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水聲停止,齊遇拿了兩張紙巾擦手,她站在許京謙的旁邊,叫著許京謙的名字,問他:“你這幾天還忙嗎?不忙的話能把時間預留給我嗎?”
“不忙。”許京謙直接回。
“那我們去看日照吧。”齊遇也沒藏著掖著,她說。
如果沒有許京謙,日照的旅程其實已經被她畫上較為圓滿的句號了,可是現在,許京謙是不可少的重要因素。
她想跟許京謙一起去看上次沒能一起看到的日照,也想彌補那段被她親手留下的空白。
為此,句末的標點符號變成了逗號,讓她能夠繼續擴寫,寫她和許京謙的共同的旅程。
齊遇扔掉手里r0u成球的紙團,補充:“我想回民宿,想跟你看一次日照金山,就在我生日那天,你可以把它當成我的生日愿望。”
許京謙打開手機在看機票,齊遇的生日是九月十二,大后天,如果要看日照,明天就可以回去準備了。
他付完機票,才問:“生日愿望就只有這個嗎?”
“嗯,怎么了?”
他就是覺得這個生日愿望太簡單了,跟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加幾個愿望,b如再要點禮物什么的。”
齊遇搖頭:“不用了,這個就夠了,因為——”
更好的禮物,她好像全都擁有了。
許京謙在等她的后半段,齊遇咧嘴一笑,扭頭離開:“不告訴你。”
有點傲嬌。
他看著她走出廚房,低下頭,輕笑出聲。
當天,早上五點。
在鬧鐘鈴聲和手機震動的雙重‘折磨’下,齊遇勉勉強強被叫醒,但始終閉著眼睛,整個人仍然屬于關機的狀態。
她被許京謙從床上拉起來坐好,眼睛還沒睜開,腦袋不受控制地軟綿綿地往前抵在許京謙的肩上,明擺著一個大寫的‘困’。
時間還來得及,許京謙沒有催她,就這么讓她靠著,等時間差不多他才把齊遇的手機拿來,打開齊遇常聽的音樂歌單,用她常用的方式叫醒她。
“好困,好早。”齊遇打著哈欠在穿衣服。
“等去的路上你還可以繼續睡會兒。”許京謙幫她擠好了牙膏,放好水,看她穿得差不多,才去樓下給她做早餐。
出發的時候,許京謙給齊遇拿了件他的厚外套,這邊的天氣b南鄰的低,早晚涼的緣故,氣溫還要再低一點,加上他們提前兩天就計劃好了,所以這次的準備b齊遇上次的特殊情況要充分的多得多。
路上,齊遇還是抵不住困,蓋著外套睡了一覺。
車載音樂的音量被許京謙手動調低,中控置物盒里的手機亮了又亮,上面彈出信息。
:我們到了。
:你們還有多久?
許京謙拿起手機:十分鐘左右。
旅游景點最不缺的就是游客,跟他們一樣來看日照的游客也有很多,許京謙看著檢票通道里排起的冗長隊伍,心里莫名有了壓力。
是了,他要跟齊遇求婚了。
縱使心里做了一萬次準備,他也還是有些緊張,他不怕人多,他怕齊遇不喜歡被當眾求婚。
天漸漸明朗,車流也漸漸駛動,許京謙喚醒了還在瞌睡的齊遇,讓她看不遠處的雪白的籠罩著淡淡金se的山峰。
“哇——”
齊遇還沒哇完,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有點迷迷瞪瞪地開口:“好好看。”
說完,她拿起手機,打開相機,調出視頻,取景框里,被綠茵群山圍繞著的雪山頂一點一點被放大,困意也隨之一點一點消散,彼時的車載音響里正播放著歌曲《youngaiful》的ga0cha0部分。
依舊是她的歌單,她喜歡的歌曲,短短幾秒,不管今后何時翻看,給她感覺都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強烈。
齊遇的目光幾乎都在那處被金seyan光浸透的皚皚山頂上,聚jg會神地注視著它的變化。
為了方便她看得更為清楚,許京謙降下了主駕駛的車窗,在齊遇止不住的驚嘆下,他把車停在了昨天來時演練能夠觀賞到日照的最佳位置。
“到了嗎?”齊遇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安全帶,她很開心,一切未知的、已知的都足夠她的情緒高漲。
“到了,可以下車了。”許京謙讓她穿好外套,拉緊拉鏈,此時的戶外溫度僅有十多度。
齊遇乖乖照做。
在一切準備就緒后,她深呼了一口氣,手扶上車門把手,準備下車。
“齊遇。”
主駕駛位的男人突然叫住了她,低溫下帶著刺骨的冷風從她打開的車門縫隙灌入車內,流通,齊遇心臟莫名跳很快,她回過頭:“怎么啦?”
許京謙的樣子看上很緊張,可現在的齊遇注意不到這點,因為她也一樣。
他問她:“你現在開心嗎?”
齊遇沒猶豫半分,點頭,像是安撫自己一樣親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句告訴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