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天蒙蒙亮,四周還是一片霧藍色。林與安揉了揉眼睛,拉開床簾,正好看到伊卡洛經過?!鞍?,小林你醒啦,還準備讓你多睡會,等會再叫你呢。”伊卡洛揉了揉林與安探出的腦袋,“我們是六點操場集合喔?!薄班拧绷峙c安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揉了揉頭發,爬下了床。比林與安的身影更先過來的是她身上的香氣。這種香氣早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活中被迫綁定她的名字,以至于五感敏銳的哨兵們總是下意識追尋這種氣味的來源,又在意識到是自己的同類后放棄。明明不想再注意,可香氣無孔不入,像真的在每個人心里點了一把火一樣,吱呀作響著,惹人焦躁不已。陸曄早就整理好了,正在往書包里裝書,目光比他的理智先看向旁邊經過的林與安,他一愣,隨后默不作聲地繼續收拾著東西。聞人正在洗漱池刷牙,他刷起牙來力氣很大,像要殺人似的。林與安徑直走到他旁邊,拿起牙刷刷牙。聞人早就聞到那陣香氣了,但還是下意識地轉頭看看。他漫不經心地一瞥,隨后猛地被嘴里的牙膏嗆到,咳了好一陣,紅著臉質問:“喂!你怎么沒穿……”林與安穿著背心短褲,小麥色的手臂舉著牙刷刷牙,模樣挺拔,構成一道很優美的人體曲線,問題在于,舉起手臂時,背心一部分裸露的袖口,露出了林與安白皙柔軟的副乳。林與安平平無奇地掃他一眼,翻了個白眼,繼續刷牙。廢話,誰睡覺穿胸罩。林與安的胸本來就小,平時如非必要更不用穿了。聞人“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像忍受不了似的,著急忙慌漱了幾下口就落荒而逃了。伊卡洛好奇地看著關上的門:“他平時不是還要對著鏡子,梳他那寸頭好一會嗎?今天怎么走這么早。”陸曄繼續收拾著書包:“誰知道?!辈賵錾弦呀浻性S多哨兵在了。聞人紅著臉,氣喘吁吁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在胸膛里咚咚地敲著。偏偏腦海里的景象還一直揮之不去………停下!不要再想了!
“聞人,你今早去哪跑圈了?臉這么紅?!眮砣溯p佻地開著玩笑,動了動鼻子,“你噴香水了?好香……”和那家伙共處一室,她的香氣像鬼一樣纏著他不放!聞人低聲說:“哥,別聞,臭死了。”但鬼使神差的,聞人并沒有說出香氣的來源。嗯,哥很厲害,如果知道他討厭她的話,肯定會教訓她一頓的,還是算了吧……他雖然討厭她,但并不想牽扯到別人,一定是這樣。但另一個人已經不需要他的答案了。“聞人,你跑那么快干嘛……啊,淼哥,早上好。”伊卡洛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聞人暗罵了一聲,不用轉頭,他都已經像狗一樣自動捕捉到了她的氣息。操場上吵鬧的聲音漸漸停息,只有風一陣陣吹過。林與安好奇地看著來人,長得還不錯,看著也很風度翩翩的模樣,但是她看著他的笑容就是覺得有點賤賤的是怎么回事?一掃他旁邊的聞人,明白了。原來聞人的笑是和他學的。他也在好奇地打量著林與安,詢問道:“你女朋友嗎?”伊卡洛愣了一下,笑了:“怎么可能。她是哨兵。小林,這是周淼哥。哥,這是林與安?!敝茼狄廊恍Σ[瞇的:“看著像啊,不好意思,小林?!睘槭裁匆兴×??他和小林才剛認識吧。伊卡洛愣了一下,收住了思緒。林與安搖了搖頭:“沒事的,周淼哥。”心里卻也有點微妙的不爽。憑什么叫他哥?她不知道,在場的其他哨兵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