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野嘆氣。他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顧珍珠。她就像兩個極端,乖的時候乖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一旦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就比如想要嫁給他這事。從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她就完全不掩藏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牧天野才會顯少在她面前出現,哪怕就是她過生日,他也只會托助理將禮物送去。原本他以為太久不見。這小丫頭對他的新鮮感過了也就過了。但誰想得到。看她打了個呵欠,牧天野忙將她的病床往下搖平,隨后對她說:“困了就先睡,我給你看著藥水。”顧珍珠要他保證。“你不能趁我睡著了偷偷走。”牧天野點頭,但點頭還不夠,顧珍珠要他三根手指合并,對著天發誓。“……你睡不睡,不睡我真走了。”他一板起臉,顧珍珠就不折騰了,抓起他一只手抱在懷里,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說實話。顧珍珠長得極美。但這美卻不銳利,美中還帶著純。可以說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型,也包括牧天野。但牧天野下不去這個手。單手不好處理工作,牧天野只好用ipad來查收郵件,還沒看完兩封,駱彥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在市中心的商場?”
牧天野皺眉:“你要用商場來當展廳?”“從布置到開展,一共需要三天,這三天商場的損失我來給,你看怎么樣?”駱彥秋一邊說:“我找了很多的展廳,但都不理想,和我的風格不符,強行去布置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浪費時間。”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牧天野也不好再拒絕,于是說讓秘書去和她交涉,并簽合同。“就知道你會答應,愛你!”牧天野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偏眸,就對上顧珍珠淚眼汪汪的眼睛,“你果然喜歡她,嗚嗚嗚。”牧天野內心罵自己。沒事開什么免提?他開口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想,那不然就這樣干脆把話說清楚了。面對牧天野的沉默。顧珍珠更難受了,她將頭撇到一邊,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我不要你在這陪我,你去陪別人吧。”等他真的走了。顧珍珠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嚎啕大哭。一邊哭她一邊抽噎著去查關于駱彥秋的資料,百科上說這人在國外是個小有名氣的年輕畫家,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甚至她的一幅畫能賣出五百萬的價錢。看著百科底下那幾排的獎項,顧珍珠淚眼朦朧的去數,數了一遍不確定,又數了一遍。“哇哇……”駱彥秋這么優秀,她拿什么跟人家比呀?顧珍珠哭到后面,忍不住去給她閨蜜閃閃打電話:“閃啊,你說我現在去學畫畫會晚嗎?”“你不是最討厭畫畫和插花這種靜心神的事嗎?”歐陽閃閃莫名其妙。好友一句話,讓顧珍珠更加大聲的哭起來。掛了閃閃的電話,顧珍珠聽到病房外有動靜,發現牧天野正倚著門框,表情無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