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歲就能成為跨國集團企業(yè)副總裁的孟言除了學歷優(yōu)秀以外,也有在世界頂尖公司的工作經(jīng)歷作為背書。當然也少不了前幾年沒日沒夜的折騰自己的結(jié)果。要不是后期意識到自己天天熬夜身體不行抓緊運動,可能真的活不到35歲。畢竟他那幾個程序員同學有好多早生華發(fā)或者禿頂?shù)摹A硪环矫妫茏⒅仞B(yǎng)生,除了每天早上用咖啡續(xù)命以外,其他時候都會往杯子里放幾顆枸杞。還有就是,穩(wěn)定的情緒。這玩意,世間少有。比如說寧理理的二老板方宜超,就是個情緒很不穩(wěn)定的人……拜他所賜,寧理理的情緒也會有些跌宕起伏。律所比公司企業(yè)好的一點,可能就是在管理層面上了,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部門之間的勾心斗角。畢竟有鍋,就是主辦律師的責任,沒啥好推卸的。除非是像大客戶的批量案件,會有一個集中負責對接主導的合伙人律師,掌握著其他案件的辦案進程,定期和客戶開會匯報整體的進展。這個人就是方宜超,雖說寧理理是隸屬于大老板吳飛的助理,但大客戶是吳飛交給方宜超全權(quán)負責的,也因此方宜超順水推舟的開始使喚起寧理理。“方律師,這個項目的貨物發(fā)票就是開出去100了你怎么不相信呢……”“我都說過了——發(fā)票今天我都算過了一樣的……”“怎么不可能,千達的項目一向是要求供應商開全款發(fā)票——”……孟言洗完澡寧理理還在打電話,已經(jīng)十幾分鐘了,氣氛好像愈演愈烈。今天是周二,下午寧理理正好在附近調(diào)一個材料又碰上有個客戶約了7點在附近的咖啡店談到8點,于是她就過來借住了。本以為是很期待的秉燭夜談,沒想到碰上了方宜超打來一個電話莫名就開始問一個在評估中的案件情況。一個電話從10點多開始打,已經(jīng)快11點了。【掛電話】孟言聽著電話那頭氣氛不太對,手機屏幕上打了叁個字給她看。通話內(nèi)容已經(jīng)從討論案件變成了方宜超單方面輸出的罵戰(zhàn)。上頭的寧理理此時也看不進去孟言給的指示依舊費力地和對面辯解著。但方宜超像被下了蠱一樣,越說越臟。孟言嘆了口氣,他明天還是有早會的人。扭頭走進了次臥。第二天一早6點多起來,孟言看到一臉黑眼圈的寧理理依舊在敲鍵盤,一看就是一整夜沒睡。“l(fā)ily,去睡覺。”他有些生氣了。“我不要……,我要等8點的時候和公司業(yè)務打電話跟他確認發(fā)票的事。”“所以因為這個你就熬了一晚上?”“我昨晚太生氣了就把手上幾個要評估的案子都寫了……”原本給的評估時間是2天,她加班加點當天就搞定了那幾個,出了評估報告。“沒必要這樣。除了你自己,沒有任何人會受傷。”“我就是想證明我是對的……”轉(zhuǎn)臉,孟言對上一只小浣熊。“工作幾年了?”“五年……”“還想在職場里證明自己是對的?”“……”“等晚上我下班回來再好好聊聊,今天沒別的事吧?”“沒……就8點的時候打個電話,發(fā)個郵件……別的活暫時都干完了。”“那行……發(fā)完郵件好好去睡一覺。冰箱里有面包,想吃的時候可以放烤箱里你自己烤,我早上有會先走了。”生生熬到了8點,準時給案件的業(yè)務打了個電話詢問關(guān)于發(fā)票的事,得到的結(jié)果還是和材料中顯示的一致,雖然貨款是分期支付的,但發(fā)票是在送貨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全了。她打起了精神興致勃勃開始編輯郵件,正準備發(fā)出去的時候又收到了方宜超的電話。“小寧啊,剛才收到了財務那邊的電話,說昨晚千達那個案件對方已經(jīng)付款了,不用評估了。”盡管昨天在電話里把寧理理罵得像孫子,此刻的方宜超像沒事人一樣給她說著案件的最新進展。“……好。”寧理理把咬碎的牙,往肚子里咽了下去。他媽的。發(fā)票開了多少錢,此刻顯得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昨晚熬了個通宵,一整天精神萎靡不振,一覺睡到下午,早飯也沒吃,最后還是其他客戶的咨詢郵件把她吵醒的,坐在床上就開始回復。
虧,真的太虧了。如果早就聽孟言的掛了電話,也不至于讓自己又氣又急腦子一熱通宵工作。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可能這就是內(nèi)耗的后果吧。年輕,她還是太年輕了……可27歲的孟言就不會這樣……他是怎么做到看起來那么云淡風輕的?他一定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一定沒有方宜超這樣的炸藥包同事!回復完郵件,她繼續(xù)倒下。不是不想吃東西,只是懶得動了。到了孟言這個職位,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椴欢〞r工作制,什么時候回家都行,反正開會可以直接在家遠程接入。5點多,他打開家門,客廳沒什么變化,又打開主臥的門。寧理理抱著枕頭倒在床上,旁邊還放著打開的電腦,屏幕是黑的。“l(fā)ily,今天吃過東西嗎?”“沒有……”,她其實已經(jīng)睡飽了就只是躺著,聲音軟軟糯糯,“學長……我很后悔昨晚沒聽你的……那個案子,一大早財務的人說付款了……沒有評估的意義了……”“冰箱里有撈王的豬肚雞湯料包,晚上就吃那個可以嘛。”他沒有理會寧理理說的關(guān)于工作上的事,先詢問了晚飯。“嗯。”一整天沒吃東西的胃迎接了加滿胡椒粉的豬肚雞湯,特別舒服。她舔了舔嘴唇,又給自己添了一碗純湯。“你這是要讓我吃豬肚炒雞?”孟言端著剛做完的炒烏冬看了看湯鍋里留下的干貨。“要不直接夾在炒烏冬里吧……那一碗都給你吃,我不想吃主食了……”心情不太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