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真是太全面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第二天, 狐貍便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把小貓叼會窩里,按住之后一頓舔,舔得小貓耳朵緊貼頭皮, 朝他齜牙了還不收斂。安九被舔得喵喵叫, 不僅沒什么力氣反抗,最后渾身發(fā)燙,升起一抹熱意。他差點以為, 狐貍這是打算不管不顧硬來了。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岔了。靈氣順著被叼住的后頸涌進身體, ,一股令他覺得舒適的涼意席卷了奇經(jīng)八脈,那種常年的疲憊被清洗一空,靈力清清涼涼的,好像把他這具不堪重負的身體徹底清洗了一遍。但這樣的舒適感,不會維持太久,從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是個死循環(huán)后,他的靈力就累積不起來了,再厲害的靈丹妙藥,藥效也只能維持月余,丹藥帶來的靈氣也一樣,最后都會慢慢潰散出去。修煉來的靈氣倒是能彌補上潰散的,就是彌補之后,剩得不多,遠遠達不到化形的程度,那點兒靈氣,也就能維持他饑餓狀態(tài)還不死了,待到第二年,又是從頭再來……他就是得過且過的活著,這叫他不擺爛,又怎能做什么呢?安九被靈力澆灌,先是覺得舒服,理智被沖擊得潰不成軍,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舒展了四肢,趴在狐貍身下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響。但這種放縱只有片刻,安九很快就回過了神,這樣龐大的靈力澆灌,想也知道狐貍付出了多少修為……他也瞬間明白了狐貍的打算,他想先給自己固本,然后再雙修。直接澆灌的靈力,不如雙修渡給他的多,畢竟一個是體內(nèi),一個是體外,體外的方法,就太浪費了,灌給小貓十年積攢的靈力,他也最多就能接收個三年的。狐貍可是算得很清楚的,所以該雙修還是得修!狐貍態(tài)度堅決,所以哪怕小貓抗議了,他也當沒聽見。安九也覺得很浪費,當然,不是覺得‘體內(nèi)體外’這種浪費,而是覺得,狐貍把十年修為渡給自己這種行為,就很浪費……他能健康個把月,就算這個把月里,他靠雙修順利化形了,那也是汲取的狐貍的修為,自己這破爛身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把狐貍吸干。沒錯,這才是安九最為操心的。但是狐貍卻想得很開,“咱們一口氣沖過了這個難關(guān),以后再慢慢補回來就好嘛。”所以,我的小貓,別太為他著想,多顧顧自己啊……安九呢,抗議了片刻也就安分了,畢竟虛弱的他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后來狐貍縮小了體型,變得格外袖珍……看慣了他一只爪子都比自己大的模樣,安九再看到他和自己一般大時,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安九有了點兒勁兒,于是伸出兩只前爪去撲狐貍,兩只爪爪摁在狐貍的耳朵上,居然能把他的耳朵給捂住大半……還是覺得很新奇,他忍不住抬手,又捂住,這樣來來回回了好幾次。狐貍見他玩兒得開心,也很配合,但安九玩兒得有點久,狐貍覺得有點兒耽擱‘正事兒’。他也抬起爪爪,然后摁住了小貓的。貓爪愣了一下,不服氣的翻上去,把狐貍的爪子蓋住。狐貍以為小貓又不樂意了,很嚴肅的再次反手,將小貓的爪子摁住,“咱們先玩點兒別的!”
還想還手的安九頓時僵了一下……他又不是什么不經(jīng)人事的雛兒,哪能不知道狐貍在說什么。他扭了扭屁股,覺得有些不自在。人形也就罷了,動物……動物形態(tài)……可是這一扭,卻被狐貍一個翻身,壓制了身子,后頸那塊兒皮肉便又被叼住。安九貓瞳放縮,最終變成一條豎紋。狐貍說,“等一等,我們一起。”……他們一起化的形,暫時的。雙修到后面,肯定少不了識海溝通,狐貍才發(fā)現(xiàn),小貓對于動物形態(tài)的交|媾,有一種很別扭的情緒——他想的是,非要做的話,他希望他們能是人形。所以還是先有個半人形吧,免得小貓把自個兒憋壞。頂著兩個尖尖貓耳的少年,落在青年形態(tài)的微生嵐懷里。他手下的觸感滑膩綿軟,好像確實比毛絨絨的手感好上一些!少年漂亮的貓瞳茫然的眨了眨,透著一股清澈又無辜的味道。安九低頭,抬起自己的手臂瞧了瞧……白皙纖細,是人類的手臂。微生嵐將他撲倒,還要問他,“這樣可不可以?這樣會不會更舒服?”沒有修習(xí)過人類文明的小動物真是鮮廉寡恥!安九把臉埋在微生嵐胸膛上,還順勢咬了一口。“唔……”微生嵐悶哼一聲,暗暗思考著,自己還有哪里沒讓伴侶滿意。這場雙修持續(xù)了三天。因為安九的極限只有三天……三天結(jié)束后,安九已經(jīng)累趴下了,哪怕他才被渡了一大截靈氣。他純純是身體上的累。狐貍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怎么樣?可以徹底化形嗎?”徹底化形,便能打破桎梏,踏入修真者行列了。安九身后的貓尾晃了晃,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差一點。”而且差的這一點,他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才能填補上。微生嵐倒是很興奮,“那咱們可以再多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