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容不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廿滎平靜地看著她,心里暗暗揣摩她的話。
房客?林付星把整棟樓都買下來了?
廿滎捂著脖子吞咽了下口水,厚重的藥味從咽喉出翻涌,不適的異物感愈發強烈,她松開握住林付星的手,背過她想去接點水。
柔軟的布料包不住她纖弱的身軀,光透過她的下擺,腰線若隱若現,而這全然落入林付星的眼底。
微弱的床燈給林付星彎彎的睫毛刷上了層陰影,睫羽微顫,她像是下定了某一種決心,從廿滎身后一把攬過她的腰,幾乎稱得上是粗暴的動作讓廿滎坐在了床邊。
“唔。”
在廿滎的詫異下,林付星將倆指伸入她的口腔中。
柔軟滑膩的內腔中,舌頭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指間,林付星夾住她亂動的舌頭,廿滎的頭被迫上揚,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臉瞬間漲紅。
半瞇著的神智有些不太清晰的她與林付星不帶一絲情欲的眼睛對上,她又忍不住吞咽了下干澀的嗓子。
“別咽口水。”
林付星早在她睡醒前就發現她的臉色有些慘白,高頻繁的咽口水想必她吞藥吞急了,吃完就睡,膠囊黏在喉道里了。
想靠喝水把膠囊逼下去,效果甚微。
林付星的手指不知壓到哪去,廿滎頓感反胃,胃酸涌上去的同時,她側過的頭又被林付星扶正。
她晚上沒怎么進食,那股惡心勁被她忍了下去,只有膠囊被津液包裹在口中。
“吐出來。”
林付星面色坦然,廿滎看著她伸出的手面露糾結之色,內心掙扎了會,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一個癟了的膠囊吐在林付星沾滿液體的手上。
林付星不耐煩地把被子扔在她身上,自己則是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廿滎被她一系列動作搞得有些崩潰,崩潰到不知所措,她的臉上布滿淚痕,大概是剛才嘔吐應激的,她一邊吸鼻子一邊擦眼淚。
干澀發硬的痕跡怎么也擦不掉,眼淚反而越流越多。
都怪林付星。
之前還說什么死也不要看見她,現在又特嚇人地私闖住宅。
仗著自己買了一棟樓就自以為是。
這算什么?關心?還是來看她笑話?
看她可憐所以來施舍她?
還用手……
想到這,廿滎忍不住把臉塞進被子里。
她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嗎?
是不是以為她會因此對她感恩戴德?
“睡覺別用被子捂住臉,”林付星拉開被子,一股涼氣鉆入廿滎的頸窩,從天而降的熱毛巾蒙住了她的臉。“把臉擦一擦再睡,臟死了。”
“臉捂在被子里睡覺,容易長痘。”
林付星從剛進門就再找中央控溫裝置,不知道廿滎怎么設置的,整個屋子比冰窖還冷。
“你沒開空調?”
廿滎哪顧得上關心空調,她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大晚上來我家干什么?”
林付星聽了她的話,冷哼了聲。
“我來干什么?”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瞞著我做了不少虧心事。”
她一只手撐在她枕邊,一只手在被褥里摸索。
廿滎整個人被林付星環在身下。
“你就沒有什么事瞞著我嗎?”廿滎不甘示弱,擦過熱毛巾的臉亮晶晶的,打濕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眸烏亮澄清。
林付星被她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突然她的眼睛緊緊鎖住床邊站立的玩具小狗。
她還沒證明某件事,玩具小狗就被廿滎一拳打在到了地上。
廿滎不想以這種詭異的姿勢被人審問,起身時手不小心掃過桌角,柔軟的玩偶順勢滾到了床下。
留下小狗的后腦勺對著林付星。
林付星撈起小狗,可回彈的身體一捏就癟,林付星想剝開它的表皮,卻被廿滎阻止。
林付星抓住小狗身上的實心鈴鐺給廿滎看。
廿滎張了張嘴,沒出聲——是竊聽器。
林付星挑眉,也跟她對口型:確認沒有針孔攝像頭?
廿滎頓了頓:臥室沒有。
“我做什么好像沒有告訴你的必要。”林付星頓時沒了繼續交流的興致。
林付星要走,廿滎說要送她到門關。
林付星開門之際,一只貍花貓坐在門口舔毛。
她這才想起自己一開始敲門的理由。
這只貓總到處跑,時而還會在樓道口怪叫。
吵得不行。
“它為什么總在外面……你棄養了?”林付星對她沒什么感情,她本來就不喜歡貓,之前答應廿滎收養它也只是請專業的人照顧。
第一次在雨里抱它的手感很差,輕盈而濕冷,像是沒有體溫的尸體。
“是它棄養我才對。”
廿滎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