,我柏續做事不需要依靠商家作為底氣,同時,我也不需要商家來替我承擔后續的麻煩!”
“如果有人試圖從我身上窺探出三房如今的形勢,不好意思,那你們就是找錯人了?!?
有些不要臉的伎倆和試探,還是少用在他身上為妙!
有賓客還是忍不住問,“柏、柏先生,三少現在到底什么情況啊?你這都和他聯姻了,要不給句痛快話吧?”
“商氏家大業大的,連集團旗下的分公司都是各管各的,原先三少對接那么多公司業務,后續總得有人管吧?”
“聽說三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