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意外。”她撥開碎發(fā),“說來話長,先去最后的房間吧,再晚些,電鋸人和院長就要出來了。”
聽罷,一行人再次變緊張:“不是吧!一個電鋸人都夠嗆了,居然還有個院長?!”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便響起了那熟悉且令人發(fā)顫的電鋸聲。
“快逃快逃!”席l使勁催促。
梁以誠安撫似的拍拍他,眼神卻落在董姝桐身上:“嗯。走了。”
待他們手忙腳亂地說出正確答案,逃離密室時,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以后的事情了。期間電鋸聲始終如影隨形,讓本就繃著的神經(jīng)更為緊迫。
好在有人始終理智,始終志在必得。
在外全程旁觀的程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李晨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說,這幾個小時我們耳邊全是你的鬼叫和求饒,笑si了。將來你結(jié)婚,我就把這些視頻放在大屏幕上,哈哈哈哈!”
李晨星臉se蒼白地抹了把額角的冷汗,咬牙切齒道:“程、矯。”
“唉,你鉆桌底的樣子真讓我心疼!”
一片歡聲笑語和喧鬧之中,柜臺前的工作人員十分復(fù)雜地看著董姝桐和梁以誠:“請問需要監(jiān)控視頻嗎?有一段還蠻jg彩的你們的反應(yīng)速度和默契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厲害的。”
蘇沁挽著董姝桐的手,煞有其事地點頭:“在里面的時候就想說了,桐桐,你們好厲害,說是carry全場也不過分。”
她笑道:“謝謝,我只是有經(jīng)驗罷了。”
一旁的他們還在大廳里嘰嘰喳喳地復(fù)盤:“我靠,那個電鋸人誰扮的?壓迫感好強,追到后面的時候j皮疙瘩全起來了!”
“對對對,還有最后院長拿著針追出來的那時候,我直接腿軟。”
期間,梁以誠安靜地靠在墻邊,未曾參與其中。董姝桐回憶起最初掉進暗門時,那個似吻非吻的瞬間,良久失神,生怕再對視一眼,渾身燥熱的感覺又將席卷全身。
龔晟彬躊躇半晌,朝蘇沁點了個頭,她便立馬知會,留給二人說話的空間:“寶貝,你確定今晚不在外留宿嗎?”
她從失神狀態(tài)中恢復(fù),徐徐抬眼:“不留,怎么了?”
“我一會兒有些事兒,可能來不及送你到家”
董姝桐并未立刻答復(fù),反倒十分平靜地凝視他片刻,看得龔晟彬心里發(fā)毛,猶如脫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看穿。正準(zhǔn)備辯解兩句,卻聽她道:“沒關(guān)系,我不會阻攔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晚上也會有人送我回家的。”
龔晟彬放松肩膀,長舒口氣,當(dāng)下并未細(xì)想:“好,那你早些休息,到家給我報平安?”
“嗯。”
晚上十點半,眾人在電梯口分別。沒心沒肺又偏ai熱鬧的程矯提議再開一局宵夜,也很快受到否決。
外頭剛下過雨,sh氣從地板攀上墻面,0露在外的皮膚和粘稠的空氣親密接觸,風(fēng)吹得人直皺眉。
電梯開始緩緩下降時,董姝桐就準(zhǔn)備在軟件上打車,可剛踏出電梯門,梁以誠便目不斜視地經(jīng)過身旁,徒留一句唯有彼此能聽見的:“上我車。”
她一愣,隨即調(diào)轉(zhuǎn)腳步跟在他身后。
窗外是不斷倒退的夜景與暮se,墜落在玻璃上的雨點宛如永不停歇的海浪。
偶爾梁以誠會覺得,她像落跑的公主,他則是她的騎士,專替公主遮風(fēng)擋雨,護送公主回到安全的城堡里。
雖然公主的心還未屬于騎士,但是總有一天會的。
經(jīng)過紅綠燈,車子駛?cè)胍粭l較為安靜的路,他這才開口:“有國內(nèi)的駕照?”
“有。”
“不考慮買輛車嗎?”
董姝桐頓了頓:“是有這個打算,可惜我身邊懂車的人暫且騰不出時間,于是一直擱置著。”
“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他眉峰一挑,話里帶了笑意,“明天有時間嗎?”
“有。”她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真誠地望向他,“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忙。”
“既然如此,明天一塊吃個晚飯?”
“”
出乎意料的,董姝桐沉默了。梁以誠頭一次懷疑自己講錯話,握住方向盤的手隱約發(fā)緊,喉結(jié)滾動,再無法忍受這磨人的靜默,轉(zhuǎn)頭與她對視。
他在董姝桐漂亮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映,在緩慢流動的空氣中,聞到她身上持續(xù)散發(fā)的清香。
然而僅僅過去一秒鐘,她便再次開口:“梁以誠,在暗門里,你是不是親了我。”
是陳述句。
梁以誠瞳孔驟然一縮,緊接著,輪胎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兩人順著慣力往前傾,又重重跌了回去。
他倒x1口氣,對上她執(zhí)拗的眼:“你說呢?”
三個字,避重就輕,看似什么都沒答,卻什么都答了。
董姝桐有些不解,峨眉輕蹙,喃喃道:“可是梁以誠,我有男朋友。”
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