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勾唇笑著道:“那你就帶他去,盡量別讓他們提前察覺到什么,也別提宋妍的名字。如果不慎知道了,那也沒關系。”反正倒霉的是宋妍。“寶寶。”陸棲庭不知不覺摟上鄧月馨的腰,將她圈抱在自己懷里,“我這人的嘴不嚴實,除非它嘗到好處。”鄧月馨按住他的手,抬眼瞪過去。其實陸棲庭直說她也無所謂的,本來也沒打算遮掩,甚至想著,等到宋妍遇到修羅場的時候就跟她坦白的。原本這計劃該是鄧月馨自己去做的,但既然有陸棲庭纏著,不如就打發他去,一石二鳥,自己正好自由。鄧月馨唇角彎起來,眼睛笑瞇瞇地捧起陸棲庭的臉頰,在陸棲庭驚訝的神情中吻了上去。只是兩人才吮了兩下,陸棲庭便面色古怪地推開她,與她拉開些距離,還用鼻子湊近嗅了嗅。鄧月馨眼神譏笑,惡意哈了一口氣過去。濃郁的臭味在空氣中飄蕩。陸棲庭眉頭皺得更深。鄧月馨自己也被氣味惡心到了,卻還是努力佯裝無知:“怎么了?不是想要人家的親親嗎?”聲音嗲嗲的,嬌柔做作得鄧月馨自己都反胃。她故意踮腳,撅起嘴唇送上去。“ua——”陸棲庭扣緊她的下巴,聲音低沉:“你吃什么了?”“嘿嘿……”鄧月馨呲牙一笑,皮笑肉不笑道:“我在廁所吃屎了,怎么了?寶寶嫌棄我嗎?”鄧月馨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滿臉無辜。嘴角又透露著看戲一般的玩味。陸棲庭一半臉藏在陰影里,神色不明:“你吃了大蒜。”“沒錯。”鄧月馨坦然承認了。下課往樓下走的時候,鄧月馨就掏出大蒜吃了,剛咬一口就酸澀得要命,但想到可以惡心陸棲庭,還是忍著反胃咔嚓咔嚓一口氣吃完了好幾瓣。在遇上陸棲庭之后,說話也一直注意著避開他,就是為了給他個突然襲擊,狠狠惡心他一把!現在看來,效果相當不錯,陸棲庭的眉心形成一個“川”字,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鄧月馨愉悅地勾著唇角。為了擺脫陸棲庭,一時的惡心和自我抹黑,她還是可以忍受的。鄧月馨振作起精神,開始佯裝憤怒,夸張地嚷嚷起來:“你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嫌我口臭啊?看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以后別說什么愛我,聽著就倒胃口!你以后也不許親我!聽明白了嗎?!”陸棲庭冷峻的神態,突然溢出一抹薄笑。“你休想。”他捧著鄧月馨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埋下頭來,攫取鄧月馨的雙唇,便蠻橫地撬開唇舌。鄧月馨瞪大雙眼,整個人都呆住了。在錯愕中愣了好一會兒,鄧月馨才想起來推開他,然后便憤憤地甩了他一巴掌。這次居然一下就打中了,“啪”一聲清響響徹夜空。陸棲庭抬手用手背貼了貼臉,低頭朝她看來。神情冷淡又委屈。鄧月馨一邊掏出紙擦嘴巴,一邊破防地叫罵:“陸棲庭,你瘋了吧,這么臭你都親得下去?!”陸棲庭將手放下,無所謂地看著她:“我是有點潔癖,但是寶寶你也有啊,你都不嫌惡心,我怎么能嫌惡心呢?”他恢復那副慣常冷漠的樣子,抬手去挽鄧月馨臉頰旁的碎發,然后捏著她的下巴令她抬起臉來,晲著她的眼睛,語氣輕飄飄地說:“你以為吃大蒜我就不會親你了嗎?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你盡可以繼續試,兩叁天,一星期,一個月,或者半年,看看咱倆誰先敗下陣來。”王!八!蛋!鄧月馨氣鼓鼓地看他,牙齦都快咬碎了。然后陸棲庭又扣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鄧月馨瞪如銅鈴的眼睛也很快被他用手指蓋住,視野一片黑暗,鄧月馨只聽見公園里蟲鳴鳥叫的聲音,然后就是陸棲庭炙熱的唇,和柔軟的舌頭。鄧月馨仿佛有種錯覺,他們兩個的親吻不是在充滿花香的公園,而是在陰暗的廁所。
她在心底彷徨地叫喊——ohygod!陸棲庭也太重口味了吧!他真的不會覺得惡心嗎?她自己都受不了地想要刷牙!鄧月馨簡直無法理解他,她只想結束這個吻,手摸索著伸到陸棲庭堅韌的腰側,揪著他的一層皮開始掐起來。很快有只手伸過來按住她的為非作歹。鄧月馨不死心,又伸另一只手去掐他另一側。陸棲庭只好松開了她。鄧月馨于是繼續用紙擦嘴巴,她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漱口一般大口大口灌進嘴里又咽下去。這時有人迎面走來。鄧月馨默不作聲地等著人過去,嘴也漱得差不多了,她將空瓶子蓋好,大步走上前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然后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陸棲庭。“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你這樣讓我很困擾。”陸棲庭斜看著她,聲音沉穩無波:“在你家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確了,我想你沒有忘記。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你……”鄧月馨無奈,“你到底喜歡我哪里?我全改了行不行?”陸棲庭拉緊她的手:“我喜歡你的全部。”這她怎么改呀?鄧月馨嘆口氣:“可是我不喜歡你啊。”“寶寶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日久生情。”鄧月馨呵呵一笑,“那你有沒有也聽過一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陸棲庭說:“不甜我也要。”“唉……”鄧月馨又老態橫生地嘆口氣,“怎么跟你說你就是不聽呢,共情別人的感受很難嗎,尊重別人做不到嗎?你這樣做束縛了我的自由……”陸棲庭目光深深看著她,神色認真而瘋狂,“你逃不掉的,除非我死。”男人大手像鋼筋一般緊緊箍著她。鄧月馨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她小聲說:“你拽疼我了。”“對不起。”陸棲庭回過神來,微微松了力道。兩人慢慢地走著,陸棲庭又說:“寶寶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