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李妚了解到他們是中原的商人,來大奧國做生意,現(xiàn)在從大奧國返程,準備回家過年。他們也問李妚,是哪里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系統(tǒng):【說不知道。】
李妚咧嘴一笑,搖頭晃腦,“我來自山的那邊海的那邊……”
伏北安習慣了她不時的瘋癲,問了幾句后就不說話了,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李妚傻乎乎笑,瞇起眼蹭他的手。
遇見李妚的第二日,他就讓人調(diào)查,命九昭花了一天功夫,報告時呈上一塊布,似乎是用來辨別身份的名牌,寫著“清河李”。名牌并不完整,被燒毀的“李”字后面還有什么,但已然看不真切。
命九昭說,附近有隊被劫掠的商隊,人員全部死亡,估計也是被之前的沙匪殺掉的,商隊里很多李姓人士……
話未盡,伏北安也推測出了李妚的來歷,只是她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女子是怎么逃出來的?憑她的身手和蠻力嗎?也不是不可能……
禹鳳城地處關隘,是從大奧國去中原的必經(jīng)之路,幾人風塵仆仆,尋了一處客棧。客棧位于一條繁華地段,彼時天色已暗,街市如晝,行人嬉笑,個個穿著顏色鮮亮的衣裳,裝飾著熒光的花朵嫩草,如星子般穿梭前行。
伏北安解釋,叁十六年前,蠻族入侵,禹鳳城拼死抵抗,將敗時,天降流星,砸死了蠻族人。禹鳳城人民為紀念這個日子,將其定為節(jié)日,也就是救星節(jié)。
李妚:“哇——”
伏北安輕笑:“想去嗎?節(jié)日會持續(xù)六天,今天是第二天。”
李妚興奮的在伏北安面前蹦跳,握拳放在胸口,“星星!我要看星星!”
伏硯覷了她一眼,側(cè)身對旁邊的命九昭道:“這個女人真的沒問題嗎?”
命九昭口罩下的嘴微動,話語簡短:“有問題。”
“呵,我就說……”
“腦子有問題。”
“……”
伏硯定了叁間房,伏北安一間,李妚一間,他和命九昭一間。
置放完行李和駱駝,幾人就出門了。
伏北安走南闖北,遍悉風土人情,禹鳳城也來過幾次,輕車熟路繞過人群,領著幾人去了此地最有名的酒樓。他提前命人定了雅間,樓層適當,視野開闊,能清楚看見下邊如銀河流動般的人群燈籠,還有翩翩起舞的舞姬。
關隘之地,人員往來眾多,李妚看見好幾個高鼻深目,發(fā)色瞳色各不一樣的人。
路過時,她還舉起手打招呼:“哈嘍!are you ok?”
但人聲嘈雜,她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熱鬧之中。
殷不棄停下腳步,狐疑的望了望周圍,面具下的臉半是驚喜半是震驚。
他好像……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了。
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四年了,這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念與那個人相處的日子,沒有傷痛,沒有勾心斗角,一切都很好……
除了那個人身邊的東方煥。
思此,他又惡狠狠咬牙,俊麗的臉龐猙獰扭曲。
“樓主……”身后手下出聲提醒著。
殷不棄生母是修慈庵主人的妹妹,芳心美人殷禾。殷禾未婚先孕,強逼著姐姐接納了殷不棄生父,殷不棄叁歲時,其生父利用殷不棄,偷竊庵中秘寶,至今下落不明。
原本受萬般寵愛的殷不棄瞬間成了人人厭棄的“小叛徒”,蘊含著美好寓意的名字也被收回,“殷不棄”還是后來他自己取的。遭遇愛人背叛,殷禾將怒氣傾撒在殷不棄身上,饒是再良善軟弱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于是殷不棄打算逃離,他深知殷禾性格,內(nèi)外籌謀一年,事情也按計劃進行著。
殷不棄故意惹怒殷禾,以換取獨處的機會,代價是被熱炭滾過喉嚨。喉嚨經(jīng)多年治療,仍然粗獷沙啞。
“走。”
殷不棄可沒忘記此行的目的,他踏步繼續(xù)前行。
東方煥,你可別落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