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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guī)湍阆床藫癫撕貌缓醚健!毖殰惖降砗髥柕馈?
柳寂系著圍裙正在殺魚,g凈利索,動作熟練,他頭也不抬,拒絕道:“寶寶出去到外面玩,廚房太臟了,弄臟了裙子不好洗。”
“哦。”雪寶嘴上答應(yīng),就是不肯離開,看他處理魚。
“上回教你念的書都記下沒有?給你看的詩,你看了么?”
柳寂會在閑暇之時,教小閨nv讀書識字,量著雪寶腦子慢,每次教的不多,他不求nv兒如何經(jīng)論滿腹、會寫詩作賦,只要識得字,能讀懂書,在他外出時可以看看詩文,不至于無聊便好。
“還還沒,那我一會兒再來。”
小雪寶蹦蹦跳跳出了廚房,恰好響起一陣敲門聲,她打開大門一看,來人是鳶兒。
在水邊的時候雪寶走得匆忙,都忘了拿自家的食盒,如今鳶兒拎著那只雕花大漆盒,站在門口。
“柳先生怎么樣?不要緊吧?”鳶兒一進門就問道,說著話朝里探頭。
鳶兒如此關(guān)心爹爹,雪寶聽了心里有些酸酸的,悶聲道:“我爹爹已經(jīng)沒事了。”刻意壓重“我爹爹”三個字。
“嗯嗯,那就好,這是我娘做的醉河蝦,還有些j蛋,給柳先生補身子,她本來要自己送來的,可有人送來衣服,她走不開,就讓我來了。”
平山縣名字里帶山,卻與山g系不大,甚至周邊水系環(huán)繞,因為水產(chǎn)頗豐,當?shù)匕傩斩嘁贼~蝦為食,j蛋倒顯得相對珍貴些。
鳶兒的父親過世之后,母nv倆相依為命,她母親靠幫人浣洗衣物掙些花用,鳶兒也時常幫忙,她們的生活清貧拮據(jù)。
雪寶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知道好朋友家中光y艱難,收下鳶兒帶來的東西,打算跟爹爹說,一會兒回贈些點心和r0u。
“我爹爹真的好啦,他在做飯,你要陪我玩一會兒嘛?”雪寶擔心鳶兒趕著要回家?guī)湍赣H做事,沒有直接留客。
鳶兒猶豫一瞬,爽快答應(yīng),“好啊。”
雪寶提著食盒進廚房找爹爹,“爹爹,鳶兒來了,我?guī)靠磿胬病!?
鳶兒的父親生前也是個讀書人,曾在一家私塾做先生,所以鳶兒也認得字,雪寶經(jīng)常跟她一起看書聊故事,也會分享爹爹收藏的詩文集給她看。
柳寂回頭,看到門外臺階只站著鳶兒一人,點頭同意,擦g凈手,取了兩碟點心送到書房,叮囑道:“快用飯了,不許多吃。”
“嗯嗯嗯。”雪寶拈起一塊點心遞給好姐妹,“鳶兒也吃。”
“謝謝柳先生。”鳶兒捧著點心道謝,偷瞧柳寂高大挺拔的背影,從他進來,她一直在打量,他穿著件藍se布袍,袖子卷起,腰間還系著圍裙,即便作如此打扮,也難掩俊美儒雅。
柳先生這樣好,要是也能給她做父親就好了,鳶兒眼巴巴地想。
因為她是個nv兒,父親生前待她不甚親近,教她幾個字,也是膝下無兒,勉強為之,權(quán)當解悶。
她從小就很羨慕雪寶,有那樣溫柔疼ai她的好爹爹,知曉母親好似對柳先生有意之后,便更想撮合他與母親了。
“柳先生好辛苦啊。”
“怎么了?”吃著點心翻著書的小雪寶警覺。
“他每日要幫人寫字寫文章吧?我聽說書館也會請他幫忙抄書。”
“對呀,我爹爹文章寫得可好了,總有人來請他寫詩作文。”夸起爹爹,雪寶自己也美滋滋的,爹爹可真厲害。
那些來求詩文的人,往往備著厚禮重金,只是柳寂為人孤高,不屑做些溜須拍馬之事,以免w了文章,所以鮮少答應(yīng),大都婉拒推卻。
“你看,他平日這么忙,回家還要做飯洗衣,灑掃收整家中,是不是太過勞累了?我覺得該有人幫他做這些瑣事才好。”
雪寶想起之前鳶兒說的話,不高興了,小臉皺成個包子,爹爹是她一個人的!
“才不要,爹爹有我就夠了,我會幫爹爹做這些事的。”
“你?”鳶兒噗嗤笑出聲。
“我現(xiàn)在是不會做,我可以學啊,爹爹都說我還小,等我長大了肯定就會了。”不就是洗衣做飯,多簡單。
鳶兒戳戳她鼓起的臉頰,“你都十五歲半啦,快嫁人了,還不算長大?”
爹爹說還小就是還小,雪寶在心里耍賴。
“我該回家了。”鳶兒站起身,雪寶這會兒也不想繼續(xù)和她玩了,送她出門,走到廚房的時候,鳶兒向里道:“柳先生,我娘讓我問下你穿多少尺寸的衣服,我家正好有塊藍se的布料,我娘說很適合你。”
鳶兒的母親除了幫人浣洗衣物,還做做裁縫,有時候布料有多余的,人家會送給她。
雪寶在一邊氣得跺腳,好像爹爹馬上要被人搶走了般。
柳寂從廚房出來,將一只竹籃遞給鳶兒,道:“勞煩掛念,不必費心了。”
竹籃中是雪寶和爹爹說的,要回贈的點心和r0u,現(xiàn)在看到爹爹送東西給鳶兒,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