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還看見過他,他那時候,還好好的……”司玄夜有些難以接受。只是再不想想象,現在也不是追究過程的時候,他應該快點去找人。聽說韓柊和方郁鶴跟著跳了崖,司玄夜有些恍惚的想,如果當時自己在現場,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做吧?他會比他們的速度都快……不,他會一開始就緊緊關注安九的動向,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會在 黑暗。“醒了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安九耳邊響起, 他從混沌中掙脫,快速反應了一下這是誰的聲音。隨即,他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 立馬便是抽劍一揮,那人也沒是沒有預料, 但躲避得還算及時,最后那縷劍氣, 也只是堪堪劃破了他的臉頰。安九定了定神, 瞧出了眼前之人是誰, 他不由嗤笑一聲,“你可真是陰魂不散。”死了也要跟上來,真是鬼畜至極……安云歌摸了一下破口的臉頰,眼神暗了暗, “又弄傷了我,小九還是那么不乖。”這倒是讓安九想起了安云歌曾經發瘋逼他吃掉他血的過往, 真是惡心透了。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 安九的又恨不得能捅他個對穿了。這安云歌也是哥奇人, 自殘都要賴上安九,哪怕安九真的恨他傷他,他也堅決要一條道兒走到黑。安九以前是顧慮太多, 又被那幾個人盯得太緊, 才沒能解決安云歌,現在可不一樣了,雖然安云歌修為提升很快, 比自己還高上一階,但安九卻不認為, 自己對上他,會沒有絲毫勝算。事已至此,也是當解決這個麻煩的存在了。什么真與假,他現在管不著,他現在屬于是看見安云歌這人就生氣,不砍死他無法平復心情的狀態。
安云歌顯然也已經猜到了安九的打算,在他持劍攻來的一瞬間,便快速躲開。在扶桑木的領域里,安云歌顯然有些有恃無恐,他已經與扶桑木簽訂了契約,也是靠著扶桑木的能量才得以快速進階。可以說,只要人還在島上,他就是無敵了,他享有扶桑木的生命和能力。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因為有著能碾壓安九的自信,安云歌就算與他交手,也顯得心不在焉,有種逗著安九玩兒的意思。安九自然也看出來了,但他并不生氣,竟然詭異的覺得腦子清醒了幾分——這種情況下,生氣只會更加陷入被動,他輕敵更好,更容易被對手抓住機會。而這個機會,也來得很快。在安云歌躲過安九一劍,想要輕佻的摸一摸他的發絲時,安九突然一個扭頭,以安云歌想不到的姿勢,硬生生往他懷里一撞,他向來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安云歌也沒想到,安九會有主動‘投懷送抱’這樣一個舉動。因此,安云歌愣了那么一瞬間,而在戰斗中,往往就是這么一瞬間的愣神,便能決出勝負了。“別動。”安九的劍抵在了安云歌咽喉處。安云歌如他所愿的站定,側頭似笑非笑的看他,“滿意了嗎?”安九毫不客氣的往他脖子上一劃拉,安云歌脖子上瞬間出現一條猙獰的血痕。“少跟我貧,老實點兒。”“唔……”安九下手很有分寸,安云歌脖頸上的傷口不深不淺,既能讓他最大程度感覺到疼痛,口子看起來也被開得很大,但實際并沒有割破動脈,及時止血的話,也并不會危及性命。當然,安九只是暫時的沒有想要他的命,“把我們全部人送回現實世界里。”安云歌玩味的笑了笑,“所以,小九并不敢真的殺了我,對嗎?”他并沒有注意到,安九的用詞是‘現實世界’,在安云歌看來,這個‘現實世界’,應該就是指的外面世界。兩人雞同鴨講,信息還是對上了。安九握劍的手,又緊了些,他雖然制住了安云歌,但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敢殺了他……外面還有尊邪神像,他不確定,殺了安云歌,是不是真的能打破扶桑木的牢籠。“殺了我,你們誰都出不去了,永遠也出不去……你很在意那只狐貍嗎?我要是死了,他也就真的死了。現在,你動手吧。”安云歌肆無忌憚,根本不把脖子上那把劍當回事兒。安九聽得后槽牙都有些發癢起來,但又不得不承認,安云歌說到,正是他所在意的。“……我沒死成嗎?”安九這才后知后覺,以為自己還困在虛假的世界里。“在這里,我們都不會死的。”安云歌無所謂的往前一步,擦著安九的劍刃,也要靠近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