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那種事的時候,我好害怕好難過,是不是代表我討厭你?但你要離開我的話,我會更害怕更難過,是不是代表我不討厭你?”以“內斂含蓄是美德”為理由被壓制的兒時情感種下苦果,導致她數理邏輯性在同齡人中是絕對的上層,這方面卻繞暈在各種命題里。她又在人懷里拱來拱去,聲音帶了點兒哭腔,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瞇起,小手撥弄著他項圈上的鈴鐺。于凪呼吸一滯,只能聽見陣陣清脆聲響和自己亂了頻的心跳,妹妹今天一天對他說的話,比過去大半年加起來都要多,某種程度上也是來得突然的幸福。這項圈本是買給她的,在他原本的想法里,黑色皮革和她白皙肌膚相稱,被cao得狠了晃起來,鈴聲便會同她的啜泣組成完美的交響樂。可于凪也知道自己栓不住她。“哥哥。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沒有人、沒有人…嗚……教過我……”此刻她像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淚水盈滿眼眶,胡亂往他身上揩。于凪任由她逮著項圈往下拽,又順著那可憐的手勁兒彎下身子、伏跪在床邊。這么一來成了仰視,顯得他仿佛是守護騎士,而非y奸親妹妹的下流兄長。他不說話,眸中滿是癡戀,輕輕揩去她臉上淚珠,末了閉上眼親吻那白皙手背,虔誠得近乎某種狂熱信徒。“不是小鴉的問題哦,”一句話將人拉回那個下午,床上cao得人死去活來的男性面容和耐心溫柔的好哥哥圖像重合,于鴉突然失語,聽他輕聲哄著,“哥哥會和你一起學的。”“嗯……”類似文學作品里“冰釋前嫌”的橋段,相擁傳遞的體溫稍稍破開一點暗色。只是要做到飛快釋然也不可能,畢竟是被親哥哥肏了,還裝作不認識的人嚇唬她……雖然真做起來竟然沒那么難受。心思隨視線游離,她仔細打量為他套上的精致項圈,猶如小孩子看到新鮮玩具,一下下輕輕撥弄鈴鐺,余光瞥見他滾動的喉結,旋即手背又被唇瓣觸上。溫熱感傳來,于鴉微微別過臉,驚訝在情事上較為強勢的哥哥沒再折騰人,也驚訝自己并無太多抵觸情緒,只淡淡喚了一聲:“困。”于是待她熟睡,他方才將人攔腰抱起,緩步向浴室走去。體質差的人睡眠通常不太穩定,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好在于凪有足夠的耐心和技巧,一直到被擦干凈裹進被子里,她都睡得舒服。次日難得擁有日上三竿的自然醒,她因發覺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而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