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銳明大廈和華耀大樓離得不遠,十幾天來,他們基本都在對方的公司前臺混了個臉熟。
由于戀情暫未公開,所以即便梁以誠很少再現身圈里的豪車超跑俱樂部,很少應局,也沒人多想。
畢竟這可是圈內長輩人見人夸,專注事業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連偶爾撞見他們的沈清硯,路過時都得捂著鼻子說,好大一gu戀ai的酸臭味,給董姝桐樂得夠嗆。
轉折點出現于某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后。
梁以誠照例把董姝桐送到華耀樓下,正依依惜別,突然有人打斷:“董總?”
擰眉望去,就見公司經紀人領著藝人江梓莉往這兒走。發現梁以誠,他們明顯一怔:“這位是——新藝人嗎?”
“不是。”她松手,“我男朋友。”
視線一轉,發現江梓莉正癡癡凝望梁以誠。眼中飽含震驚、懷念以及不可置信。
反觀梁以誠的反應,卻不像與她熟識。
懷著滿腹疑惑,他們匆匆告別,董姝桐領著沉浸于情緒的江梓莉乘上電梯。
方才哪怕沒在樓下遇見,幾人今天也得見一面。
江梓莉是華耀旗下的一名演員,出道三年來不溫不火,亟待轉型之作。董姝桐上任后喜歡親力親為,這讓她獲得了不少認可。
如今恰好有幾個不錯的劇本,她便吩咐底下推薦各方面條件符合,演技尚可的nv演員商談。
董姝桐做事秉承雷厲風行,進門先征詢演員意向,又結合以往經驗,從中挑選最適合的劇本。
半個小時過去,經濟人眉開眼笑,江梓莉反倒顯得心事重重,yu言又止。
結束后,她稱自己有話要聊,盯著經紀人遲疑的目光,也未動搖半分。
“你想說有關梁以誠的事情?”董姝桐整理著衣領,說。
“是。”她苦笑著,又仿佛在嗚咽,“董總您放心,世上哪有那么多狗血。我和梁以誠并不算真正的認識,只是我,單方面記了他許多年。”
直至江梓莉走遠,董姝桐都還久久沉浸于方才的故事,以及最后她含淚說的那句話中:
“董總,您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你們二人足以相配。而如今的我,也早該忘掉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了。”
她驟然生出幾分茫然。
梁以誠的過去深不見底,自己目前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這種沒由來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并持續到她坐進梁以誠的副駕,披上他的外套。
車窗外大雨瓢潑,奮力擊打著每一塊地方。雨刮器拼了命的工作,才勉強掃清眼前迷蒙蒙的一片。
梁以誠本想先送董姝桐回家,她卻提出要在他家借宿:“我想和你一起睡,不可以嗎?”
“”他無法抗拒來自她的任何請求。
雨水順著房檐墜落,一層層薄煙籠罩在玻璃前,雷雨聲也隨之關在窗外。
董姝桐洗了個神清氣爽的澡,身上是散發著清香的寬大t恤與黑se五分k,發梢sh漉漉披散在腦后。
趁梁以誠洗漱,她粗略參觀起座房子。
客廳里到處是他生活的痕跡——躺倒的靠枕,擺在茶幾上的書籍,喝剩一半的茶,以及她送的空調毯。
往左,看有個挺高的書柜。走近,上面擺著梁以誠大學時的各類獎杯、獎牌,幾張合照,黑膠唱片,和一些演唱會票根。
其中有張照片x1引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的梁以誠同現在幾乎沒有差別,劍眉星目,身穿印有哈佛校徽的衛衣,留著個痞帥的狼尾發型,萬分驚yan。
她湊近盯了許久,直到一gucha0sh的熱氣靠近,接過相框:“怎么在看這個?”
回首,目光所及是他堅實的x膛。董姝桐咽了咽口水,抬眸端詳他的眉眼:“梁以誠,你留狼尾好帥啊。”
“”他突如其來地哽了下,無奈解釋起發型的由來。
彼時正值大一,他每天都得遭受課業和語言的毒打與折磨,g脆開始不修邊幅。雖說并沒有產生異樣的感覺,但留狼尾期間,他受搭訕的次數逐漸增加,還有人曾想花高價睡他,導致梁以誠自己回想起來都非常無語。
被他的表情逗笑,董姝桐移開眼,視線落在那幾個黑膠唱片上,喃喃:“richbrian?你也會喜歡這種風格的歌嗎?”
“嗯。”他跟著望過去,“我還追過演唱會。”
好似想起舊事,她表情古怪,問:“哪場?”
“紐約。”
結合時間線,董姝桐終于確定他和自己看的是同一場:“那場我也在。我還記得非常清楚,因為當天巡演結束,我就發現自己丟了個珍貴的掛件,是出國前徐周林親手給我做的。”
四目相對,他眼底寫滿詫異:“那掛件長什么樣?”
“是白se的小熊娃娃,x口繡著一支紅玫瑰。”董姝桐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不、不會真是你撿到了吧?!”
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