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濁潦,官場混雜,我能力有限,無法擊滄浪、搏中流,不如在此守著寶兒,她開心快樂,我便萬事都好。”
“你倒學會妄自菲薄了。”周潛打趣道,兩人數年不曾會面,期間書信往來卻從未斷絕,知道他養了個疼到骨子里的心肝兒r0u,便不再多言,提議道:“今天來過節的人可真不少,不如你我也尋一處地方,坐下小飲幾杯。”
柳寂抬頭眺去,想挑個看風景的好地方,這一看可了不得,一眼就看到小寶貝在五十步外,和她的小姐妹鳶兒親親熱熱依偎在一起坐著,旁邊還有個極為扎眼的林遠,臉頓時拉了下來。
“雪寶,你爹爹廚藝真好,做的點心太好吃了。”鳶兒手里捧著點心,夸贊道。
“酒也釀得極好。”林遠附和。
“是呀是呀,爹爹做飯最好吃了。”雪寶瞇著大眼睛開心點頭,有人夸爹爹,她與有榮焉。
“雪寶,我倆關系這么好,不如做真正的姐妹吧?”鳶兒話音一轉。
真正的姐妹?雪寶有點懵,一臉迷惑地看她,“我們現在不算真正的姐妹嗎?”
“當然不是了!真正的姐妹都是住在一起,有同一個家,還有相同的爹和娘,讓我娘親也給你做娘吧雪寶?”
鳶兒想給自己守寡兩年多的母親和柳寂拉皮條,柳寂有學問,模樣極為俊美,又十分顧家t貼,家里家外都打理的非常好,只是脾氣有些差,即便如此,也惹得整個平山縣城的nv子們覬覦垂涎,尤其守寡孀居的小寡婦們。
這是什么意思?想讓爹爹也給她做爹爹?雪寶不大高興了,小丫頭臉皮薄,委婉推脫道:“長輩們的事我不敢cha嘴,爹爹會兇我的。”
那邊柳寂突然摔倒在地,周潛和隨從急忙攙扶,周潛看著他腳下的地,平坦得很,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個能絆住腳的東西,怎么也想不通他是如何平地摔的。
柳寂一pgu坐在地上,捂著腰不愿起身,似乎疼到嘴里ch0u氣,對周潛道:“長淵,為兄此次傷得厲害了,動彈不得,小nv就在不遠處,勞煩你喚過來,讓她送我回家。”
“……”
周潛立刻明白過來,這老狐貍。
按他所說,命隨從去喊雪寶,小雪寶一聽爹爹摔著了,急得撇下鳶兒和林遠,一路小跑過來。
見雪寶過來,周潛似笑非笑看一眼地上“疼到額角生汗”的某人,嘖,真能裝,也假裝出一副緊張忙慌的樣子,“孤言,孤言,雪寶來了,你可千萬要堅持住。”暗地里則伸手到他腰后,使壞用力擰他腰上的r0u。
雪寶恰好看到爹爹臉se一變,以為摔得太嚴重,嚇得小姑娘撲他身上哇哇大哭,“爹爹嗚嗚嗚。”
小寶貝哭得梨花帶雨,柳寂自己又心疼了,抬手0她的腦袋,哄慰道:“爹爹沒事,寶兒不哭。”
狐朋狗友在一旁火上澆油,對雪寶急吼吼道:“雪寶,你爹傷得這樣重,再不救會si的,我們快將他搬回家。”
雪寶嚇得小臉兒一白,急忙求周潛幫忙抬爹爹,柳寂趁小寶貝不注意,照著狗友pgu就是一腳。
柳寂被抬回家之后,周潛“非常關心”好友傷勢,一個勁要使喚隨從去請大夫,攔都攔不住。
“小傷而已小傷而已,長淵啊,為兄傷著了,不方便作陪,改日傷好之后專程到齊州看望你,寶兒,替爹爹送周叔叔出門。”想和閨nv甜蜜獨處的老男人不做人,張口就逐客。
周潛瞪視狗男人一眼,自腰間取下一塊上好玉佩,遞給小雪寶,和顏悅se道:“初次見雪寶,無好禮相贈,這塊玉佩拿著玩吧,備好要送你的見面禮在客棧忘了帶,稍后我再讓人送過來。”
那玉溫潤透明,無一絲雜質,一看就非常貴重,雪寶不敢接,望向爹爹。
“收著吧。”柳寂道。
小雪寶這才雙手接過,甜甜道:“謝謝周叔叔!”
“雪寶啊,你爹傷重,讓他好好休息,你莫留在此處打擾,繼續去和朋友們過節玩耍吧。”周潛要離開時不忘坑人。
“哦。”
雪寶呆呆點頭,卻一點都沒有玩的心思了,送人出門后趕緊回來守在爹爹榻邊,又害怕像周叔叔說的那樣吵到他,小心翼翼坐著,一點聲響都不發出來。
過了好半天,才說:“爹爹,我還是去請大夫吧?”
“不必,寶寶幫爹爹腰上抹點藥就好。”柳寂“吃力”地翻身,雪寶馬上上手扶他。
“我手上無力,不好脫衣,寶兒幫幫爹爹?”
雪寶聽話地幫忙寬衣解帶,露出寬闊jg壯的肩膀和x膛后,羞得小丫頭紅霞竄至耳后,斜著眼睛不敢看。
小寶貝拿著藥瓶支支吾吾不敢過來,漂亮的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柳寂覺得可ai,本就存著g引之心的心思更重,故作苦笑,長嘆道:“nv大避父,是我的不是,忘了寶寶已經長大了,以后是該遠著我,藥放在一邊,為父自己涂。”
啊?可爹爹傷在后腰,他動彈不得,怎么自己涂呀?呆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