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回復(fù),鄭辛扭頭卻見鄭芙一動不動盯著他胸前的小熊掛飾看。他臉一紅,捂著那處。
鄭芙目光往上移,落在他青紫的嘴角,聲音微微沙啞,如同在葡萄酒里釀了許久,“這里……怎么了?”
她說時指腹輕輕摩挲鄭辛嘴角受傷的地方,路燈的光自頭頂傾瀉而下,落在鄭芙的眼里,潤成一片。
鄭辛愣愣看著她,總覺得今天的鄭芙有點不一樣。
“媽……”
“嗯。”
“媽”
“嗯。”
……
反反復(fù)復(fù)問了好幾遍,眼前的人意外地全部乖乖回答,如果是以前鄭辛喊她是從來不會回答的,沒猜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喝醉了。
鄭辛無法想象喝醉的鄭芙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這時他才有些后怕,一個喝醉的女人深更半夜出門還出現(xiàn)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沒有發(fā)生意外已經(jīng)是大幸了。
鄭芙穿著件碎花小短裙,臉頰微紅,癱在地上固執(zhí)地問他:“臉……怎么回事?”
“打了一架。”
“和誰?”
“姓李的。”
“為什么打架?”
“沒什么。”
“為什么打架?”
鄭辛被問得有點煩躁,他不想告訴她,索性閉嘴。可喝醉的鄭芙不依不撓,微微向他倒去,抓著他心口的小熊問:“為什么打架?”
鄭辛覺得胸口燙極了,鄭芙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心臟跳動快得不像話,滿腔情意似要在這一刻迸發(fā)開來,他想親她,想把她軟軟的舌頭含進(jìn)嘴里面而后告訴她——他的兒子愛她,想干她想得快要瘋掉了。
可是他不能,鄭辛垂下頭,有氣無力道:“他說我是個沒爹的野種。”
鄭芙突然就安靜下來,好一會沒有講話,鄭辛等了許久才發(fā)覺她已經(jīng)在他懷里睡著了。
鄭辛搖頭,隨后抱起她慢慢往回走。他垂頭看向在睡夢中微微皺眉的女人,這種感覺很奇妙,這個人把他生出來,撫養(yǎng)成人,如今他把母親像抱嬰兒一樣抱在懷里,這是不是就和小時候她抱他這般呢?
鄭辛不知道,就像他不懂這個漠視了他十七年的母親為什么會在今天冒著危險來找他一樣。
回到家,鄭辛小心翼翼把鄭芙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又蓋上了一層薄薄地毯子后這才虛脫地癱坐在地上。
他趴在床沿,伸出食指在空氣中描摹著眼前人的好看眉眼,睫毛很長,鼻子很挺,還有嘴巴,也很小,看起來很軟……
鄭辛難耐地握住自己早就硬得發(fā)燙的性器,目光黏在鄭芙的臉上,好似這樣就能把這個人吃進(jìn)肚子里面去,藏起來誰也碰不著。
“媽……”鄭辛趁她睡著大著膽子喚她,聲音性感又沙啞,帶著少年人的清越,沾滿了情欲的味道。
“嗯。”鄭芙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應(yīng)了一聲,嚇得鄭辛剛升起的欲望霎時萎了去,他有些難堪地看向她,心里想著母親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方才自慰的行為。
“鄭辛。”鄭芙喚他的名字,眼里似乎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冷漠。
鄭辛絕望地想,他完了。
鄭辛跪在床頭,臉白成一片,低頭不敢看鄭芙的眼。
多么荒唐,他作為兒子居然對生他的人產(chǎn)生了有違人倫的情感和欲念,鄭芙肯定也覺得很惡心。
鄭辛腦海閃過無數(shù)種鄭芙臉上可能會出現(xiàn)的表情和謾罵,他無法承受失去鄭芙的后果,他不接受。
解釋的話在嘴上轉(zhuǎn)了好幾圈,鄭辛遲遲沒有等來鄭芙的反應(yīng)。
她只是在看著他,認(rèn)真地,安靜地,連呼吸也變得小了。
“鄭辛。”鄭芙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堪堪落在鄭辛的臉頰上,稍許銳利的下頜線與她的指縫重合,原來在她不知道到時候,他居然長這么大了。
鄭芙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會回來,也許是今天的風(fēng)過于溫暖,又或許是她無意間抬眼時見到的月色過于醉人了,她就突然很想見一見這個她不聞不問了十幾年的兒子。
說起來他今年多大來著?十五還是十六了呢?鄭芙不知道,但她記得他的生日,六月六號,她死也不會忘記這一天。
她做夢都記得,就是在這一天,一個她連面都沒有見過的流浪漢是怎樣把她壓在身下,強暴了年僅十六歲的她。
隨著鄭辛越長越大,每每看到他鄭芙都會忍不住地想,那個人渣是不是就是他這般模樣?
她其實并不是很醉,回到家酒也差不多醒了,她能感覺到鄭辛在看自己,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種莫名的熾熱和渴望,那炙熱的目光再怎么想也不該是存在于兒子和母親之間的。
即使到了那種,鄭芙也從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也從未去思考她的漠視對于孩子的成長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可直到今天,鄭辛對著她自慰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哪里做錯了。
鄭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