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
“好孩子?!彼笫忠粨疲瑩砦胰霊眩瑢⑽业念^發(fā)向后拉去,隨后低下頭,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來。
我大口喘著氣,身體抖得不像話,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整個人羞得如同一個熟透的蝦。
“爸爸……”在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是同他血脈相連的女兒,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就可以更親密些。
想到這,我情不自禁張開腿卷住他的腰,攬住他的脖子,挺著身子往他懷里送。
“爸爸……這里……也好臟?!彼O拢聪蛭沂种杆碇?,是嘴唇。
嘴巴微張,紅艷艷的舌尖從里頭伸出來,在空氣中顫抖不停,有水珠從舌尖滴落令我越發(fā)口渴難耐。
不是嘴唇,是舌尖。
我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清晨的暖陽透過厚重簾幕的縫隙照進來,我只覺眼睛和頭疼的厲害。
我記得昨天晚上敲響了沈先生的房門,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團散不開的霧飄在我的腦中,我看不清霧后面的真相,總覺得自己是哭了。
我提著小熊的腳下了床,穿好鞋就想去找沈先生,不知道為什么,看不見他的時候我總是很想他,特別想。
一股腦沖出門就撞上了一塊結(jié)實有力肌肉,熟悉的氣味迎面撲來,我環(huán)上他的腰,低低叫了聲爸爸。
沈先生寬厚的手掌穿過我的腋下將我抱在懷里,我抬頭瞧見了他眼下泛著的黑青,身上還有股淡淡的煙味。
“煙……壞的?!蔽姨置掳蜕栽S刺人的胡茬,想起了以前隔壁的老煙鬼,每每見他都隔了層厚厚的煙幕,后來的一天,煩人的煙霧終于消失,他也永遠躺在了他最愛的煙灰上再也沒睜開過眼。
沈先生先是愣了一下,笑著用胡茬輕輕貼著我的臉頰,說話時吐出的熱氣熨在我的鼻尖,暖洋洋的,很舒服。
“爸爸以后不抽了?!?
我點點頭,手又不老實地摸向沈先生的眼睛,可他就像是被燙到那般往后撤。我疑惑地看著他,想著這黑青的地方是不是疼的。
“爸爸沒事,爸爸只是昨天有點累了。”說著他不再躲閃我的觸碰,吻著我的耳廓一遍遍說著:“沒事,乖乖?!?
日子就這么如流水般過去,“回家”這段時間也愈發(fā)變得健康和活潑,偶爾我還是會在傍晚時分同它講話,“回家”會安安靜靜躺在我身旁,它熱烈有力的心跳在我手里,那些同它絮絮叨叨說話的時刻我依舊記得不大清,但我想,“回家”會記得,說話時從我身旁穿過的風(fēng)也會記得。
又是一天傍晚,我坐在“回家”的身邊,幫它一下又一下順著背上些許炸開的毛,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說是有重要的客人。
我點頭說了聲謝謝,大概整理了一下便拉著“回家”去往日沈先生接待貴客的房間。
沈先生身旁站著位穿著長衫的年輕女人,她戴了個圓框眼鏡,手上抱著本發(fā)黃的書,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來到我跟前,微微彎腰伸出手笑著對我說:“你好沈璃,我是華希,你的家教老師。”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望向沈先生,他來到我身邊摸著我的發(fā)頂,低頭笑著對我說:“寶寶,說老師好。”
我猶豫片刻,這才伸出手虛虛握住他的指尖,說了聲老師好后便抓住沈先生腰上的衣服躲他身后去了。
華希沒有介意,依舊笑著對沈先生說:“她真可愛。”
沈先生點頭又摸了摸我的發(fā)頂,笑著道:“日后,小璃就麻煩你了?!?
華希微笑搖頭,生意溫潤動聽:“這么多年了,你我之間還是這么客氣?!?
……
我從沈先生身后露出一只眼睛,覷著眼前這個談吐舉止都莫名優(yōu)雅和大方的女性,他們聊的很開心,可這些我一點也聽不懂。
我攥緊沈先生身后的衣服,想離他再近一點,可為什么我抬眼看他的時總覺得他離我這么遠呢?
在我沒有出現(xiàn)的日子里,他們是不是就已經(jīng)存在彼此的生命里,相識,相遇,相知了呢?那些沈先生我不曾參與過的時光是否永遠也無法踏足?
我還沉浸在自己思緒的時候,沈先生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異常,蹲下來親了親我眼上的那處胎記,耐心問:“怎么了,寶寶?”
思緒拉回,這才發(fā)現(xiàn)華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我的目光逐漸落在他的臉上,從嘴巴到額頭再到眼睛,那處有幾絲不易察覺的細(xì)紋,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我伸手摸著那幾絲從眼角蔓延而出的細(xì)紋,他們似乎與我指尖上的指紋重合,我吶吶出聲問:“爸爸……為什么我……不能……”
我看著他的眼睛,頂上琉璃瓦的燈光自頭頂傾瀉而下,他看向我的目光異常認(rèn)真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和你……一起長大?!?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但下一刻他把我擁進懷里,緊緊抱了我許久卻遲遲沒有說話。
我窩在沈先生的肩窩,嗅著他身上令我安心的味道,而后我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