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差至少有兩名,溫越一開始也是由兩名官差押送。
實(shí)在是溫越有意尋死,一路上蓄意自戕數(shù)回,失敗后干脆不飲不食,想絕食而死。
官差們沒辦法,怕他死在半途難以交差。
好在齊州距離原籍不遠(yuǎn),他們多次請(qǐng)人送信,以求縣令大人知道原委后召回他們,擺脫這倒霉差事。
卻不見回音。
其中一人冒著違法的風(fēng)險(xiǎn)趕忙偷跑回去,剩下一個(gè)看守。
害怕?lián)?zé)而不敢繼續(xù)押送罪犯,這樣的事很不光彩,官差押著罪犯也不好長期住在館驛。
于是鎖著溫越在城外落腳等候。
有兩個(gè)官差做人證,周潛順勢將溫越定為絕食餓死,又派人將關(guān)在獄中的官差遣送了回去。
事后不放心雪寶,又去看她。
“小雪寶兒呀,做下這么大的事,不害怕么?”
雪寶搖頭。
周潛一樂,按捺不住好奇,一拍額頭,笑道:“誒呀!我聽孤言說,待他回來你們便要成婚,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可得抓緊時(shí)間備禮了。”
邊說邊觀察雪寶反應(yīng)。
雪寶臉兒紅撲撲的,好看的梨渦出現(xiàn),羞澀偷笑,“是真的。”
“那……你就不怕……?”
“怕。”雪寶低頭,輕聲回答,“可是,就算怕,也是要,要……成親的。”
“好。”周潛開懷大笑,徹底放心,“我命人去準(zhǔn)備,等孤言回來,為兄給你們做證婚人。”
轉(zhuǎn)眼柳寂走了七八日。
雪寶從沒離開爹爹這么久,等得焦急煎熬,想得肝腸寸斷,夜夜躲在被窩偷哭。
眼看后天便是四月十六,也是雪寶十六歲的生辰,還不見柳寂歸來。
卻等來不速之客。
一隊(duì)浩蕩車馬停在刺史府門前,下了拜帖,卻不見周潛,而是為柳寂而來。
刺史府的下人以為是柳寂故交,不等周潛知道,就直接引人去見雪寶。
雪寶聽說有故人來訪,帶著好奇和驚喜小跑至后堂。
一女子坐在堂中,貌美端莊,瞧著很是年輕,卻作婦人打扮。
這是誰?不認(rèn)識(shí)呀。
“夫人是?”
那女子打量雪寶一眼,見她衣著不俗,又做男子裝扮,對(duì)她的身份有了猜測。
略微福身,“小姐是周大人的千金?妾身柳吳氏,是孤言的妻子,他久不歸家,特來齊州尋覓夫君。”
!!!
???
……什么?
雪寶如遭霹靂,瞬間亂了心神,四肢冰冷,手腳不停發(fā)抖。
“小姐?妾身的夫君現(xiàn)在何處,可否告知?”
那聲音好似根根利刃,刺得雪寶無處容身,淚如飛霰,簌簌而下。
她用盡渾身力氣跑開,想逃離此處,躲避這個(gè)人,甩開這件事。
雪寶邊跑邊哭。
假的假的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爹爹養(yǎng)她八年,她最懂他,最了解他。
他孑然一身,只有她才是他的牽掛。
他是她的,他才不會(huì)有什么妻子。
根本不會(huì)的,不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