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停頓了一下,上次與孟嘉荷的對話框彈了出來。
俄爾以諾:你在哪兒?我在家里等你好久了。
許緋從來不看孟嘉荷的短訊,有時候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會去回復,她往上翻著。
俄爾以諾:許緋,我好想你。我與菲利亞她們去了海德公園。倫敦的夜空很亮,星空很美,但我想你,如思念自己的靈魂一樣。
許緋將手機扔到桌面上,她將頭埋在胳膊里。如果是往常,孟嘉荷說這里是家,許緋一定會狠狠的嘲諷奚落。她心煩意亂的從藏酒柜中取出了一支孟嘉荷珍藏的酒,開瓶后,她不等過濾,就直接倒在酒杯中飲盡,一連喝了兩杯酒,才感覺自己好受了一點,跌撞著坐回書桌前繼續寫作。
許緋渾身難受的醒來,睡姿不正確導致腰酸背痛到身子像是要散架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竟然就這樣趴在書桌上睡了一整晚,捏了捏眉心,又拍臉回復了一點精神。電腦還處于開機的狀態,她按了一下鍵盤,屏幕亮了起來。她鼠標滑動翻看了一下,看到自己已經將稿子發送到了本山的郵箱里。頓感懊悔,那種喝醉之后寫的東西,怎么可以傳過去。她試圖撤回,但一切好像都遲了。只能拿起手機,撥通本山的電話打算解釋一下。
“許さん?”那頭的本山有些訝異,許緋竟然給他主動打電話。聽她解釋原稿的事情,本山笑了起來。“啊~那個稿子我已經看了,意想不到的展開,而且相當有趣,主線又完全依著大綱在走。沒事的,不用擔心,我覺得它完全可以刊登在連載的雜志上。”
許緋松了一口氣,她掛斷電話后,才留意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訊,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孟嘉荷的發來的。她疑惑著打開,發現兩人的短信界面,昨晚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條短訊。
to:何時歸?我正在家里等你。
俄爾以諾:我歸心似箭,可惜事多纏身,還需一段時間。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去!
許緋兩眼發黑,手抖得都快拿不住手機。她恨不能以頭撞墻,古人云,喝酒誤事,此話不假。她怎么會給孟嘉荷發這種消息?她這是自斷生路啊!
孟嘉荷的心情很好,她看著許緋發來的短信,滿心歡喜。這段時間她忙得腳不沾地,以至于無暇分心去留意許緋都在做什么。只想趕緊把事情辦完,好回國與許緋團聚。
推開病房的門,消毒水的氣味撲鼻而來,她那位好表妹宋襄正躺在床上看雜志。“我看你康復的速度還挺快的。”她讓身后助理把料理放下后,就示意他出去,留她們兩姐妹說話。公事上都已經解決,唯獨這件私事,讓孟嘉荷犯了難。
宋襄舔了舔發白的唇。“我應該慶幸你那位好朋友,槍沒打在要害地方嗎?”
在這種感情事上,孟嘉荷有自知之明,她沒有資格對宋襄說教。“我提醒過你,阿莎性格剛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你招惹她,不是自尋死路?”
聽她這樣說,宋襄反而激動的囔了起來。“那我該怎么做?拱手讓人?祝她跟薛家的那位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她休想!!她做夢!!”她氣得咳嗽起來,孟嘉荷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中,她喝了兩口。“表姐,你去找她,她說什么了沒有?”躺了這么久,知情的那幾個人都來看了她,唯獨始作俑者的蘇捷,一次也沒來過。
孟嘉荷難得頭疼,她跟蘇捷很少聯系。那天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想著發生什么事情了。蘇捷通知宋襄中槍受傷了的消息時,她還疑惑呢,這種事情不該是通知宋絮或者宋家那邊的人,等一聽說是被好友自己開槍打傷的,就連忙訂機票飛了過來。“她讓你以后別找去她,不然槍就不是打在腿上,而是你的命根子上”
宋襄氣不打一處來,情緒一起來,扯到傷口,她疼得眼淚直流。“這個狠心的女人,我不會放過她的,就算她結婚了,你告訴她,我也會去拆散她的婚姻,攪得她不得安生!”
“她跟維涅斯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何苦去插一腳”孟嘉荷話一說出口,就覺得這種話似曾相識。“宋襄,聽我一句勸,趁現在還能收場,就停手吧。”
“停什么手!”宋襄怒道:“上午還跟我上床的女人,下午跟我說她要結婚了!她時間管理的挺好,應付著我們幾個,還能再找一個!”
幾個?!
孟嘉荷震驚了,她以為自己知道內情,就是表妹宋襄纏著好友蘇捷不放,從來沒想過,表面一直云淡風輕,對感情也冷淡至極的好朋友,同時與幾個人周旋交往。本來還以為只是普通感情糾葛引起的事件,得知到這樣的真相,孟嘉荷腦子都炸了,這根本就不是她能處理好的事情,于是便致電給蘇捷,如果想安穩的結婚過日子,還是靠自己把這些個人安撫了吧。
清晨從機場出來,吩咐司機開去許緋那邊,孟嘉荷打了個電話給孟母報備了一下行程,說自己要去公司。孟母不疑有他,只是吩咐她工作完,晚上記得回家。
站在熟悉的公寓門口,她滿心歡喜的推開了門,踢掉腳下的高跟鞋,輕手輕腳地開了擰開房門,許緋睡得正熟,黑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