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檢查和介紹后,主治醫生讓林與安去登記。林與安點點頭:“對了…醫藥費怎么報銷?”主治醫生:“用你的哨兵卡,績點來換啊,你是哨兵吧?”林與安:“……我沒有哨兵卡。”主治醫生:“………你偷渡來的?”林與安選擇沉默。主治醫生頭疼地扶了扶額,長嘆一口氣說:“走,你先跟著護士他們去塔里綁定驗證身份,醫藥費先欠著。”“塔?”“你走吧,路上護士會和你說的。”“還有一件事…”主治醫生無奈了:“什么?”“……這有只小狗在咬我的褲腳。”林與安和醫生一同低頭,看見了乖巧可愛的喜樂蒂牧羊犬一邊咬著病人的褲腳一邊搖尾巴。護士們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林與安疑惑的目光中,主治醫生惱怒地拍了下喜樂蒂牧羊犬的頭:“美樂蒂!松開!”他們的治療室可以養狗嗎?真奇怪。護士笑著說:“喬治醫生很喜歡你呢,林小姐。”喬治:“夠了,美樂蒂是狗,粘人是它的天性,和我沒關系。”護士們像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笑得更起勁了。于是得到喬治惱羞成怒的驅趕。其中一名金發碧眼的男護士最后主動擔任了協助林與安的任務。要林與安來說,他的體型壯碩,肌肉緊實,穿著的粉色護士服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掉一顆胸口的扣子,實在很像aph,但aph好戰的天性又決不允許他們從事這樣的職業。不,已經到了這個世界,或許不能再稱他為aph,而是……林與安好奇地詢問道:“您是哨兵嗎?”男護士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是向導喔。不過確實有很多人這么問過,健身是我的興趣愛好。要捏捏看嗎?”林與安還沒跳脫出abo思維,她感覺就像兩個大aph互捏肌肉一樣奇怪,但另一方面,她又實在按耐不住好奇,伸出手,在他的小臂上輕輕碰了碰,在他坦然自若的目光中逐漸大膽,捏了捏小臂,又一路撫摸上去,捏了捏大臂。“嗯……”男護士隱忍難耐地喘了一下。林與安:“!!對不起!是我捏痛你了嗎?”男護士對林與安安慰似地笑了一下:“不,不是,我可能太久沒放出我的精神擬態了,身體有點敏感。”“精神擬態是什么?”“你可以當作是我們精神力的一種具象化,不過他們大多是動物。介意我放出來嗎?”“當然不。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空氣中似乎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動了一下,隨后男護士的肩上變魔術似的蹦出來一只咖啡色比利時兔,兔子動了動耳朵,緊緊地扒著男護士的肩膀,紅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奇地望著林與安。男護士笑著說:“我叫安托萬,它叫小安。”“噢,差點忘了正事,和你講講塔吧。塔就是哨兵居住的地方,因為哨兵五感很敏感嘛,所以我們居住的地方并不適合他們,就有專門供他們生活起居的地方,但因為哨兵需要我們,所以我們住的也不遠。”林與安:“聽起來,像關住野獸的監獄一樣。你們說了吧,哨兵很不穩定。”“天吶,這話千萬不能亂說。”安托萬抓住了林與安的小臂,但又悄聲說道,“不過…我想某種意義來說,確實是這樣。”“向導也很不容易吧,明明可以過正常的生活,但就因為哨兵需要你們……”安托萬這些完全怔住了,藍色的眼睛有了波動,但比他的言語先動作的是他的兔子。那只比利時兔一下子跳到了林與安的懷里,在林與安手忙腳亂的應付中又跳進了林與安的口袋里。林與安慌亂又緊張地看著安托萬,安托萬一下子笑了起來。“你和別的哨兵,還真不一樣。”那當然,因為我是純正aph,強大可靠!“好了,到塔了,我們先去做個測試吧。”雖然是不同世界,但管理哨兵的機構和aph機構一樣煩瑣,某種意義來說,aph和哨兵確實也都是麻煩的存在。光是紙質測試,林與安就填了十幾頁,隨后又到了一個充滿白噪音的單向玻璃房內,和機器人對戰了幾個小時,做各種各樣的五感測試和綜合素質能力測試。好消息,通過測試林與安成功測定為哨兵,拿到了哨兵卡。壞消息,通過測試林與安成功測定為哨兵一級殘廢,要么讀哨兵軍校重頭再來要么住院治療,但是住院費用自理。噢,她還欠醫院兩百晶呢。“軍校醫藥費報銷,學費可以欠著,包食宿是嗎?好的我選擇讀軍校。”林與安:往好處想……太好啦活了幾個紀元還能重回少年時代再讀一遍軍校,讓你懷念青春懷念校園!安托萬看著林與安的測試單笑了:“想不到你還這么年輕,身體怎么有那么多病啊,以后好好照顧自己啊。”好吧這邊科技水平高你們壽命長,醫療條件好,就當自己重生了,又能多活幾個紀元征戰沙場多好啊!不行,林與安越想越咬牙切齒,心中淚止不住地流。一想到好不容易做上將軍了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就在滴血,感覺腰也軟了腿也麻了呼吸也急促了。不對,好像不是感覺,她真的有點呼吸不暢了。干,畢竟死過一回,因為身體機能修復和劇烈運動,情緒不穩定,她情熱期提前了。在失去清醒的最后一秒,林與安努力凝神,向安托萬吩咐著注意事項,然后安心地不清醒了。看著林與安嚴肅的表情,這句話應該很重要。安托萬沉默,他在思索。“香蕉皮很大所以歐米伽的地心說是錯誤的”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