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余群并未受學生跳樓事件的影響。
對于他在遺書中的指責與控訴,也沒有產生多大的憤怒。
只是震撼。
她生長在好人家,從未吃過錢的苦,受過世事艱難。卻溫潤通透,心竅玲瓏。
窮苦人家,父母愚昧,弟妹眾多,生活困頓。滿心絕望,用生命換取高額賠償金。那些一字一句的控訴,都是衡量他生命的價碼。
他總是不起眼,成績不起眼,長相不起眼,什么都不起眼。太容易讓人遺忘。余群試圖去回憶起這個學生,最后憶起的只有模糊單薄的白藍色校服。這讓她有些惘然。
她能夠理解他,只是那團血色和凄厲的尖叫時常會把她侵襲包裹。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一條年輕鮮活的命。生如蟲豸,死同螻蟻。她甚至在想他活著的時候腦子里是否也產生過大而無當的想法,天馬星空,迤邐壯闊。
對生的希望,對事物的好奇,對未來的憧憬。眼中是否流下過熱淚,心里是否產生過難言的情緒。
而如今,斯人已逝。
余群站在窗口,長長的吁出一口氣,朝遠處眺望。
無論她理解與否。這種言論終究是在校園里像瘟疫蔓延著,家長聯名上書學校不允許她再任教。
有些好笑。與她來講,當老師本就是消遣。她的世界很廣很大,可以去得地方實在太多太多。
你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有人奮力只為茍活,有人錦衣戴花打馬過。
余群自嘲一笑。
更何況她待在這里從來就不是為了教書育人,是為了…….衛炤啊。
比如此刻,在窗口她看的風景,是衛炤。
衛炤此時也站在窗口。也在看風景。
他在看許熒玉。
看她試圖混過學校門口的儀容儀表檢查,看她被摘掉帽子為不被剪掉頭發奔逃。
雪白的人,杏粉色的長發。在他的視線里跳動飛舞,一團幼且紅的櫻花。
她在他懷里上下起伏,絲絲吸氣。腦袋擱在衛炤的肩膀上,喃喃嘟嘟斷斷續續的告狀。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之前的粉色頭發也是衛炤看著染成的,黑色長發變成杏粉紅。一個繭里飛出一只蝴蝶。
她本來就是蝴蝶。
脆弱,漂亮,擁有翅膀,自由自在地飛舞。誰會不被這么美好的小東西吸引。
衛炤甚至對那個理發師有印象,手若有似無的點于她肩頭,脖頸。很不經意,很自然。可他是個男人。他太了解男人的臭德行。
然后,他點了根煙。
許熒玉偶爾在鏡子里朝他笑,笑的真無辜,真純啊。可衛炤知道這份天真純然下藏著多么漠然的一顆心。
真是個小孩子。
衛炤伸手摸了摸她腦袋,粉色曇花一現。頭發染回了黑,被剪短。很短,長度到脖頸。他又摸了摸發尾,很硬,有幾根沒被染到的頭發漏了出來,如粉,似白。
看著乖。眼睛帶著水汽的時候更乖。真乖。
衛炤把許熒玉往下又壓了壓。性器入得更深,許熒玉身子一抖陡然失聲。眼里流出更多淚來。
許熒玉整個身體都被衛炤支撐著,她無力垂著眼,恍惚間似乎看見粗長的硬氣把她薄薄白白的肚皮頂出一個形狀。
她想伸手去摸,卻發現手都抬不起來。
衛炤這回是鐵了心要操死她。她知道緣由。對所有物的占有欲,也可以說動物本能,感覺自己的領地被侵犯。
而這場要命的性交就是他的宣告。野獸發了瘋,再好的馴獸師也解決不了。更何況她什么都不是。
這是他的權力。
她把自己定義成一個商品。或者說,一個妓女。等價交換,銀貨兩訖。
但也不能真任他發瘋,
許熒玉不斷地喘著氣,試圖說話,試圖求饒。口中溢出輕飄的字句在猛烈的撞擊中瞬間飄散如煙。
像是從未出現過,留下的只有她的哭音。
腦子一團漿糊,耳邊全是稠綿曖昧的水聲和物具嵌合的啪啪聲。許熒玉下身光裸,被征伐,被入侵。
兩人連接之處一片滑膩,濕噠噠。很是色情。
她上身還穿著一件單薄的夏日校服襯衫。胸衣早已不見,乳肉無助的垂在那里,形成一道淫靡的輪廓。
衛炤動作粗魯胡亂,一面狠操許熒玉一面把頭包裹進她的襯衣里,去吸她的乳頭。像孩童汲取營養吮吸母乳,吸得嘖嘖有聲。
身份錯亂。一直以來都是衛炤像許熒玉的父親,世事是這樣斷定的,衛炤也是這樣認為的。而現在,許熒玉更像衛炤的母親,她隔著襯衣撫摸著衛炤的頭,像包容著自己的孩子。
一直舔舐著乳肉的衛炤像是突然受了刺激。開始咬她,許熒玉被刺痛,不斷喊疼。
試圖逃離。推開,掙扎。完全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