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鳴莫名其妙又親了下他的額頭,然后像抱貓一樣把他雙手抱了起來。白子程氣蒙:“放我下來!別沒事亂親好不好?!”宇鳴眉頭擰巴:“可是……”“你那本書根本就是胡言亂語的!在我們人界,只有長輩對小嬰兒,還有情侶之間才可以這樣。”白子程掙扎落地,認真解釋。宇鳴摸著下巴:“情侶?”“情侶不懂嗎?要結婚的兩個人!”白子程兇巴巴地嫌棄:“反正這些跟你沒有關系!別再給我動手動腳!我去做飯了,今天就練到這里吧?!薄安灰珎呐?,想打敗主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可以防身吶?!庇铠Q悠悠閑閑地跟著他問:“做什么好吃的?”白子程還沒忘記要討好這家伙的事,耐下性子問:“你想吃什么?”宇鳴說:“想吃年糕!”白子程:“= =那煮年糕湯好了?!闭谶@時,石頭屋忽然一陣震動。宇鳴頓時滿臉警覺:“我的結界被攻擊了,你在這里不要動哦!”話畢它就拿著小匕首跑了出去。白子程信任它的武力值、可并不信它的智力,想了想趕緊摘下圍裙跟上。還好,站在院子外面的是得意洋洋的茨木童子。宇鳴放松下肩膀:“原來你沒事哦,來做客不會敲門的嗎?”“我敲了,可是你們忙著搞基不理我,我有什么辦法?!贝哪竞吡寺暎骸澳愕慕Y界還挺結實的嘛。”白子程不曉得茨木童子看見什么了,立刻臉紅解釋:“沒有人搞基你看錯了你到底干嗎來不會只是來吃飯的吧?!”茨木抱手,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高挺的鼻尖忽然抽了抽:“這還有別的妖怪?”宇鳴指了指門口掛的空白畫:“是只受傷的畫妖。”茨木皺眉,到畫前無聲無息地凝望片刻,質問道:“不會是歸鳥吧?最近聽說她的本宅被燒沒了?!庇铠Q點頭:“就是它哦?!贝哪荆骸半m然不知道是誰干的,但原因肯定不簡單?!卑鬃映谈杏X茨木信息比較四通八達,趕快追問:“為什么,這歸鳥究竟是哪里來的,花齊說以前貴族的病都是它看的呢?!贝哪颈梢模骸澳銈冞B這都不知道?”宇鳴和白子程雙雙搖頭。
茨木:“畫下《歸鳥圖》的,是大長老啊?!庇铠Q和白子程:“????。。 贝哪舅查g有了優越感,抱手說:“這圖是大長老成年禮時送給上任大長老的禮物,上任大長老去世后,畫又回歸了大長老手中,后來歸鳥化成妖怪,便一直居住在被燒毀的宅子里,那宅子本是大長老年少時的故居,后來不知怎么就荒廢了。”白子程仿佛想到了什么,眉頭緊鎖地琢磨。宇鳴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把阿姨還給大長老好了?!卑鬃映叹芙^:“不要!你沒看歸鳥的宅子里荒蕪成那個樣子,說明根本就沒有貴族拜訪它了,誰知道它和大長老又有什么恩怨,你要問清楚歸鳥本人的意見才行。”宇鳴耳根子軟到不行:“也對哦?!薄斑@小小人類還有點腦子嘛,無故失火,定然是有誰想除去歸鳥。”茨木大剌剌地一撩華服,猶如黑澀會大哥一般坐到小青蛙椅子上:“我來就是為了聊聊大長老的事,那個——做點飯,我們邊吃邊說吧!”白子程:“……哈?”妖怪的強弱程度是不是和飯量成正比?當茨木和宇鳴圍著桌子,把家里一周的菜都涮了火鍋后,白子程終于有所意識。他系著圍裙目瞪口呆地在旁邊不停下菜,親眼見證什么叫做風卷殘云。宇鳴早就把跟茨木小小的不愉快拋在腦后,舉著果汁說:“干杯哦!”白子程在旁邊打岔:“別光顧著吃了,大長老有什么情況,可以告訴我們嗎?”茨木喝了口水,嚴肅道:“這些年我想散散心,所以走南闖北,在妖界和人界不停穿梭,故而增加了不少見聞,最近發現了件奇怪的事?!卑鬃映蹋骸笆裁雌婀值氖拢俊庇铠Q:“為什么要散心?”白子程瞪向宇鳴,宇鳴這才閉嘴。茨木說:“我擔心高天原恐有大動作。自神靈消失的幾千年來,妖界和人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地獄雖不為妖府所掌控,倒也沒有什么出格的問題,算是各自相安無事。”“我在書里讀到過相關的事,這都得益于高天原對妖怪的嚴格管理,任何妖怪都不可以隨便出入兩個世界,更不可打擾人類的生活、讓人意識到妖怪的存在,否則就會受到懲罰?!卑鬃映厅c頭。宇鳴驚訝:“小白,你好聰明哦!”白子程不理它,繼續追問:“所以你的發現是?”茨木回答:“這十幾年來,大長老身邊的親信換了無數,就連妖怪駐扎在人間的辦事處成員也開始換血,而且每年發生在人界的妖怪襲擊事件呈倍數上升,那日我與大長老的親衛隊交手,發現其間有不少都練習了巫術,種種跡象,實在令我不安啊?!边@年頭,連惡鬼都要講良心了。白子程腦子還算活絡,眨眼道:“大長老不會是想對人類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