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幸很乖,一般沒有她的允許不會輕易亂跑,她扯著那人的領口往前帶,聲音抖得不像話,“他才六歲,這么晚…你讓他出去買…他這么小怎么可以?”
那人甩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鄭芙往后退了幾步,渾身冷得厲害,大吼道:“你他媽不想幫我就直說,我可以自己去,也可以不用這創口貼,我甚至可以不洗這碗,到時候管事的怪罪下來把我開了也好,什么都好,你為什么偏偏要讓鄭幸大半夜出去!”
她顧不得和這人繼續吵下去,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那人明明笑著讓她安心等就好,別讓管事的發現反而扣了工資。
可到最后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她可以不用創口貼,只是有點疼而已,沒事的,可是為什么要讓她的兒子陷入危險。
外頭很冷,下著小雪,鄭芙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衣,冷風刮得她臉生疼,這附近便利店共有三家,打過報警電話后,她從最近的那家開始找。
她不確定鄭幸是否會和他錯過從而回到餐館,如果是這樣那再好不過,如不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在大冬天迷了路后果她不敢想。
她只能用這種最愚蠢的方法。
和前兩家便利店的店員大概描述了一下鄭幸的模樣,得到的結果都是沒見過。她不死心,神情激動,聲音不自覺高了起來想讓他們再好好想想。
其中一個女孩子躲在柜臺后冷不丁來了句,“人這么多,怎么可能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鄭芙嘴巴張合好一會沒聲音,這已經第二家了,如果最后一個也是同樣的回答那該怎么辦?
她彎下腰,哽咽道:“抱歉…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沒有時間再耗下去,她擦干淚,留了個電話號碼就急急沖出門去。
最后一家便利店最遠,為了節省時間,她不得不抄近路。
十二
往后的日子里,鄭芙不止一次地想,若是當初沒有走那條巷子,那她和鄭幸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附近人比較少,只要穿過那條巷子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了。
鄭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心里想著如果這家也沒有鄭幸的消息那該怎么辦。
巷子有點黑,憑著外頭的光勉強能看清路,就在這時腳腕突然被握住,她被嚇得大叫出來,腳上那只手卻不依不撓一個用力把她扯倒在地。
鄭芙原先就沒什么氣力,這一下是想跑也跑不了,她滿臉是淚,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身體被陌生人進入的痛苦回憶一股腦涌了出來,她顫抖不停嘴上無意識念叨著:“放過我…”
那人沒有停下往上摸的手,從腳腕摸到大腿根,握住她的臀發出了難耐的喘息。
隨后那人壓了上來覆她身上,濃重的酒氣幾欲令她嘔吐。
那人啃著她的脖子,口水的臭味逐漸暈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救救我…救救我…”
那人蹭著鄭芙的腿心,用肉棒一下下戳著那處,她用最后的氣力掙扎換來了男人砸在她太陽穴的一拳頭。
她癱在地上心如死灰,看著幾步之遙的大街,又無意識往前爬,這個時候她想到了鄭幸,那是她的寶寶,現在又會在哪里,安全了嗎?
她好想見他,想聽他叫自己媽媽,只會這一個字也沒關系,他們還有好長時間可以學。
身后的人還在不停的侵犯,褲子被扯爛,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她的人生活該就在臭水溝里,無論她怎么爬也爬不出去。
眼前的光在不停的閃動,糊成一片,漸漸的光影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小小的。
那是鄭幸。
“媽…媽…”
他在叫自己媽媽,可為什么是現在?
她滿臉是淚,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不要看…求你…不要看…”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罪人之子現在正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另一個罪人強奸。
“媽…媽…”鄭幸撕心裂肺地喊她媽媽,小跑過來想推開著壓在母親身上的人。
內褲被扯下,男人放出硬得發燙的性器抵在鄭芙的腿心,蓄勢待發。
鄭芙絕望地看向被推到在地的鄭幸,擠出一個再難看不過的笑,“不要看…寶寶…閉上眼睛…”
鄭幸看著被壓在地上的母親,她在哭,他很少見母親哭,可此刻,她滿臉都是淚。
他不喜歡這樣,他記得母親見到他時臉上總有干燥溫暖的笑意,她柔軟的唇還會親親自己的臉,額頭,眼睛,然后喚自己寶寶。
他不想這樣。
他流著淚,吶吶張開嘴,動了動,一開始聲音細細的如耳蚊,“救…命?!?
而后聲音逐漸高了起來,來自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引來了不少人。
酒鬼被一眾人壓制住,鄭幸爬到母親身邊,脫下棉襖堪堪蓋住了下面,抱起她的頭,又叫了聲媽媽。
鄭芙徹底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