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偶遇幾次后,她也就自然結識了許緋,才知道她剛跟人交往不久,有著一個漂亮迷人的女友。她后來醉過幾次,在好友薛繁的肩上嘲諷叫囔許緋的女友是個不講道理的撓人貓,空有皮相,實則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除了惹許緋哭這個本領之外,再無其他。有一次,她跟薛繁醉得狠了,她哭著抱住校園里的垃圾桶錯當成許緋,喊著她為什么不選自己,而薛繁也不愧是她的好朋友,在旁邊幫腔指著垃圾桶大喊它為什么不選擇自己。此事經好事者拍攝,一度成名,成為孟嘉荷終身黑歷史。
“還以為忘了,結果看見她,還是心跳加速。”當看到接亞蓮恩車上的那抹倩影時,孟嘉荷差點停止了呼吸。時隔多年再見,許緋更漂亮了,主駕駛上的那個人也更討厭了,討厭到孟嘉荷恨不得對方去死一死,可又不忍心對方真的死了,因為她知道,霍黎死了,許緋會傷心難過到想要一起死掉。可是一看到那張洋人臉嬉笑的樣子,孟嘉荷又真的嘔到喘不上氣,世上怎么會有霍黎這樣討人嫌的家伙存活呢,她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有好幾年,孟嘉荷都刻意回避許緋的消息,但也還是知道對方跟那只貓分分合合終是結婚了。不過,她有時候也挺佩服那只貓的,她聽薛繁提過一嘴,那只貓被人勾搭的時候,恰巧被許緋撞見,又解釋不清,于是腿上也就不得不多了兩個槍窟窿。
“許緋看起來不像那樣瘋的人啊!”孟嘉荷記得當時自己的驚訝,薛繁拍了拍她的肩,感慨道,“我的好朋友,看起來文靜而已,我慶幸你沒追到她,不然你就慘了。聽說那兩個人前段時間吵架又鬧分手,霍小姐連夜挖坑,躺在坑里說許小姐有本事就把她埋了,你猜怎么著,許緋二話沒說,冷著臉拿起鐵鍬就往里澆土,要不是旁邊人死拽著把兩人分開,就真出人命了。”
“ 藝術家都是瘋子,作家也是,那兩個人瘋一起去了。”薛繁晃著頭,輕笑道,“幸虧我家的那個是學法的,死板是死板,但好在沒有生命之憂。”
孟嘉荷斜眼看她,“你認真的,采訪一下,你婚前,是誰開槍打自己愛慕者的腿來著?我沒記錯的話,那位小姐是不是姓蘇來著?”
思緒中斷,孟嘉荷打開抽屜,從幾本記事本下抽出照片,那是她跟許緋難得的合照。一次短暫相約的旅行,她跟許緋站在圣保羅大教堂前拍攝的。 摩挲著相片上許緋的笑顏,今天見到她,她比以前更美麗優雅,還帶著一份經歷世事后的成熟韻味。眼角眉梢之間,還有以前不曾見過的幾分美艷,孟嘉荷知道,那是經過怎樣的洗禮,才會綻開的美。一想到這里,孟嘉荷不禁感到有幾分口干舌燥,但心里同時也帶著一股憋悶的嫉妒。更讓她煩悶的是,那只貓經過這幾年的光景,竟然美得讓她這個情敵都不得不為之側目。幾句干巴巴的招呼后,她看著車輛遠去,留在舌尖的苦澀,只有孟嘉荷自己知道,不甘心,嫉妒,想要殺人般的苦悶。除此之外,沒給她留下任何東西。
夢醒了。
孟嘉荷睜眼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身旁許緋正發出淺淺的鼻息聲。夢里那種不爽的煩躁感延續到了現實里,孟嘉荷皺起眉頭下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她幾口喝完,又進入盥洗室沖了沖臉。但不知道為什么,不但沒有停止那種難過到想要哭泣的情緒,反而有種助長那份心情的感受。都是夢太過于真實的緣故,就好像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一個平行世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故事情節又非常熟悉,沒錯,是八卦助理推到工作群里的許緋跟霍黎cp同人小說里的情節,不過夢里自己的角色是趙溫宜的。
她是被孟嘉荷拍醒的,許緋看了看床頭柜上的時間,凌晨叁點多。床頭燈下,她揉眼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孟嘉荷整張臉都是發黑的。許緋嚇了一跳,“孟嘉荷,你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許緋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無誤,她連忙起身準備換衣服,“穿衣服,我們去醫院”
她還沒離開床,就被孟嘉荷扯住手腕。“許緋”開口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許緋一臉困惑地抱住了她,“怎么了?”拍著孟嘉荷的背,許緋輕聲哄著她。“是哪里難受?還是做惡夢了?”
“我做了一個討人厭的惡夢”孟嘉荷把眼里的淚意全部抹在許緋睡衣上才抬起頭氣鼓鼓的道,“我夢見你跟霍黎交往在一起,還結婚了,而我只能苦巴巴的,除了嫉妒,什么也做不了。”那種連吃醋都沒有資格的感覺實在是過于難受,孟嘉荷說著,就又想哭了。
許緋呆了
孟嘉荷是女強人這個事實,她應該是不會認知錯誤的。
許緋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看了看時鐘上的時間,終于意識到一切都是真實的之后,不由哭笑不得起來,但她也知道孟嘉荷有擔憂的足夠理由吃霍黎的醋。“好了,你都說是夢了,夢都是假的,我現在可是睡在你的床上,可沒有睡在霍黎的床上。”她說著,就抓著孟嘉荷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柔聲輕笑道,“你摸摸看,是不是真實的我在你面前。”
孟嘉荷用指尖感受許緋真實溫暖的肌膚,她思考了一會兒,就抬指捏緊許緋的臉頰,引得許緋痛呼了兩聲,