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今晚我得負責接送我姐,不能喝酒。”
“行,那,下次約。你得空一定告訴我啊。”
“好。”
草草掛斷電話,一抬頭,鐵軍已經跑得老遠,追著別的小狗貼貼了。梁以誠無奈地嘆口氣,邊往前走邊點開朋友圈,本意是想打發點時間,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會在視頻里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一閃而過。
經過反復確認,前一刻還糟糕透頂的心情瞬間暴雨轉晴,他火急火燎地把電話撥回去:“還空著沒?我來。”
眼下的ph新店簡直亂成一團。
事情還得從那聲暴躁的國粹說起。
董姝桐轉頭發現那桌高考畢業生和一個穿皮衣的寸頭男產生了沖突。
音樂聲和dj的歡呼掩蓋了他們激烈的爭吵,唯有周圍一小片人察覺此處劍拔弩張的氣氛,可無人打算cha手,都只好奇地看一眼便不再關注。
敏銳的直覺促使她停下腳步。
罵國粹的男生染著鸚鵡頭,怒不可遏,仗著多出半個頭的身高優勢,攥緊對方的衣領,說了一串話,在她的位置很難聽清。但幸好,這個距離足夠讓她看清每個人的容貌——這群畢業生總共七個人,三nv四男,平均顏值都很高,似乎還有個混血兒。
正思忖著,董姝桐掀起眼簾,對上一位粉發姑娘的視線。
nvx總是更能欣賞nvx的美麗,她們之間似乎滋生了莫名的同頻共振,雖然極其短暫,卻堪稱一眼驚鴻。眨眼的縫隙,如同輕盈的蝴蝶在盛夏翩然起舞。
清麗靈動,落落大方。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鼻尖便竄進一gu濃郁的酒味,同時,身后擠進來的人將她撞得踉蹌幾步。
冷冷瞥過去,她恍然大悟。
原來是“援兵”到了。
吊兒郎當的兩個男人發現自己兄弟有難,而對方恰好是群稚neng的小年輕,一看就沒經歷過社會毒打,遂打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g啥?找茬啊你們。”為首的男人叼著煙,喝得脖子通紅,仰頭和擋在最前方人高馬大的混血男生說話。
鸚鵡頭仍未松手,并給人一種他隨時都能往對方臉上來一拳的感覺;剩下的男生將nv生們擋在身后,其中一個又拽又帥,牢牢牽著粉發nv孩的手;混血男生則居高臨下看著前來找事的人,半點不怵:“被扣著的這位是你們的朋友?不好意思,他猥褻了我朋友,并且拒不承認,所以我們不會輕易放開他,直到他承擔應有的責任,然后道歉。”
男人和同伴面面相覷,意識到對方不好糊弄,還有理有據后,他把半截煙丟到地上,用腳尖摁滅:“哥們兒,你叫啥名?”
“沈喬然。”
“沈喬然是吧,你混血還是中國人啊?這樣,你讓我跟兄弟說句話,我幫你問問。”
“可以,請便。”
“哥,我沒有0!要他娘的說幾次我沒碰她啊,不信你們查、查監控,我絕對沒0,你們血口噴人!”寸頭男言之鑿鑿,仿佛自己b竇娥還冤。
粉發姑娘聽完諷刺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們無故尋釁滋事,造謠你?行啊,剛才的話我錄了音,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無辜,那就等監控和警察還你一個‘清白’吧。”
寸頭男依然挺x抬頭:“報警,馬上報警!我要起訴你們!”
他倒理直氣壯,他的兄弟們卻不知為何,打起退堂鼓:“要不,這事兒咱們私了,出去談談?”
“跟他出去就是si路一條。”事到如今,無論他們是否答應,董姝桐都沒再打算袖手旁觀,“走程序,報警,查監控,該怎么辦怎么辦。”
眼看事情即將平息,突然冒出個攔路虎,對方終于繃不住罵臟話:“他娘的,你誰啊賤人,關你p事兒啊?”
董姝桐臉se更沉,尚未來得及回嘴,鸚鵡頭便把寸頭男使勁一推:“最煩你這種張口閉口侮辱人的垃圾,就關人家事咋了?有本事你報警啊!?”
“媽的。”那人舉起拳頭就要揮出去。
“向伯謙當心!”
“在公共場所聚眾斗毆,造成社會秩序嚴重混亂,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大可以試試。”董姝桐牢牢制住他的手腕,說罷甩開,面不改se地站在那兒,不怒自威。
許是被人當眾壓一頭的滋味不好受,又或是酒jg開始上頭的緣故,先前為首的男子低罵一句,趁人不備砸碎酒瓶就沖著董姝桐襲來。
就在此刻,一只勻稱纖細的手從天而降。董姝桐只來得及看到他手臂上猶如蜿蜒河道,攀爬蔓延的青筋,便被人攥著手腕拉入一個冒著熱氣的懷抱。
半秒后,噼里啪啦的破碎聲和悶哼、驚呼交織,響徹酒吧上空,成為這個夜晚最令人難忘的回憶之一。
梁以誠該慶幸自己來得不晚,要真遲上幾分鐘,他估計得后悔一輩子。
眨眼間,挑事的一伙人全趴在了地上,被趕來的保安架著胳膊,弄出了喧鬧的卡座區。
眼見事情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